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就是城外那位仙长说的能渡人成仙的卷轴了。
刘彦看了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孩子,又看向那方卷轴,紧了紧腰带上的玉佩。
五色华光格外引人注目,叫人挪不开眼神。
这是小婵的传家宝,如果被弄丢了,小婵会不会很伤心?
刘彦犹豫地站起身子,踱步到了那方卷轴面前。
可是摆在眼前的是一个成仙的机会,但是小婵……
刘彦犹豫不决地在原地转来转去。
躺在床上的孩子或许是因为没人陪伴,加上杨婵给他渡了一点灵力,所以这会子哭得很大声。
刘彦赶紧走过去抱起孩子哄了起来,只是哄着哄着又走到了那卷轴旁边。
怀里的孩子安静地含着手指,刘彦晃了两下身子,目光愣愣地看着那卷轴。
拿吧,拿了就可以成仙了,到时候他就可以永远和小婵在一起了。
这可是一个成仙的机会,比起情爱,或许他更应该成仙不是吗?
多少帝王都求不得长生,如今这样好的机会就摆在他眼前,他在犹豫什么呢?
刘彦抱着孩子走到门口看了看,见杨婵还没回来,便把孩子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卷轴旁。
刘彦又看着那卷轴好一会儿,摩挲了一下腰间佩戴的玉佩,最终还是拿起玉佩碰了碰那卷轴。
玉佩在碰到卷轴的那一瞬立马便消失了,紧接着玉佩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刘彦立马紧张地看了看身后,哪怕是身后空无一人,刘彦也格外地紧张,额头不断地沁出汗水,心也跳地格外厉害,就连手都在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像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似的。
金光在半空中飞舞了好一会儿,随后慢慢在卷轴原来的位置织就了一个新的卷轴。
刘彦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卷轴,宽大的手掌直直透过卷轴什么也没摸到。
“刘哥,你在那里做什么?”,杨婵抱着罐子和两匹布走了进来。
刘彦闻言猛的缩回手背在身后,对上门口杨婵清澈的眼眸,刘彦心虚地挪开目光:“哦,我…我看这个东西好漂亮,就…就过来看一看,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杨婵抱着东西毫不在意地走向床上的孩子:“刘哥,你想看就看呗,等我回来别说看了,拿出去玩两下也行啊,你放孩子一个人在这里,多危险啊。”
听着杨婵有些埋怨的声音,刘彦心里的愧疚一下子就上来了。
“小婵……”,刘彦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愣愣地看着杨婵,“对不起。”
杨婵瞪了一眼刘彦:“知道错了就好,呐,我回来的时候忘记买小孩子穿的衣服了,你现在出去给我买两件,要好的啊。”
杨婵拿出一个勺子从罐子里倒了点羊奶出来,只是那羊奶腥味重,杨婵自己闻了都有点下不去口。
刘彦看着杨婵哄着孩子的背影,结结巴巴地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刘彦出来后心不在焉地到了成衣铺子里买了几身小孩子穿的衣服和包被。
腰间平平无奇的玉佩却仿佛有千斤重,叫刘彦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困难。
刘彦脑海里满是这几个月和杨婵相处的情景,恍惚间刘彦撞上一个人,骂人骂骂咧咧地推开刘彦,呸了声:“嘿,你这人,长没长眼睛,知道路怎么走吗,脑子有问题。”
刘彦被大力推倒在地上才回过神来,看着怀里好好的衣裳,刘彦这才起身道歉快步朝杨府走去。
而另一边的杨婵已经问过了对街卖羊奶的大娘,这才知道羊奶要先煮开才能给孩子喝。
杨婵回去后直接用仙力加热羊奶,又等了一会儿晾地温度差不多才一勺一勺地喂给孩子。
刘彦回来的时候,杨婵已经喂的差不多了。
给孩子换上新的衣服和包被,杨婵看着明显精神了很多的孩子,笑道:“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刘彦还在一旁愣神,脑子里半点没转。
杨婵也没理他,只是瞥了眼宝物架上的卷轴,勾唇拍了拍怀中的孩子:“就叫沉香吧,辞旧迎新,平安,吉祥,又长寿,以后一定能健健康康地长大。”
刘彦脑子也没过一下地应声道:“沉香好啊,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刘沉香,是个好名字。”
杨婵抱着孩子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啊,我捡的孩子肯定跟我姓啊,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出去,右拐有个医馆,去看看脑子把你。”
“小婵,我不是那意思,我……”,刘彦反应过来说错话了,着急忙慌的要解释。
杨婵头也不抬地哄着孩子:“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刘彦讷讷地张了张口,最后叹了口气便转身出去了。
杨婵察觉刘彦出了杨府后,这才笑着用脸贴了贴沉香的脸:“走喽沉香,我们不在这个什么都有的鬼地方,娘带你去娘住的地方。”
杨婵踹开门,抱着沉香回了自己的房间。
吃饱喝足的沉香冲着杨婵笑了笑,便开始打哈欠了。
小孩子嘛,吃饱了就睡是很正常的。
半路上沉香就睡着了,杨婵轻手轻脚地把沉香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想着到底是要收养这个孩子,总不能委屈了他,便施法留下一个结界,自己则是出门买东西去了。
出门地时候杨婵还在碎碎念:“什么刘沉香,多大一张脸,早晚让我哥揍你一顿,呸,什么玩意儿,老娘是没有自己的姓了吗非要姓你的……”
出门添置了不少小孩子用的东西后杨婵这两天便没再出门,她正沉醉在养小孩子的快乐和新鲜感里无法自拔。
但是刘彦几次三番地守在杨府门口等杨婵出来。
惹得杨婵实在是不耐烦了,便叫了个小仙娥过来帮忙看着孩子,自己则是出去了。
刘彦有些焦心地等候在杨府门口,他知道那天说错了话,可没想到小婵会生这么大的气,一连好几天都没理他了。
这样的事还从未有过。
刘彦深深的叹了口气,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