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狠狠的打!”
胡惟庸咆哮着,扯下衣领上脱线的纽扣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立刻饿虎扑食,一般的扑向了胡家掌柜,硕大的铁拳就像是沉重的沙袋雨点般的砸到了对方的身上。
“啊!”
胡家掌柜刹那间发出了惨烈的嚎叫,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
“胡爷,胡爷,求求您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胡家掌柜本来就遍体鳞伤,哪里还经得住这样残酷的殴打,立马连滚带爬的蠕动到了胡惟庸的脚下,伸手就要去抱住胡惟庸的双腿。
但没想到却被胡惟庸一脚踹飞了出去。
胡惟庸的脸上满满都是鄙薄而又刻骨的厌恶,他满脸凶恶,吊眼龇牙,仿佛恨不得活生生的撕碎胡家掌柜。
“胡爷,这老东西虽然办事不力,但他刚才说的话倒也没错!若是眼下的这一件事处理不好,只怕就要毁了胡家古董店将近20年的声誉!”
在古董这一行,人赚不到自己认知之外的钱,你可以凭借这个来骗,但你不能摆在明面上,搞得满城皆知,否则哪怕是再老再声名远扬的老字号都得臭了。
胡惟庸的手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眸中含着询问之意。
胡惟庸听了之后一时间就觉得更加的心烦,耳边掌柜的惨叫声还在不断的回响。
“疼啊,疼啊!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
见这些保镖无动于衷,反而下手更狠,胡家掌柜又孤注一掷的看向胡惟庸。
“胡爷胡爷!求你饶过我这一次,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以后一定会把事情给您办的妥妥帖帖!”
胡家掌柜伸出了带血的求饶, 胡惟庸厌恶的瞄了他一眼,一脚踩住他的手指死命的碾压。
他胡家家大业大,要赔给这些持宝人的钱他还不放在眼里!
但奈何他是个赘婿,除了固定资产,手上的所有流动资金都被他那个黄脸婆把持着。
不久之前他才被秦惊龙那个杂碎敲诈了700多万,如果这个时候再让那个黄脸婆打钱来,那个黄脸婆竟然要对他大肆羞辱,骂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胡惟庸怎么可能拉得下来这个面子?
“现在除了赔钱还能怎么办?”胡惟庸面色狰狞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满眼都是浓烈而阴狠的杀意。
他斜眼看了一眼瘫在地面上的胡家掌柜,明显是觉得对方的哀嚎实在是太吵。
两个保镖见状,其中一人捂住了那老掌柜的嘴,另外一个人直接掐住对方的后脖梗,硬生生的把他拖了出去。
“行了,你们这些人都散了吧!在没有收到通知之前,就不必来上班!”
胡惟庸的手下目光冷淡的看向铺子里偷的那些伙计们。
伙计们早就被胡惟庸的残暴和胡家掌柜的惨相给吓得两股战战面色惨白,胡家掌柜被打成那个惨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如今听到胡惟庸的手下王图这么说,一个个都仿佛如蒙大赦一般,缩着脑袋夺门而出。
没过一会儿屋子里头就只剩下胡惟庸和王图。
深深的吸一口气,胡惟庸压下满腹的戾气,掏出手机打出去了一通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立刻就弓腰弯背,肉眼可见的,从一个威武的大老板变成了一个点头哈腰的哈巴狗。
“爸,我这边遇到了一点棘手的事儿,需要麻烦您帮忙处理一下!”
“棘手的事?”电话那一端的老者声音凉薄而又淡漠。
明明对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胡维用的脊背却躬得更弯了,仿佛恨不得一头扎在沙子里。
“事情是这样的……”
胡惟庸为了给自己脱罪,添油加醋的开始恶意恶黑我。
明明是司马东带人来我店里打砸,我正当索要赔偿。
在他的嘴里却变成了我故意破坏他们店里头的生意,还各种挑衅司马东,司马东一气之下不过砸了我几件东西,我就仗着宾县的三位龙头老大撑腰,恶意的从他手里敲诈了一笔巨款。
“你这个废物,你胡惟庸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怂蛋!”
司马谏的声音刹那间冰寒刺骨,隐隐约约的带着渗人的煞气,尤其是这件事,居然还牵连到了自己的小儿子,这就让他更加的生气。
所以哪怕隔着电话,这森寒的语气也让人汗流浃背,遍体生寒。
胡惟庸强忍着心头的惧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爸,您不知道,我本来是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秦惊龙那个杂碎,但没想到那几个土耗子那么没用,居然让秦惊龙那几个人活着逃了回来。”
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三言两语的说了一下,但是司马谏却连听都不想听了。
有什么好听的?
无非是那个叫秦惊龙的逃出生天之后,转过来报复胡惟庸这个废物,胡惟庸自己扛不住了,又来找自己这个老丈人给他撑腰,给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你这个废物废物废物!”
司马谏一连骂了三句废物, 淋漓尽致地鄙夷和轻蔑,仿佛对方不是自己的女婿,而是一个丑陋而又恶心的蝼蚁。
“这些年要不是我,你还能干成什么事?如今连这么点小事都要来麻烦我!”
司马谏冷笑了一声,语气极端的凉薄:“当年要不是你这张嘴花言巧语,哄得我这个女儿未婚先孕,老子真不想把女儿嫁给你这样的垃圾!”
司马谏又语气鄙薄地骂了几句,无非还是骂他井底的癞蛤蟆,臭不可闻的废物垃圾,一脚就能踩死的蝼蚁,完全配不上他女儿,给他司马谏舔脚都不配的玩意儿。
骂的那叫一个恶毒,完全不顾及胡维庸的脸面,把他身为一个人的自尊狠狠的踩成碎沫子。
让他身为一个男人,却完全抬不起头来。
听着这些高傲轻蔑而又恶毒的骂声,胡惟庸额头上的青筋狠狠的鼓起,单薄的皮下仿佛蜿蜒出了蠕动的水蛭,看起来极其的丑陋而又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