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辞复杂的看了眼姜洋洋，又想到那份他都觉得公司管理层怕不是有大病放出来的合同，有些纳闷儿这丫头真的是真运气好？
好到公司高层都为她疯头了？
他是开了个后门让平台让了步，但公司这边提出的合同是继平台让步之后公司又让了一步，所以姜洋洋拿到的分成比例极高。
姜洋洋觉得有人在盯她，看到是姜宴辞后狠狠瞪了他一下，然后她转身回复许璐。
“不用了姐姐，我晚上有点事，我们下次有空再聚呀！”
“那行，羊羊有空一定给我说声，我请客。”
“嗯嗯。”
签完合同后，姜洋洋送走了姜宴辞，然后又回去找了燕子姐。
李小燕还在许璐办公室没走，见到去而复返的羊羊，她愣了愣，眼神有些躲闪，最近有些事是她做的不对，内心里的心虚让她不敢和羊羊交谈。
“燕子姐，有空吗？我们聊一下呀？”
李小燕思索了几秒，对上羊羊坚定的眼神，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去我的办公室吧。”
“ok。”
和许璐说了声拜拜，姜洋洋就跟着燕子姐去了她的办公室。
到了自己办公室后，李小燕长呼一口气。
“羊羊，我知道你来找我要做什么，是关于新团的事吧？抱歉，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到。”
见李小燕自己都先开口了，姜洋洋也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
“是，燕子姐，你应该知道，现在许多人都把我和新团的一位主播放在一起讨论，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刷了些帖子，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这类帖子应该已经发了几天了，她如果昨天晚上没有突发奇想刷一下小蜜薯，根本就不会知道有个人在模仿她吸流。
妆造确实不是她独有的，人人都可以用，她阻止不了其他人用这份妆造利用她吸流，但是139情况还是不同，这个团是燕子姐带的，没有燕子姐授意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运营是按照主播业绩分成的，她最近业绩堪比打了个公会赛，燕子姐应该拿了不少提成，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却没和她商量一下。
昨天晚上看到这个的时候姜洋洋确实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毕竟燕子姐之前对她挺好的。
“我需要一个解释。”
想到这里，姜洋洋语气坚定。
李小燕叹了口气。
“羊羊，139是你来的前一天开播的，当时057还处于低谷期，我一个人又要忙139的开团工作，又要兼备057的工作，实在忙不开了，057的直播流程已经很完善了，我索性直接交给了景然处理，全力筹备了新团的开播。”
“嗯，我知道，这件事我也理解。”
但这并不是重点。
“同一段时间，MJ有六个新团一起开播，一起推流，139在新团的推流只能算是一般般，同段时间的新主播里，只有你只用了短短两天时间突然火起来了。”
“所以新团就可以利用我的流量引流了吗？燕子姐，这不能说服我。”
虽说都是新人，都在同一个公司，但她和其他主播都不认识，难道只是因为她突然火了就要做那个引流工具人吗？
李小燕抬头和姜洋洋眼神对视，然后很快移开视线。
“新团的主播们都从培训到分团都等了很长时间，而等待的这么长时间里会发生很多事，139的云朵家人生了重病，急需用钱，但你应该能想到了，新团刚开播，肯定没什么业绩，所以她来找了我。”
说到这儿，李小燕脑海里再次回忆起那天云朵来找她的情况。
“她哭了很久，说家里已经借遍了钱，但医药费是天价，钱还是不够。但新团播起来是需要时间的，我只能暂时借了她一些钱，安慰她好好跳舞好好播，会好起来的。”
姜洋洋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其实她不太听得了这种剧情，有点像苦情剧了，会显得本来是来找个说法的她像个不说理的大反派。
其实燕子姐说到这儿，后续剧情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无非就是看到了一个两天就能火的想借鉴一下，就是不知道这种馊主意是谁先提的。
她听着燕子姐接着往下说。
“就在她来找过我的第二天，羊羊，你火了，开播第二天周赛业绩将近500w分，当时知道这件事我只是为你高兴，也感叹一下自己眼光真好。但周赛第二天，云朵就拿着你的直播切片来找了我，她说她也想试一下，我当时直接拒绝了，每一个人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即使她真用你的妆造有了流量，那也肯定会被打上cos怪的称号，对未来发展不会有利的。”
“可你最后还是同意了。”
结果摆在那里。
李小燕无奈一笑，“对，我最后还是同意了。”
那天之后，云朵反复的来找她，说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想快速火一把，不计后果。
甚至提出了所谓的“大小姐和她的女仆们”的引流方案。
当然云朵提出的这个方案也征求了同团主播的意见，考虑到云朵的实际情况，其他主播勉强同意了。
这个方案的核心也是推云朵火一把，然后其他姐妹们也会因为惨而受到关注，吸一波怜爱粉。
——“燕子姐，我没办法了，我不怕被黑，不怕被嘲，我就想火起来，火起来就有钱了。”
李小燕最终还是心软了，从柠檬因为重度抑郁症长休后，她就开始害怕下一个女孩步柠檬的后尘。
“羊羊，抱歉，这件事没和你商量，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之后139不会再利用你引流了。”
是她对不起羊羊。
姜洋洋站起身，看了李小燕几眼。
“燕子姐，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被你辜负的057，你不只是在用我一个人为139引流，而是在利用整个057。”
李小燕沉默。
“最受伤的是057的粉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