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是阿暖??”
陈友玄也是听当日那艘远洋邮轮上的目击者朋友,有意无意提起过这事。
他就记下了。
有些好奇真假!!
他推着金框眼镜,眼神里一片晦暗,没再说话。
阿暖果然早就知道,狄骁这个弱点。
但她没有告诉安晴。
他家小姨子这个小呆瓜,还盲目自信自己和阿暖无话不谈。
他冒险同意,让安晴留在海岛,其实有一方面心思,想让她去套套阿暖的话。
但这小呆瓜,分明也没站在他这边。
西娅夫人震惊:“阿暖就是远洋邮轮上,那个拿丝绸发带去遮狄骁眼睛的人?”
“怪不得这狼子野心的,上次在蒙德庄园,那么针对阿暖。”
“他这是早就想杀阿暖?不仅是因为,阿暖是帕努的女朋友?”
蒙德眉峰狠狠蹙起,“上次在海岛上,我看他喂阿暖吃沙冰,还以为他是从小六亲不认,孤独惯了,动了恻隐之心,想把阿暖当妹妹疼……”
陈友玄意味深长笑了声:“二位倒也不必这么担心,阿暖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回来了?”
“那倒是。”
沙冰里居然没有下毒。
蒙德公爵都觉得不可思议,帕努小时候,还差点被狄骁一颗过期毒糖毒死。
狄骁最后也没杀阿暖,算他还有点人性!
“陈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西娅夫人比了个请的手势,把他和安晴单独请到小别墅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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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南河畔民宿。
宁小暖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条蚕蛹,一直瑟缩着肩膀,靠在小四方窗前。
听着楼下小院狄骁那话。
她急切地开口辩解:“狄骁先生说得对,肯定是别人自己猜到的。”
“这世界上,知道有这种尖锐恐惧症心理疾病的人,肯定很多。”
“当日那艘远洋邮轮上,能看出来的,肯定也不止我一个!”
她和安晴是好朋友,无话不谈。
但她要是把狄骁的弱点,透露给安晴,不是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狄骁知道,会把安晴脖子拧断的。
狄骁听她这语气,薄唇勾笑:“别怕!宝宝,舅舅相信你,不是你说的。”
宁小暖就借机得寸进尺。
声音轻飘飘的,软的还在发颤:“那地上这些尸体?可以弄走了吗?”
大晚上的,好瘆人!
要是真做成水泥给她垫脚,她这辈子都不想下来走路了。
狄骁看她不喜欢,就没再勉强:“阿野,把尸体交给曼谷警署,问署长我差点被人杀了,他这个署长是怎么当的?”
“是,骁哥。”
阿野按了耳麦,叫手底下的人,清场子去办。
尸体搬走,血迹清理干净,喷了香水。
到处香喷喷的,没有一丝血腥味了。
民宿一层损坏的物品,又连夜请工人恢复如常。
回来他又说:“骁哥,我们的人在外面,还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是瓦鲁手底下的人。”
“瓦鲁的人啊?”
狄骁目光从二楼小四方窗前收回,长指轻敲着圆桌,冷笑出声:“瓦鲁就派这群杂碎,不长眼的东西,来试探我的弱点??”
老家伙!!
自己举不起来,就喜欢当缩头乌龟?
阿野担心道:“这事肯定泄露出去了,以后对您多有不利。”
狄骁声音恢复惯有的冷漠,没有了和二楼女孩说话的耐性:“去把他的人皮扒了,给瓦鲁外面养的小情人做件寿衣穿穿。”
把人皮扒了?
做成寿衣??
他的手段,还能再多点吗?
宁小暖捂住嘴巴,哆哆嗦嗦跑回床上,把自己藏在被窝里。
全身都在冒冷汗!!
狄骁听到楼上木屋,小细腿噔噔噔,踩地板踩的比泰国大象逃命还用力。
小孩就是胆小。
他薄唇微勾,又说:“离远点,别吓到我家宝宝了。”
阿野点头,收起医药箱,亲自把人带到湄南河摆渡船河中心执行任务。
办完差。
他用耳麦,传回消息:“骁哥,皮扒了!人送了!我这边收到消息,瓦鲁最近和西娅夫人、蒙德公爵走的近。”
“还有今天,我们的人盯到陈友玄也去了普吉塔拉国际私人医院,见了阿暖小姐父母后,他和小姨子又被西娅夫人单独请去私聊。”
狄骁凝起蓝眸。
瓦鲁和西娅、蒙德走的近,无非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不难看出目的。
至于陈友玄??
他最近重金买那两批军火弹药的事。
狄骁心里一直疑点重重。
陈家家底再殷实,生意上资金要周转。
不可能一下,拿的出来几十亿美金,买那么多枪支弹药救老婆??
他要真这么在乎老婆,不会和安晴有一腿?
狄骁压耳麦,思忖了会儿:“你叫巴旺,去查下普吉岛和芭堤雅罗维家族黑帮地盘账面,看有没有问题?”
上次西娅夫人把U盘流水账,移交给他。
狄骁就把普吉岛和芭提雅两个黑帮地盘势力管理权,扔给巴旺全权代理。
“收到,马上执行!”
阿野那边关了耳麦。
狄骁想了想,又给海岛传了消息,叫了费林和雅娜过来。
“费林,你负责民宿安全!”
“雅娜,你上去看着宁小暖,别让她把胆子吓破了。”
这一夜。
狄骁看着很忙。
他换了件干净的丝质白衬衫,肩上只随意披件黑色西装外套。
手臂受了伤,也没有休息。
警署的署长,收到雷老大和他一众马仔的尸体,就急匆匆开车风驰电掣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