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玄毅抓着阿奴的手脖子,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谁让你打自己的?我让你跪了吗?你给我起来!”
他只是想让阿奴长点记性而已,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知会他一声。
也没说要惩罚她,这会儿竟然要打自己,他给他下跪,瞧着也太生气了。
一看世子这是真生气了,阿奴赶忙赔不是。
“世子,我真的……”
“你给我起来!”娄玄毅将阿奴扯了起来。
“哦。”阿奴忙站了起来。
“世子,我真的知错了。”没想到世子生这么大的气,眼珠子都红了。
“错哪儿了?”
“我错在不该瞒着你偷偷跑出去杀人,可大玲子是我最好的小姐妹。
以前我时常饿肚子,是她经常从家里偷吃的给我,我和她是过命的交情。
如今她被别人害了,我不能瞅着不管的。”
大玲子对她来说,是除了家里人以外最亲的人了,如今她死的那么惨,她必须得替她报仇。
要不然这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娄玄毅本想再吼她几句,可一想起常平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我又没说不让你替她报仇。”语气也软了下来。
“那你生啥气呀?”阿奴懵逼的望着娄玄毅。
既然世子不是因为这事,那咋还生这么大的气呢。
“阿奴,世子不是生你去给小姐妹报仇的气,是气你擅自做主跑出去,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万一出了点啥事儿,我们都不知晓,你这次真的太鲁莽了,如今官府找你都找疯了。”常平把话接了过去。
“哦,那我错了,往后有啥事儿我一定先跟你说。”
原来世子生的是这个气,还以为是因为她给大玲子报仇的事儿呢。
娄玄毅本来还想再发几句牢骚的,可一看常平冲着他挤眉弄眼的,还是放弃了。
“你最好长记性,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说多了也没用,以她的性子,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估计还会这么干的。
“世子,那你不生气了是吗?”
“阿奴,世子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不生气了。”常平忙在一旁打圆场。
“哦,世子,那我这就给您端早膳去。”
因为自己的事情,世子连早饭都没吃,可别再饿坏了。
“嗯……不用了。”娄玄毅叫住了她,又压住了刚要打出来的饱嗝。
“我不想吃了。”
“那咋行呢?不吃饭会饿出病的。”阿奴转身就要走,被常平又给拉住了。
“阿奴啊,既然世子不想吃,那就别端了,左右这也快到晌午了。
若是这会儿吃了,晌午就吃不下去了。”常平又看了一眼世子。
昨儿回来可高兴了,就连今天早上都多吃了一个包子,怎么可能还能吃得下去。
“嗯,那行吧。”阿奴又转身走了回来。
“世子,我的练功服坏了,可不可以再给我做一套?”她拎起了手中的练功服。
之前洗衣服时溜号了,力气使的有点大,不小心给搓坏了。
瞧着她手里破的跟渔网似的练功服,常平眼珠子瞪的老大。
“艾玛!你这是去洗衣服了,还是去扯衣服了?”
上面全是洞洞,这都能捞鱼了。
“劲使大了,就给搓破了。”
“有空你再给她做一套。”娄玄毅强压着嘴角。
之前瞧着她使那么大劲搓衣服,就猜到这衣服不会有好下场了。
“常平大哥,之前给大玲子买棺材和墓碑一共花了多少钱呢?”
“哦,一共花了二十……”常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娄玄毅给打断了。
“一共花了二两银子。”
“哦,对,一共花了二两银子。”常平忙跟着点头。
世子这回可算是大方了一把。
“咋那么便宜呢!”阿奴还真被预料到了。
还以为那么好的棺材,怎么也得个十两八两银子的,一共才花了二两。
“常平和那家棺材铺是好友,就给了个成本价。”墨隐一脸平淡的扯着谎。
“……”常平。
他狠狠的瞪了墨隐一眼,你才跟棺材铺是好友呢。
忙还是冲着阿奴笑着点头。
“没错,我和那卖棺材的是认识的。”
“哦,怪不得的,那我真是借了你的光了。”
还是常平大哥认识的人多,连棺材铺的老板都是认识的。
从兜里掏出了六两银子,捡出了二两递给了常平。
“那我把钱还给你。”
“这就不用了吧……”常平看了一眼世子。
二十几两都不要了,这二两还要它做什么。
“那东西咋能有白用的,给你,收着吧。”阿奴将二两银子塞到了常平的手里。
大玲子跟世子没关系,咋可能让人家花这钱。
更何况人家能给咱成本价买,就已经挺够意思的了,怎么可能白要人家的。
而且这东西也没有白要人家的。
见世子没说话,这是打算要了,常平这才把钱接了过来。
“那好吧。”又看了娄玄毅一眼。
不情愿的把银子揣进了兜里。
这丫头总共才存了六两多银子,还要这二两银子做什么。
“……”娄玄毅。
你懂什么!一旦让这丫头手里的钱多了,她就没有那么大的赚钱动力了。
必须得让她紧着些,到时候让她做什么都会卖力气的。
正想着,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老九从外面走了进来。
“世子!”
“查到了吗?”娄玄毅看向了他。
“嗯,抢劫咱们丝绸的是关云山的土匪。”
“关云山?”娄玄毅蹙眉。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伙土匪已经有几十年了,他们平时从不打劫官商。
不知这一次怎么把他的货都给结了。
“是,属下还打听到关云山的那伙土匪人数众多,至少得有五千人之多。”
“那么多!”墨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一般的土匪窝大都是几十到上百人,还从未听说过有几千人的,这关云山的土匪窝规模还真是够大。
一听老九这么说,阿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世子,那妓院的老鸨说他们的上头就是土匪头子,能不能就是那个关云山的土匪窝呀?”
之前那妓院的老鸨可说过的,他们上头就是道上的,没准就是关云山的那个土匪过呢。
“……”娄玄毅。
“……”墨隐。
“……”常平。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和自己心里一样的想法。
阿奴说的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