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要救方爷。
但周圣知道，张玄澈自己惹不起。
龙虎山，武当更惹不起。
他不能骗张玄澈。
“我知道你找我是想问什么。”周圣认真的看着张玄澈，“但其实，我知道的也很少。”
张玄澈眉头轻挑，只是看了眼周蒙，淡淡开口。
“道门本就是一家，不是吗？”
周蒙怔住了。
虽说大家都是道门的，但这些年下来，全真，正一，茅山，其实已经隐隐分成了三派，门下弟子也没有那么亲近了。
更像是合作关系。
不然当初，周圣也不会把风后图迫不及待的带回来，就是为了提高武当的综合实力。
但张玄澈这句话一说出来，更像是代表着领导者对手下下。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其实其中还是隐隐有一些差异的。
就好比大家族内部隐秘的小斗争，虽说对外是一体的，但老天师基本上不管这些，其他的明里暗里多多少少有些斗争。
毕竟这事关信徒和门下弟子。
但如果追随张玄澈，就不一样了。
意味着武当的资源要倾斜于龙虎山，意味着无论龙虎山有什么难，武当都会支持并全力相助。
王解决手下的问题，手下无条件追随王。
但好像……追随张玄澈，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周蒙眼神闪烁着，在心里快速判断着利弊。
他是想要救方师兄，但如果是拿整个武当的利益拱手相让，他也做不到。
他先是武当的掌门，然后才是周蒙师弟。
但越想，心中的那个秤越发倾斜起来。
方爷的状态越发疯癫，他就好像看不到周围人一般，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奇门盘，并竭尽全力的扩张着。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还在思索间，一旁，周圣沉声开口。
“无论道长今天能不能成，我周圣都欠道长一个人情，我可以答应道长三件事，只要我还活着，随叫随到，道长可以随意吩咐三件事。”
“只要不危机武当和我的结义兄弟，任何事情都可以。”
一旁，周蒙惊讶的看着周圣，似乎没想到这么多年消失不见，一直自在逍遥的他，会突然这么说。
但是他也做了决定。
他看向张玄澈，笑了笑：“真人说的对，道门本就是一体的。”
周圣不理解的看着周蒙。
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是为了把武当摘出来，也算是为当年的事情了结一下因果。
为什么还要答应？
张玄澈却笑了笑。
周蒙是个聪明人。
能够在三个师兄弟疯癫这么多年同时，守住风后奇门的秘密，同时在那么小的年纪率领武当一步步走到如今地步，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选择最正确。
而自己的目标，也压根不是武当。
而是，
周圣。
当年领悟八奇技的人，身上都有禁制，没办法说出核心的秘密。
不过，对于张玄澈来说，哪怕只有一点半点的细枝末节，也足够在他的逆天悟性下串联起来，一点点抽丝剥茧出当年的真相。
周圣绝对知道一些什么。
关于无根生，关于全性。
但如果费这么大功夫将方爷拉出内景，只是为了一点细节，那有点亏了。
所以，他看中的，是周圣。
小弟计划还实行着呢。
如果能让周圣做自己小弟的话，哪怕只有一两次，也足够在某些关键时刻扭转乾坤了。
这才是他上武当的最大目的。
周圣的人情。
就在这时，不远处，方爷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到极限了，开始发疯了起来。
奇门疯狂闪烁着，一股股力量朝着四周炸开。
张玄澈默不作声的后退一步躲开，深呼吸一口气。
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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