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西点点头,握紧手中李纲锏,大跨步向大榕树跑去,鹧鸪哨等人在后面紧紧跟随。尽管大部分破烂鬼兵都被挡住了,但还是时不时有一些会冲破包围来到他们跟前,众人只好一边跑一边分心战斗。
那使锤的鬼将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居然纵马而来开始替他们开路。那双锤每个都有西瓜般大小,估摸着怎么也得几百斤,舞起来呼呼刮风,那真是碰着即死,擦着即亡。
李在西看的兴起,也加入了战斗。他使用的也是重兵器,十分适用于这样的古代战场。现实中武将使用的鞭、锏、锤并没有影视剧中那么大的分量,但李在西的李纲锏铸造出来本不是给人使用的,两百来斤的分量绝对是重兵器之中的重兵器了。只见他一马当先,舞起手中李纲锏大杀四方,破烂鬼兵根本无其一合之敌,昏暗的森林中,爆燃出一团又一团的火光。
有两人开路,很快他们就通过了这段战场。诡异的是,随着他们离着双子树越来越近,那些越过防御阵型的破烂鬼兵并没有继续追杀他们,反而是停在不远处不再前进。
“呜呜啊呜呜”
“前面是阵法核心,我们不能靠近,全都靠你们了。”
使锤的鬼将驻马看着众人,对李在西说出几句话后,头也不回的重新加入了战场。鹧鸪哨等人凑到李在西身边问那鬼将说了什么。
“榕树方圆百米是禁地,他们不能再靠近了,接下来一切要靠我们自己了。”
闻言,众人也不再耽搁,向着北方那两棵大榕树跑去。等到了近前,这才发现两棵榕树比远处看到的还要高大,它们好似双生子互相纠缠在一起,树干粗壮的七八个人都抱不过来,树冠如荫似盖遮天蔽日,怪不得上面能停下一架飞机。
“师兄,这树除了大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不!”陈玉楼吃了这么多亏,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率先发现危险,开口提醒道:“大家小心,树上有很多尸体。”
榕树枝繁叶茂,众人仔细观察才发现,大树的每条枝干上都吊着大大小小的尸体,足有上百具,其中不止是动物,甚至还有不少人的尸体。它们被大树上寄生的各种藤蔓给包裹着,再加上树叶的遮挡,不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他奶奶的,不会又是水洞里那玩意儿吧!”
其中一个卸岭的兄弟看到这一幕有些恨急了,没等陈玉楼发话,抬起手中的家伙就是两枪。众人来不及阻拦,巨大的枪声在黑夜中传出去很远。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实力,这两枪居然打的特别准,将两具尸体上缠绕的藤蔓打断,随后一声‘咚、咚’的重物落地声传来。
“谁让你开枪的?”对于手下的贸然行动,陈玉楼十分不满,狠狠地瞪了开枪的兄弟一眼,他在这方面吃亏吃的太多了。
开枪的兄弟也知道自己鲁莽了,也没有给自己辩解。李在西清楚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人在重压之下总是不自觉的犯下一些错误。所以,他连忙接过话茬,说道:“我看挺好,甭管是啥,穷则精准打击,富则火力覆盖,还能怕了他们咋地。”
“嘿,打的挺准的,不错!”老洋人也笑着称赞了一句。
“先过去看看吧。”鹧鸪哨提议。
众人都没有意见,走到坠落的尸体旁将缠绕的藤蔓剥开才看清楚,落下的根本不是尸体,已然只剩森森然两副骨架,其中一具看样子像是野牛之类的大型动物,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骨头已然有些发黄,其上到处都是被细菌腐蚀出来的密密麻麻的坑洞。
而另一具是人的尸骨,骨头的表面光滑整洁看上去还很新鲜。不仅如此,尸骨的身上衣服看上去也很新,这种新不是指普通的新旧,而是一眼看去就知道这身衣服还没有经过岁月的摧残。
陈玉楼蹲下身子,一把从死者留下来的物品中扯出一把枪械,看着这把奇形怪状的枪他眼神中透着震惊。
“总把头,这是啥枪,看着真带劲。”一个卸岭兄弟好奇的问。
李在西当然见过这把枪,后世的影视中十分的常见,但是你要让他说这把枪叫什么,他只能无语问苍天。但是旁边的陈玉楼回过神来后,开口就叫出了这把枪的名字。
“这是、花机关!也叫MP18,是由德国人发明的,我曾经在外国的军火商那里见过这种枪,不过这枪属于他们的非卖品。”
陈玉楼轻轻抚摸着枪身,感觉就像是在抚摸少女滑嫩的皮肤,眼里的爱意都快要流出来了。片刻后,他利索的拉栓上膛,对着黑暗的天空扣动扳机,花机关的枪口喷吐出愤怒的火焰,子弹壳如雨点般落下,掉在石头上发出叮呤咣啷的声响。
在场的人除了李在西,都被这种能连射的枪械震惊了。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机枪,但那个玩意是打仗用的,又大又笨,还死沉死沉的。可是眼前这个小东西,那真是精致的可爱。
不过,也就几秒的时间,枪声就彻底停止了。
“总把头,这、、、”
“没子弹了。”
“没子弹了?这也太快了!”
陈玉楼过了把瘾,脸上还有意犹未尽之色。他咂摸咂摸滋味,遗憾的说道:“枪是好枪,火力也真的足,就是太吃子弹了。”
说完,陈玉楼将花机关扔给身后的兄弟,俯下身继续从死者遗留的物品中翻来翻去,除了一身很特别的衣服,对方的包里还有炸药、指南针、刀具、洛阳铲等等一系列的盗墓工具。
陈玉楼抬头看了鹧鸪哨一眼,脸上的肉都有些颤抖,他破口大骂:“他娘的,看着穿的挺好,实际上是个同行,难不成这回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鹧鸪哨也是眉头紧皱,他想了想说道:“这也是难免的事情,这世上盗墓的又不止咱们两家。”
“这他娘的晦气。”陈玉楼被宽慰了两句,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