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踏着满地狼藉和温热粘稠的血泊,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死神,缓缓向濒临精神崩溃的徐唐涛。
“不……不要……饶了我……我错了……我忏悔……”
眼见没人能救自己,徐唐涛彻底崩溃了,他语无伦次地求饶着。
所有的恶毒和嚣张都被碾成了齑粉,只剩下最原始的,对绝对毁灭的恐惧。
江玄在他面前站定,如同冰冷的魔神雕像,嘴角勾起一抹残酷到极致的弧度。
“你的忏悔……连我女儿一滴眼泪都抵消不了!现在,该好好‘清算’你欠下的债了。”
指尖的火焰骤然暴涨,他停在徐唐涛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挂在锁链上,因剧痛和恐惧而剧烈抽搐的猎物。
“饶命……江哥……玄爷……”
徐唐涛涕泪横流,混合着脸上的血污,狼狈不堪。
他感受到了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烈的死亡气息。
那不是单纯的虐杀,而是某种更深沉的毁灭意图。
“我……我承认我确实做过一些错事,可我也只是欺负过她啊,我……我就打过她几巴掌,还扯过她头发,但也就仅此而已啊!
我真的没杀她啊!真的!我没骗你,我从来没想要她的命啊!求你看在、看在……”
“看在什么?”
江玄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如同死神的镰刃闪过的寒光。
“看在你这蛆虫一样的贱命份上?还是看在你那杂种兄长被打成废物的可怜下场?”
他伸出手指,缓缓靠近徐唐涛因恐惧而扭曲的脸颊。
火苗尚未接触,那恐怖的高温已经让徐唐涛脸颊的皮肉冒出青烟,剧烈的灼痛让他疯狂扭动身体,却被锁链死死禁锢。
江玄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却让徐唐涛的骨髓都冻结了,“所以,你认为没夺走性命,只是将一个才刚刚绽放的花骨朵失去笑声,这就不算罪孽深重?
我女儿就活该被你们肆意践踏、折磨?就活夜夜噩梦缠身,被你们这群蛆虫侮辱?
那缕火苗如同活物般钻入皮肤,更深入灵魂的剧痛爆发开来,那火苗正在灼烧他的神经和骨髓。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呜咽,江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不算!这他妈不算?!!”
他猛地收回手,看着徐唐涛下巴处一个焦黑的小洞,笑容随之扩大,眼神却冰冷幽深得如同黑洞,
“徐唐涛,你的逻辑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既然你觉得肉体伤害分等级,那么,我也该给你一个‘匹配’你罪行的‘结局’。”
他歪着头,仿佛在认真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但说出的内容却让徐唐涛如坠冰窟:“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把你烧成灰又没什么新意。”
说话间,江玄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徐唐涛的小腹之下,眼神中的恶意如同实质的毒液,“不如这样好了……”
故意拖长了语调,江玄欣赏着徐唐涛因预感到巨大恐怖而剧烈抽搐的身体,“我把你做成一个活体痰盂如何?正好废物利用,
啧,说来我还没见过男人痰盂呢,你也没有见过吧?”
“痰……痰盂?!!”
那一刻,徐巨大的荒谬感和远超死亡的极致羞辱席卷了徐唐涛。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一个扭曲的容器,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这比最可怕的酷刑还要摧毁人的意志!
“不!!!不要!!!哥!饶命!!玄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徐家的一切都给你!!!”
他彻底崩溃了,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试图挣脱锁链,哪怕是扯断自己手脚也在所不惜。
锁链被绷得咯咯作响,贯穿处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如注喷涌,但他浑然不觉,只想逃离那个比地狱深渊还要可怕的设想。
江玄嘴角那抹残忍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更加清晰,“知道错了是好事,说明你这堆烂肉还有点最基本的求生本能。”
徐唐涛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但很快这份希望就被彻底浇灭了。
“但……我什么时候说过,知道错了我就会放过你?”
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徐唐涛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深渊,整张脸如同死灰色的石膏面具。
“不……不……”他嘴唇哆嗦着,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江玄不再跟他废话,一把抓住徐唐涛沾满血污和冷汗的头发,五指如同烧红的钢爪深深嵌了进去。
“嗤——”
毛发甚至头皮被高温灼烧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呃啊——!!!”徐唐涛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毫不留情地将徐唐涛从钉着他的墙壁上硬生生“撕”了下来!
贯穿四肢的暗红锁链随着他的拖拽而收回,但那恐怖的贯穿伤并未消失,四肢关节处留下四个焦黑冒烟的血洞!
徐唐涛被拖在地上,身体在冰冷的地毯和尖锐的玻璃碎片上摩擦,只留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放开我!魔鬼!你这个魔鬼!”
“救命!谁来救救我!!”
“我爸不会放过你的!徐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啊啊啊——饶了我!我做牛做马!我……”
他的哭喊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凄厉绝望如同厉鬼哀嚎。
“吵死了!”
江玄眉头都没皱一下,拖着徐唐涛头发的右手随意地向后一挥。
锁链穿过口腔,两端带着倒刺再次贯穿下颚骨,带来无法形容的剧痛!
“呃呃呃……呜呜呜……”
徐唐涛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了含糊不清,混合着血沫和剧痛呜咽的闷哼。
剧痛和求生欲使得他不敢再废话。
就在徐唐涛即将进入走廊尽头的豪华卫生间时,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厉喝出现。
“站住!放开徐少!”
“什么人敢在金鼎撒野?!”
十几个手持甩棍,电击器乃至手枪的彪悍保安,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带领下从走廊两侧包抄过来,瞬间堵住了去路。
他们显然是听到了徐唐涛那惊天动地的惨叫才紧急赶来的。
当看到面前的一幕时,保安队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但本着职责所在,他必须阻拦。
江玄脚步未停,甚至没有正眼瞧他们,只是一味地拖着徐唐涛继续向卫生间走去,仿佛面前只是一群碍眼的空气。
“开枪!拿下他!”
保安队长被江玄的态度彻底激怒,同时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知道,能无声无息闯入顶层包厢,还把徐少折磨成这样的,绝非善类!必须先下手为强!
“砰砰砰!”
几个持枪保安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射向江玄的后心和头颅!
就在子弹即将临身的瞬间,近乎透明的暗红色火焰护盾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江玄身后。
子弹射入火焰护盾,如同泥牛入海,下一秒,居然在那恐怖的高温下瞬间气化,化作几缕青烟消散!
“什……什么?!”
所有保安都惊呆了,像是见了鬼一般。
见状,江玄没有转身,只是将左手随意向后一挥。
“哗啦啦——!”
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十条表面流转着熔岩般纹路的暗红锁链化作铁爪,竟从他左手臂铠中狂飙而出!
十条火焰巨爪锁链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伴随着令人头皮炸裂的血肉骨骼碎裂声密集响起!
那些个保安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恐怖的火焰巨爪瞬间贯穿了他们的胸膛!
锁链上携带的恐怖冲击力直接将他们的身体带得倒飞出去,连墙壁被撞出蛛网般的裂痕!
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焦臭和血腥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怪物!!”
剩下的保安被这血腥惨死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握武器的手都在剧烈颤抖,还有人转身想跑。
“想去哪?”江玄冰冷的声音如同索命魔音。
随着左手五指猛地一握,又有数条暗红锁链闪电般射出,精准地缠绕住那几个试图逃跑的保安的脚踝!
锁链猛地回扯!那几个保安惨叫着被巨大的力量拖倒在地,如同死狗般被拖回江玄身后不远处的血腥战场。
眼见手下瞬间毙命过半,保安队长爆发出全部力量。
他右手紧握一把特制的合金军刺,上面涂抹着剧毒幽蓝光芒,狠毒地刺向江玄的腰眼。
另一只手则藏着一枚威力巨大的高爆震撼弹,准备在近身时引爆同归于尽!
“给我死!!”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和勇气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江玄只是随意地抬起左脚,然后轻轻向后一跺。
“轰隆!!!”
以他左脚落地点为中心,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冲击波混合着暗红烈焰猛地扩散开来。
地板如同被重炮轰击般瞬间炸裂、翻卷!
狂暴的能量如同海啸般席卷!
扑到半途的保安队长,感觉自己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堵由熔岩和钢铁混合浇筑的叹息之墙。
手中的军刺,在接触到那无形力场的瞬间就被震碎成无数金属碎片倒卷而回!
那枚尚未引爆的震撼弹也被这股力量瞬间挤压变形!
“噗——”
鲜血和碎裂的内脏碎片从他口鼻中狂喷而出,全身的骨骼在那狂暴的冲击下发出噼里啪啦如同爆豆般的密集碎裂声!
“砰!!!”
剩下的几个保安彻底崩溃了,他们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以如此凄惨的方式死去,吓得吱哇乱叫。
而他们的对手江玄却是毫发无损,好像刚才经历过的不是一场恶战,而是小朋友之间的打闹。
“魔鬼!他是魔鬼!”
“饶命!大人饶命啊!”
“我们只是打工的!饶命啊!”
这会儿哪里顾及得上尊严二字?那些还活着的保安纷纷丢下武器,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对于这些蝼蚁,江玄自然是毫无兴趣。
他拖着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只剩下身体本能抽搐的徐唐涛,终走进了宽敞豪华的卫生间。
豪华卫生间的雕花双开门被江玄一脚踹开,沉重的实木门板轰然向内爆裂飞溅。
碎片打在光可鉴人的瓷砖和金质水龙头上,叮当作响。
江玄面无表情地将奄奄一息的徐唐涛扔在冰冷湿滑的地面,旁边摆放着镶嵌着金边的巨大马桶。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被浓烈血腥冲散的诡异气味。
“砰!!!”
卫生间另一侧厚重橡木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大力量撞开,一个常年带着上位者该有的气息男人出现在门口。
头发倒是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穿着笔挺藏青色高级定制西装,那极具威严的面容之中倒是多了几分冷酷和矜持。
而在他身后的,则是几名神情紧绷的黑衣护卫。
来人正是徐航,此人是徐家大权在握的支柱,在魔都审判界素有“铁面”之称的顶尖人物。
“你……你这个混账!!放开我儿子!!!”
徐航的怒吼瞬间压过了卫生间里的血腥气息,他死死瞪着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背影,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那个高大的背影缓缓转过身来。
他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凝滞空气的沉重感。
当那张俊美绝伦却布满寒霜,燃烧着毁灭烈焰的黑瞳落入徐航视线时,原有的滔天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猛地一窒!
“是……你?!”
徐航的声音充满了惊疑,一个深埋在记忆角落的名字呼之欲出。
那张脸他永远也不会忘!当年就是他在审判席上收了邓家黑钱改判罪行的审判之长,除此之外,他甚至还给江玄强行扣了一顶帽子。
此时此刻,看到当初那个嫌疑人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今又把自己的儿子折磨成这副德性,这让他不禁有些后怕。
江玄的音调骤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来这个小崽子是你的儿子!
难怪你不愿意判刑,呵呵,原来是帮着自己的狗儿子掩盖罪行,要我看,你们徐家,从根子上就烂透了!!!”
“住口!!!”
徐航被这劈头盖脸,字字诛心的辱骂彻底点燃。
他一生自诩清正廉洁,以“包青天”自居,地位尊崇,何曾受过如此赤裸裸的人格践踏?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他曾经亲手送入人间地狱的“罪犯”!
“江玄,我知道你对我有怨念,可你怎么能对我儿子下手?有什么本事冲我来!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评判老子?!我警告你,立刻马上放开我儿子!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