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岐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门边。
手里提着药箱,左眼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单边金丝眼镜看得出来在极尽全力地烘托医生的氛围虽然有模有样,但也够斯文败类。
“……我都醒了好久了。”温敛从传声器上放开手“你好慢。”
慢到他都已经把那几颗药咽下去了。
“没办法,毕竟我只是一个外聘医生。除了喝着茶等待传唤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来见您。”路岐道。
她又恢复了那种让温敛不太喜欢的语调和氛围,要是测谎仪没坏,路岐现在肯定说不出这种装模作样的话来。
可惜了。他心想。
“所以贺沉川请来的医生就是你。”
路岐每次都要换一种职业在身边晃搞得跟演电视剧一样温敛多少习惯了。
“你不会跟他是一伙的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
路岐走进来关上门这时才发现温敛身上穿着一件复古的黑色长袍。
他平时不是穿军装制服就是衬衫大衣,一股张扬带着攻击性的气质。
这么宽松的衣服很大程度上弱化了温敛的那股锋利感,衬得整个人懒散而柔软,的确很像常年待在大房子里的贵族人夫。
是那么回事。
“我刚才在楼下和贺沉川打了声招呼。”路岐把药箱放在桌上。
“然后呢?”
“从举止而言,是一个待人温和的绅士。”
“实际上呢?”
“这我暂且没看出来,但他刚才在这个房间待了那么久,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温敛想起刚才的事就不太愉快虽然没怎么被碰到但被摸了手也让他挺反胃的。
“确实是个跟你不相上下的变态。”
“是吗?那这是我的荣幸。”
“没夸你。”
温敛的手机被贺沉川收走了,看起来也不可能再还给他而外面那些佣人肯定早就被吩咐过。
就算他想跟外部联系,这个情况下也很难,好在还有路岐。
“把你手机借我用用。”他朝她伸出手。
谁想路岐道:“哦,刚才贺少将还嘱咐我不能把手机给您也不能替您给外部送信。”
不愧是铁了心要软禁他的变态准备工作做得还挺齐全。
温敛没吭声路岐打开多功能药箱就觉得旁边没了声音侧眸一看只见温敛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望着这边声音很轻。
“那
你要帮他不帮我吗?”
这语调没什么起伏离请求还差得远。
但换成以前的温敛肯定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跟路岐说话他这样就很像是……
路岐也不知想到什么把目光挪回药箱上。
“先生你要知道我只为达成目的而行动。”
“我的任务是要当贺沉川的‘好妻子’。”温敛笑了笑也不瞒她直接道“那手机你就不能给我了是吗?”
毕竟“好妻子”当然不能违背丈夫定的规矩。AI特地在妻子面前加了个“好”字是在暗示这一点。
路岐当然也很清楚。
“是的。”
她道。
“虽然现在判明
“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反正目前为止看来温敛的任务也不算太难。那就得看路岐的任务是不是也一样了。
路岐检查着设备没理他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温敛却好像明白了一只手撑着桌面用有些挑衅的语气低了头看她:“你是对自己这次的任务没有绝对的把握吗?”
不然路岐不会这么说她从来只会独自行动做好自己的。
前几个空间里她没有对温敛的任务有过什么执着就是证据。
“我不会帮你。”路岐不置可否还是那句话。
“胳膊肘往外拐。”温敛道。
这话路岐就不能再当作没听见了。
“哦?”她笑着看向他“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被您当成‘内人’了?这么在意我?”
这语气跟激将法似的带着点嘲弄的意味。
温敛要听见她这么讲话必然厌恶皱眉反唇相讥。两个人的话题最后就会不了了之。
但是。
“那贺沉川也不是你的同伴。”他回道“我想给温家打个电话这状况不太对劲。”
没有愤怒也没有排斥看起来还像是在跟她解释自己的动机。
路岐:“……”
路岐没答话温敛叫了她一声。
“路岐?”
“就算您这么说我也不会帮您。”
**Alpha很软硬不吃无情拒绝后拉开椅子坐下示意他也坐。
温敛这下不满地挑眉:“小气鬼。”
“是啊毕竟我是个烂人。您还
是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期待的好。
不用她说,温敛也知道,答了句“放心吧,不可能,翘起长腿也在她面前坐下。
路岐从药箱里拿了各类检查工具出来,低头在电子笔记上写着什么。
她这么轻车熟路,之前还给方天月的后颈缝过针,对医疗机的操控看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温敛道:“你们切尔斯的贫民各个都得学医?
路岐不理会他的揶揄:“是啊。我是比较聪明的那一类贫民,天赋异禀。
“……贺沉川说我得了病,刚才喂我吃了三颗药。温敛说回正题,“那是特制的吸收药粉,我就算吐出来也没用。
路岐闻言抬头,又低下头。
“药呢?
温敛起身去抽屉里拿了给她看,包装药瓶显然被换过,成分表、名字什么都没有。
路岐捏开胶囊看了,里面是淡黄色的特制粉末,气味微涩,但不刺鼻。
她在脑子里把自己知道的慢性毒的药物过了一遍,没有对得上这股味道的。
“起码不含让身体慢性**死亡的成分。至于别的,需要专业的机器检测才知道。
“切尔斯的贫民还会用专业的机器?这也是天赋异禀?温敛抱臂靠在椅背上。
路岐很擅长睁眼说瞎话:“是啊,先生。发现我这么厉害,爱上我了?
“……
温敛不答,只是弯弯眉眼,那双摇曳着微光的绿眸正直直盯着她看。
他这个反应,倒是在意料之外,反正很不有趣。
“先生,你可能确实生病了。路岐把药粉收集起来装进密封袋。
温敛道:“你这就看出来了?
“对。路岐道,“精神**症,具体体现为无故发笑。
温敛:“……
“你找茬是吧?
不过,参考第二个空间,不排除温敛有可能真的得了某种病。或者,被人下了某种药物。
这里毕竟不是医院,精密度高的检查肯定做不了,路岐只能用药箱里仅有的一些装备粗略做个检查。
“保险起见,先查查您的腺体吧。她对着房间里唯一一张床做了个“请的手势。
药箱里有一个检查腺体的小仪器,不便宜,目测得有六七位数,不仅能检查、拍片,还附带注射药物功能,她拿在手里调试着,一边靠近了床。
这个检查,必然是要温敛背对路岐的。
但他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背后交给别人。
不管是军人的本能还是Omega特有的警惕没有戴项圈就更会慎重。
“怎么了先生?”
看他坐在床边摸着后颈没动路岐明知故问:“您不转过去我怎么检查?”
“你……”
他现在才有点欲言又止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不准咬我”“不准摸我”的话结果他啧了声道“一定要打针?”
路岐:“?”
“我还不知道联邦上校居然也会怕痛。”
“……怕痛怎么你了。”他轻轻翻白眼。
其实不是怕痛温敛要真的怕痛也不能在军校、在军事处待那么久准确地说他只是怕腺体注射。
“你就当做是童年阴影那一类的东西吧
“没异常的话不用。”
“……”他的意思是有异常也不想打。
温敛说自己不喜欢腺体注射的时候其实是很平常的语气就像在回忆过往不小心在路边踩到的石子。
如果忽略他微微紧抿的唇际和松松地收拢但依旧握紧成拳的手的话。
路岐:“……”
她静了一会道:
“过来。”
说完抬腿屈膝半坐进了床里朝温敛招手。
温敛不明所以刚挪过去就被她的一只手揽住了后腰圈进怀里。
温敛倒向路岐下颌也靠在了她肩上整个人都被抱住。
路岐不散发Alpha的臭味时身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但估计是刚才在楼下喝了点茶温敛嗅到了一点淡淡的茶叶的醇香味。
“你干什么?”他微微诧异。
“因为居然有人会怕打针。”路岐的声音在旁边听起来很戏谑“我只好不让您看了您应该感谢我。要知道在外面您只能从儿科大夫那里得到这样的关怀。”
也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掩耳盗铃。
“那也不用抱我……”温敛拿眼尾瞥了眼路岐的侧脸但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表情他低道“想占我便宜直说。”
“我想占你便宜就直接在这里*你了。”
她拿消毒湿巾擦拭着仪器但这话反而让温敛勾起了嘴角他讥诮地说:“哦但你刚才不是说自己*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突然治……嘶……”
冰凉的耦合剂被路岐挤出来涂在了温敛的后颈上他嘴里那句挑衅之词立马就说不出来了。
“你、
你想冰死我吗,路岐。”他皱眉,“你……”
“我知道很凉,毕竟是耦合剂啊先生。忍忍吧。”
Omega的后颈尤其敏感,不怪他这个反应。
但温敛更多的是在不满她不提前说一声就把液体往自己后颈上抹,看样子,多半还是故意的。
想让他闭嘴。
温敛这人反骨深得很,还有点吃软不吃硬,路岐越一反常态地不想和他说话,他越有了点感兴趣的心。
“哪有像你这样,医生抱着患者检查身体的。”他偏过头,故意凑近她的耳边咬字,“路岐,你这么想摸我?”
Omega的眼眸在屋内的光线下闪着晶莹的亮光,猫一样狡黠玩味,又如宝石一样剔透通明。
很漂亮。
路岐本来正盯着仪器看,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余光一瞥,就和温敛的视线对上。
那盯着她的目光,比起勾引,更类似于一种观察。
傻子都看得出来,路岐的态度从上个空间的最后开始就有了一点微妙的转变。
但是,为什么?
路岐不说,温敛不得不承认,他想知道。
“难道不是夫人你不懂得拒绝吗?”路岐漫不经心地操作着仪器,“上门第一天,就邀请医生到床上做检查的,您应该是贵族圈第一人吧。”
腺体的各项数值结果出来,显然正常,也不管上面的耦合剂会不会把雇主昂贵的床单弄脏,她把仪器随手丢到了床上。
然后手就收回来,按住了温敛修长白皙的后颈。
那里还沾着一层粘稠冰凉的耦合剂,本来已经被温敛的体温弄热了一点,现在被路岐冰冷的手一盖,又变得发凉,液体被挤压得往四周的皮肤扩散。
怀里的身体蓦地僵硬了一下,温敛抬手抓住她。
“别,别摸,路岐,你……干什么……”
“干什么?给夫人你检查腺体啊。”
路岐的指缝间也都是溢出来的黏液,手掌慢慢地开始动,在Omega极其敏感的地方画着圈按压。
这对常人而言只是按摩的力度,放在腺体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路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光看温敛的反应很大,耳尖越来越红,那只抓住她的手一点一点颤抖发软,心里也就清楚了。
“不反抗了吗,夫人?您的丈夫要是知道你在家里就干这种事,应该会很生气吧。”她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
“你,别这么叫我……混蛋……”
温敛忍不住喘气,
软着声音骂人,已经没闲暇再去观察路岐是什么表情,紧贴的身体,温敛能感觉到她的某种变化。
之前在空间里说自己*萎,这哪里像是萎了?
“骗子。他抖着声音,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地说,“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路岐的手停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她又开始慢慢地摁,口吻平常。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先生。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吧。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他把脸埋在她肩头,出拳就给了她腹部一下,也不知道是被搞得没力气,还是本来就没发力,这一拳软绵绵的不怎么痛,甚至称不上是像样的反抗。
“腺体没有异常,一会儿再抽个血吧。
路岐无动于衷,装听不懂,手从他后颈撤下来,像真的只是在认真办公地做检查,做完了就松开他,起身离开,温敛在最后伸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指。
Omega的体温还有点发烫,轻轻勾着她的掌心,眼睛却没在看她:“……你要这个样子走?
路岐一条腿还跪在床沿上,道:“是啊。
“你老二不难受?他好笑。
“毕竟我最近挺*萎的,放着不管,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温敛:“……
要不是他也有这东西,他就要信了。
他没有松手,路岐竟然也没甩开他,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手上的耦合剂快要被温敛的体温捂得化掉的时候,路岐才总算开口道:“先生,你还想牵多久?
她要不说,温敛其实都没觉得这算是牵手。
“……那你不会甩开我吗?
“哦,明白了,原来您有这种喜欢被人拒绝的癖好,早说啊。
路岐很不客气地抬手甩开他,却被温敛往回一拉。
他勾着她的手,懒得跟她斗这种没有营养的嘴,示意了下自己的床。
“我是怕你这样回去,会被人当成变态抓起来。他眨眼道,“过来,坐下。
这口吻带着点命令。
路岐:“……
她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温敛道:“军事处晚上7点才下班,谁也不会回来。还是说,路医生上班第一天就要早退?
“怎么会呢。
她坐回了刚才的位置,别有意味地说。
“只是夫人比我想得还要热情,我有点招架不住。
“我太好看了,你招架不住了?谁想温敛反问了回来。
路岐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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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没接这话,语气冷淡了很多:“我还不知道,您这么自恋。
“好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他道,“我这叫诚实。
差点忘了。
这Omega的嘴一向这么能说会道,以前体现在骂她身上,现在就体现在这种无聊且没意义的闲谈上。
路岐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一边解一边说:“既然夫人那么想帮帮我,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她动作很快,温敛看着,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想喊停时已经晚了。
他望着眼前的Alpha格外坦然的脸,还有解开的白大褂中间的……
虽然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温敛真正看到,估计也只有上次在浴室里。
但因为当时水雾朦胧,热气腾腾的,他心里又很厌烦,没怎么细看。
现在既没有雾气,室内还开的全灯,温敛甫一对上视线就撇开目光,虽然自己也有,但看别人的总觉得很怪。
“先生?大概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路岐扯起嘴角道,“不是您自己说要帮我解决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刚才。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坐床上自己想办法,别着急回去。不是……他要帮她解决。
“你脑子怎么长的,变态。
最后那两个字被他咬唇吐出来,完全不像在骂人。
路岐不由想起刚才在空间里,他在被子里也是咬着嘴唇小声地骂人。
“……
“路岐?
温敛看她没吭声,转回头,后面的话却顿住了,一双绿眸因为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东西而眯起来。
“你,这是想到什么了?怎么突然……
“先生。
路岐打断他,抓住他的手道。
“手和嘴,你选一个吧。
她一本正经,说得还挺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不是知道她在问什么的话。
“我要是哪一个都不想选呢?他道。
“那我就只好这么回家,应该半路就会被警察抓住。你从此往后就只能和你的变态丈夫两个人待在这个房子里了。
她在温和地威胁,以前也有过不少次像这样不讲逻辑的二选一。
温敛安静了两秒,却道:“那路医生的意思是,你会从变态丈夫手里保护我吗?
他没有从她掌中挣开,而路才又用了点力气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于是,温敛
单手撑着往前的上身抬起眼睑和她对视。
他的眼尾弧度很特别是那种往下看人时显得张扬摄人
路岐眸中情绪看不真切语调毫无波澜:“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没有你丰富。”
温敛回嘴了一句人就已经被她拉到了近处手也被她引着往下。
他一张脸克制不住地微微涨红蹙起的眉梢说不出是不悦还是羞恼明明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真该谢谢我。”顿了好一会他才从鼻子里低哼了声“没了我你说你可怎么办?”
“没了你还有很多工具。”路岐道。
“所以你要说我是工具?”
Omega低着头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语气虽然听不出有没有不高兴但和平时似乎也不太一样。
一阵短暂的沉默路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先生。”
大概没想过她会这么回答吧温敛唇际一滞抬眼看她可惜路岐的单边眼镜蒙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没和他对视只是接着说:
“你可是第一天就瞒着丈夫胁迫医生做这种事的人怎么能和工具比呢。”
温敛:“……”
“现在是谁胁迫谁你低头看一眼再说呢?”
他的手被某个烂人强行抓着上次在浴室有花洒还有雾气这次什么都没有就算眼睛不想看其他的感官感受也清晰地传回了脑子里。
温敛的手指骨节分明又长是那种看起来很赏心悦目的手但因为平时要运用各类武器和拉练指节和掌心里都覆着薄茧。
或许算不上是精心保养但对眼下的路岐来说反而更好。
她就这么慢条斯理地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这人有没有爽到。
倒是温敛自己的脸越来越热而且他的手已经开始疼了。
“……你你完了没有?”他有点不耐烦“不是*萎吗?这都快要……”
二三十分钟了一点结束的迹象也没有。这人刚才到底想了什么东西才这么……
“反正离我下班时间还早。这不是您说的吗。”
“带薪和人家的先生做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
“的确不是但只要您别说出去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夫人。”
“你……你别这样叫……!”
最后温敛的声音磕绊了一下整条手臂都抖三四秒后手
才终于被人慢慢松开。
路岐没事人似的,像看不见他的反应,理了理衣服,从床上站起来,走向了刚才放药箱的桌子。
“怎么有人连一句谢谢都不说。”温敛盯着自己的手掌,已经有点泛红了,微微不虞道,“真想抹你衣服上。”
“夫人,这里你应该说的台词是……”
“想都别想。”
结果到最后,检查的时间没有多少,别的时间倒是占了下午的一大半。
还有一个小时,军事处下班,贺沉川就该回来了。
路岐这个外聘医生不住在别墅里,只是每周有那么几天得固定地过来上班,时间差不多,她得准备走了。
温敛仔细洗了两遍手,烘干出来时,就看见她在收拾药箱。
腺体和血常规都没有问题,至于别的,可能是脑子,可能是别的,反正都得拍片,那在家里就做不了。
但贺沉川不准他踏出房门一步,楼下还有佣人守着,去医院多半是不指望了。
“他聘你这个医生来给我看病,但不说我以前被诊断出了什么病,吃过什么药。这很像只是一个幌子。”温敛抱臂倚靠在书柜旁道。
路岐嗯了声。
“您认识他的前任夫人吗?”
“没有。我想过这个问题,但确实没见过,我和她长得也不像。”所以才奇怪。
贺沉川图什么?
温家吗?
温敛在脑子里想着以前自己和贺沉川相处的一些碎片回忆。
可惜,温敛一向把on和off的时间分得很清楚,同事是同事,不是朋友,最多的也就只有工作上的接触,以及一些众人皆知的八卦传闻。
“哦,有一件事。”
温敛想起什么。
“他在军事处工作的期间,辞职了两三年。具体干嘛去了我不清楚,但他妻子好像就是在那段时间前后遇上的事故的。”
“事故是指什么?”路岐问。
“上百台服务机器人起火**,他的妻儿当时在里面被卷了进去。”
温敛隐约记得以前看新闻报道过,因为是一瞬间的事,警察**赶到时基本已经无力回天。
当时的联邦还因为机器人的安全隐患问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恐慌。
他让路岐回去自己搜来看。
“还有半个小时贺沉川就该回来了,你快走。”温敛看了眼墙上的AI报时,催她。
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像在偷情。
一会儿要是路岐来不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