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云清一。
兴元帝知道他想说什么,摆了摆手,“没有外人,你无需顾虑,但说无妨。”
宁小世子这才将西域太子说的话和送的宠物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上。
包括小绿咬了他,还去太医院转了一圈,还咬了其他三位大人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皇上。
他也不想将自己的糗事抖出来啊,可许公公还见证了这一切。
不得不说啊!
宁小世子怕皇上怪罪小绿,连忙解释道,“皇上,我已经教训过小绿了,这蛇没毒,只是会让人昏睡一炷香的时间……”
他替小绿求饶的话还没说完。
兴元帝打断了他,“朕是那种人吗?既然无毒,又是西域太子送给你的,你就留着当宠物吧,以免被西域那群人说连条小东西都容不下。”
最后宁小世子的新宠保了下来,云清一也将早就画好的图纸递给皇上后就溜了。
西域太子走了没多远才想起训蛇的口哨忘了给宁小世子,看了一眼周围,正好看到巡逻的御林军都统凌云。
他叫住了凌云,递过去一支竹哨。
“这位将军,麻烦你帮孤把这竹哨带给宁小世子,就说刚刚漏了这东西。”他眯起眼睛,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
凌云收下了竹哨,应下,“好,西域太子放心,本将会送到宁小世子手中的。”
西域太子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使团离开了,送不送去也与他无关了。
反正他是给了的,只不过给晚了一下。
那什么宁小世子应该没被咬吧?
西域二皇子看见自家大哥这个笑容就有些莫名的心慌,不知道谁又遭罪了。
*
云清一骑着小板车和宁小世子一同往宫外走去。
宁小世子瞧见她的小板车也很是新奇,早上来的时候听说过,没有碰上她骑来的时候。
“老大,你这个东西叫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云清一拍了拍小板车笑了笑,“这是我的代步工具滑板车,叫小板车。”
宁小世子倒是看出来了,这是老大不想走路做出来的东西。
果然,办法总比困难多!
之前还以为老大要做个轮椅,坐在轮椅上到处跑呢,没想到这个小东西也挺好用的。
宁小世子像看宝贝一样,眼神里全是羡慕,“哇塞,这么好用的东西,我能不能拥有?”
系统:【……】
它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板车没想到这么受欢迎,之前还调侃云清一懒人享受生活。
云清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这个是我二哥找人做的,你可以去问一下我二哥。”
宁小世子满心欢喜,“好,正好今日耽误了练不了武了,那就一起去如意楼吧。老大,我们走快些吧,无双将军还在宫门处等着,本来约好一起练武,没想到今日耽误了这么久。”
于是二人加快了速度往宫外走。
云清一骑着小板车走在前面,宁小世子跟在身后,他手腕上的小绿忍不住探出头来。
宁小世子提起小绿,严肃的说道,“前面那个人是我老大,千万不能咬,你要是敢咬她,我就把你炖了。”
小绿探出头望了一眼云清一的身影,吐了吐蛇信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宁小世子当它明白了,朝着云清一追了上去。
后面远处还有同样在追的凌云将军。
“宁小世子,等一下!”
“宁小世子、神谕大人……等等……”
他接到西域太子给他派的活,就马不停蹄的去寻宁小世子,听说去了太医院他追了过去,追过去人不在太医院了。又说去了御书房他又追了过去,追到御书房又说人往宫外走了,他又又又往宫外走了。
可惜为了皇宫的安全,不能使用轻功。
不然早就追上了,也不用穿着这么重的盔甲到处跑了。
要命了喂!
云清一和宁小世子在宫门处成功与无双将军会合。
宁小世子看见无双将军急急忙忙的说道,“无双将军等着急了吧。”
他快速的将事情给无双将军说了一遍,还拿出手腕上的小绿给她们看了一眼。
宁小世子对着小绿念叨着,“这位也千万不能咬,不然就把你给炖了。”
小绿:……
还有多少不能咬的?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无双将军看见小绿倒是没什么反应,西域太子给他的用脚趾都想都知道是无毒的。
行军打仗这些蛇鼠虫蚁是常态,她不怕这些,这些东西都没有人心可怕。
宁小世子见她毫无反应,沉默的半晌才再次开口,“今日耽搁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早就走,既然聚在一块了,那不如一块儿去如意楼聚聚,正好歇一天。”
无双将军点了点头,“行。”
三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宁小世子等一下。”
宁小世子脚下一顿,凌云将军终于追了过来。
他立马将手中的竹哨交给宁小世子,“这是西域太子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刚刚漏下了这个。”
宁小世子收下后道谢,“多谢凌将军。”
凌云见事情已经办妥,向他们说还有事情要忙就离开了。
云清一他们就上了马车,往如意楼去了。
如意楼后面有一片很大的空地,被云鹤羽租来当停车场,专门拿来停放马车。
云清一他们的马车就停在了停车场,几人下了马车准备往外走。
突然一位男子急冲冲的撞了过来。
宁小世子被撞得往前扑,幸好无双将军反应快,迅速的将他的腰搂住了,不然脸着地得摔破相。
宁小世子躺在无双将军怀里:???这对吗?
不都是英雄救美吗?
怎么到他这里就反过来了?
那位男子,似乎也察觉到撞到了人,连忙转身道歉,“抱歉,无意冒犯,还望见谅。”
无双将军对上宁小世子的视线,淡淡地说道,“宁小世子还打算躺多久?”
宁小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无双将军怀里,连忙起身稳住身子,尴尬一笑,“哦,忘了。”
说完,才转头看向一旁的男子。
男子身穿一件深棕色的旧布长袍,领口和袖口磨损得有些厉害,却洗得干净整洁。长袍的腰间束着一根粗布腰带,手上提着一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