路岐那件白大褂算是彻底脏了。
从刚才温敛抱着她脖子猛地颤抖呜咽的反应看就知道。
路岐松开掐住他窄腰的手,不退也不进地任他环着脖子,就这么缓了将近五分钟,耳边那重重的喘气声才渐渐变轻变慢,微风一样浅浅洒在她耳廓上。
浓郁的信息素也只剩下淡得几乎闻不出来的一点柑橘味还浸在空气里。
“先生,好点了吗?”路岐低头问他。
她估计没觉得怎么样,但那声音沉在温敛耳畔,吐息有点烫到了他。
路岐以前从没在做完之后说过类似于关心的话。
跟变了个人一样。
温敛莫名觉得不自在,湿漉漉的眼尾瞥到一边,点头。
“我衣服呢?”
路岐扫了眼周围,刚才脱得太快了,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温敛的衬衫外套都落在了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得走过去拿才行。
她拍了下温敛抱着自己的手臂:“先生,你这样我怎么拿?”
温敛雾蒙蒙的眸子眨了下,反应过来,极快地收回手,示意她快去拿。
这里是现实,还是在仓库,既没法像在精神空间里那样,给路岐一枪让时间重置,也没有浴室让他清洗。
不先洗澡就往身上套衣服,温敛嫌脏,但也没办法。忍个十分钟就能回飞船上了。
他看路岐还在自己跟前,坦然的眼神,一副等着看他穿衣服的姿态。
稍微有点常识的都该知道,做完了之后就该留给对方一点私人空间。所以说,怪物很不解风情。
“你……转过去。”他用沙哑的嗓音命令道。
路岐:?
“先生,您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她笑道。
毕竟该看的早就都看完了。
“不许反问,我让你做你就做。”如果不是耳尖泛着红,温敛的表情或许能显得更凶恶一点。
路岐也没说什么,站起来转身。
背后传来衣料慢吞吞摩擦的声音。
温敛鼓胀的腺体已经消下去,但现在又浑身酸痛。
这都要托某个嘴上说得好像温柔,动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的烂人的福。
他想起刚才自己声音都哑了,路岐也没停,那往下注视他的眼睛里,虽然有别的情绪,但肯定还有点笑意。
“……”
他脸颊发烫,从来不知道穿衣服竟然是这么难的一件事,用力扣纽扣的手把扣子当成了路岐的脸。
好不容易穿好
,身体只有更加异样的感觉。
他快速走向仓库大门,顺手拽了下路岐的衣角:“开车,赶紧。我要回去洗澡。
坐上车子的后座,风景快速从玻璃外掠过,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温敛的意识彻底清醒了。
一清醒,刚才不怎么清醒时说的话、做的事,就源源不断灌进他脑子里。
“为什么,你不早点来。我等了你一整天。
“就……在这里。
“你凭什么能肯定……只有本能?
然后,他不仅主动搂了路岐的脖子,还伸手要让她抱自己。
“……
温敛的眉头蹙紧,直直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大概是从后视镜里瞥到了他的表情,路岐道:“怎么?已经开始后悔了吗,先生?
“是后悔了。
路岐目光慢慢一挪,望回前方的风景:“那就当作……
“但没后悔跟你说了那些话。他接着道。
温敛的羞耻线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低,他后悔跟路岐说就在这里做,也后悔那么主动地要她抱要她亲,但充其量也只是羞耻心的问题。
那些话,温敛就算不在易感期,他之后也会找个时机、找个契机,自己说,只是绝不可能那么直接。
他的计划算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
虽然。
他掀起眼皮扫了眼前面的路岐,她只说了句“是吗,就没了后话。
从结果来看,其实算是误打误撞吧。
接下来的一路安静,回到飞船上时,已经是傍晚时刻。
温敛体感也没做那么久,但酸痛的身体关节,尤其是腿,在告诉他,他们在那个仓库待了一个下午。
…就算是人造怪物,也不可能不会累吧。
他不想刻意问路岐,有时候,别知道答案可能更好。
他以为她回了飞船,就会去看季小姐和伏笑的情况。
那时候不大清醒,但温敛也听到了**和惨叫。
但路岐什么都没说,把他送到房间门口才停下,道:“这个还给您。
她从腰间卸下来一把枪,掂了掂,递给他,是温敛的枪。
里面还剩下最后一发**。
温敛瞥到她拿枪时,正过来了一瞬间的手背上,有一处破皮的伤口。
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痛,但确实只有背脊不太痛。
“……
“你等我一下。他说完,关上门,路岐不
解,三十秒后,门又打开,温敛轻嗯一声,递过来一个东西。
“我在收押室的时候,他们配套发的。白用白不用,这东西还挺贵。
是一条医疗创口贴。
也不知道是为了抚慰重犯的情绪,还是市贩版就长这样,上面画了一组小狗小猫的图案。
“您如果是在说我的伤口的话,明天其实就会自愈。路岐道。
弗兰肯斯坦毕竟是不死的怪物。
温敛不耐烦地挑眉:“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路岐难得没立刻回话,低头看着创口贴良久,最后伸手接了过来。
温敛这才拿回自己的枪。
伏笑刚才要是打出那一发,这枪其实就没用了。虽然现在看似也没有用武之地。
但大概是军人敏锐的直觉吧,最后一发**,他得留着。
“但你为什么特地还给我?就不怕我哪天不高兴了给你一枪?
他笑着问路岐,没见过有谁主动把弱点往别人手上送的。
如果不是蠢,就是因为别的。
因为什么?
路岐没有说话,过了几秒,她张口,不是讽刺,不是似是而非的借口,她道:“我不知道怎么说。
完了,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如果真不还给你,你估计又得生气骂人了,拿着吧。飞船上并不缺武器。
温敛心想你又知道我会生气了,路岐就已经转了话题:“你不是还要洗澡吗?不难受了?
温敛本来注意力都不在自己体内的违和感上了,路岐一说,他就翻了个白眼:“要。你也不想想你……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
路岐倒是一本正经:“那你赶紧去吧。
“你要去干嘛?温敛问,“去看季小姐他们?
路岐点头。
“那你等我洗完跟你一起。温敛说着扬了扬眉梢,眼睛里闪起一点寒光,“我给她面子让她朝我脸上揍了两拳,我不去看看她怎么行。
路岐:……
好凶啊。
“其实不急,明早再去也无所谓。
“你不急我急,放心,很快。
说完,温敛扭头走进浴室砰地关上门。
易感期中的Omega通常会十分虚弱,起码得彻底休息个一两天才能恢复活力。
温敛的身体素质虽然比普通人强,腺体比起之前也消下去一些,但也不代表他前一个小时刚跟Alpha做完,后一个小时就能接着工作。
更别说
易感期热潮随时有可能会再来。
他刚在花洒下站了会热水滴答滴答砸落视野就开始晃他闭眼再睁眼勉强好了点把该清洗的都清洗干净。
从浴室出来时路岐坐在桌前旁边多了一台机器人机器人抱着一个箱子从里面飘冷气出来。
“二十七分钟。”她一边往袋子里加冰块一边说。
“……你怎么还数着。”温敛无语小声道“变态。”
“不是变态是怕您在浴室里昏倒啊。”布袋子装满冰块后自动封了口她伸手递给他。
温敛顿了下接过来抬起来眼睫看她没说话。
路岐道:“不及时冰敷第二天会肿得很厉害。您也不想一边脸大一边脸小地去被季小姐看吧。”
那确实还挺滑稽。而且样子肯定傻得要命。
温敛把冰袋贴在脸边直勾勾地盯着她低道:“你担心我啊?”
路岐收拾着残余的冰块手没停全都扔回了机器人的冷冻库头也没抬地慢慢嗯了声。
“也许吧。”
温敛漂亮的眼眸微微一眯一时有点不知道回什么脸颊边的冰袋缓缓渗透着了让人惬意的冰凉。
也许是这环境舒服他又开始犯困。
正好路岐道:“刚才AI报告说两个人都还没死命挺大的撑到明早应该没什么问题。您不如先睡一觉。”
温敛懒洋洋地单手撑着下颌靠在桌子上倦得不行了还要哼声:“等到明早我脸要是真肿了你拿什么赔我?”
“那就半夜吧。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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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到点了叫您也行。”
这下温敛微微睁开眼声音变得更低了点:“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路岐摁了个按钮让机器人自己原路返回没有看他:“我”吐出一个字却停了本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出来但这人却突兀地转了话茬“现在七点
看来温敛今天不睡觉她是不打算带他去看人的。
……刚才在仓库里还觉得这人意外的听话现在又不听了。
“用不着八个小时睡六个小时都多。联邦军人接受过睡眠训练。”
“可您现在不是军人是易感期的Omega。”
路岐把一盒抑制剂推到他面前。
蓝色的包装还是今年最新推出的强效且无副作用款。
她一个Alpha对Omega
用什么倒是了解得很。
“……是让你占到了我的大便宜。”温敛只能拿了抑制剂起身走向房间的大床。
现在暂时用不着但最近一两周肯定会反复发作如果那些注射药物真的统统失效了的话。
而且也不排除一种更坏的可能:不只是失效还存在别的隐性问题。
温敛想着袖子底下的手攥紧从路岐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削痩的下颌线条有些冷硬。
从来没有在现实里经历过易感期并且这个易感期可能还会从此都反复出现。
提前有心理准备倒还好但从易感期前潮到彻底发作几乎只给了温敛一天的时间。
况且还是被绑在仓库里的一天。
正常人可能早就心神不安甚至崩溃大哭温敛倒只是静静皱着眉细碎的阴影打下来遮挡了他的半张脸情绪也被藏了一半。
路岐想到了一种动物。
一种很能忍痛的动物。
“您平时有一点生气都直接骂人踹人这种时候倒是什么都不说了。”她来到床边抱臂靠在柜子边上听不出语气想表达什么。
温敛坐在床沿不怎么高兴地看她一眼:“那不然我还能说什么?抱着某个烂人委委屈屈哭一场说‘我好怕救救我’?”
后面那句是调侃这点异常还不至于让温敛害怕所以他自己先好笑地翘起嘴角。
路岐道:“那我就想办法救您吧。”
比起回答这话更类似于自言自语但温敛还是不由愣了下望着路岐面无表情的脸他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掀开了被子钻进床里背朝向她。
“先生?”路岐道。
“不想理你了。好困睡觉。你走开点。”
路岐:“您又怎么生气了?”
“……”
温敛没理她埋在被子里的脸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胸腔里的东西在蹦跶什么
他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心脏鼓动的速度慢下来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路岐:我(停住)(沉思)(停住)
温敛:?语言障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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