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苍穹下,
一座高楼大厦之上,首座的猩红长袍翻涌如血海波涛,目光远望着远处指挥所迸发出的灵能火光。
“居然守住了,看来这些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顽强。”
“不过还算不错,要不然这一台大戏,只有我一个人唱独角戏那未免也太过乏味。”
白面执事低着头站在他身后半米的地方,耳畔的通讯器里传来七宗罪的汇报。
“首座......”
她破碎的纯白面具下渗出冷汗,“傲慢他们失手了。”
首座指尖轻轻敲击天台围栏,碰撞声竟隐隐与天际雷鸣共鸣,
“能让七宗罪集体逃窜的人,这世间不过五指之数。”
两人身后的黑雾突然扭曲,呈现出一个漩涡,七道猩红身影从中踉跄跌落!
傲慢执事冰火王冠已然熄灭,暴食的肉山身躯缩水成干瘪皮囊,色欲精心养护的长发焦黑蜷曲......
首座背对着他们,轻声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首座......”傲慢执事匍匐在地,声音颤抖,眼中仍然存着那久久无法消散的惊恐,“我们遇见了......张三疯......”
首座敲击天台围栏的手指顿住,
“张三疯......”
他在嘴里缓慢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要品味出什么滋味。
七宗罪一众人瑟瑟发抖。
首座沉默了良久良久,
忽然笑出声,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那我就放心了。”
众人怔住,寂静无声,唯有楼顶的风声呼啸而过!
白面执事忽然发现,首座猩红长袍下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扭曲的兴奋!
“好!好!好!”
首座大笑,声波震得整栋大楼的玻璃尽碎!
“末日拼图的一环,终于在此刻凑齐!”
“张三疯......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张三疯了!”
七宗罪愣住,这话是何意?
难不成......首座疯了?
白面执事忽地眼前一亮,“我懂了!”
七宗罪循声看向她,
这位一直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的第十二执事。
“张三疯可是被世人誉为嫉恶如仇的人形天灾......”
她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可在首座的注视下还是继续说道,
“你们能够从他手里逃脱,只能说明他并非全胜姿态,否则你们肯定会必死无疑!”
傲慢执事怔然,他听懂了,冰火面具下的面容瞬间扭曲,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耍了?!张三疯现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
“那我们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可以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他涨红了脸,忍不住喝道,
“那可是张三疯啊!一旦我们杀了他,那我们岂不是......”
一阵嗤笑声打断了他的豪言壮语。
首座摇摇头,
“愚昧至极。哪怕那位老人只能剩下一口气,只要他心怀死志,碾死你们七个人仍然是轻而易举。”
傲慢执事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吐出声来。
他只是傲慢,不是狂妄自大,更不是愚蠢。
“接下来,我们该去和那位深渊之下的盟友商讨一下。
该如何拉开这场末日的帷幕,才能惊艳到我们的观众们......”
首座嘴角微勾,脸上的青铜衔尾蛇面具泛起幽芒。
.........
“报告!青龙上校的灵能信号重新接入了!”
技术员用沙哑的嗓子,嘶哑高喊!
整个指挥所的气势为之一凝!
“周卫国!我们马上就到指挥中心!快点准备医疗队!张三疯前辈......”
青龙上校急促的声音传来。
他话音未落,信号就再次被干扰中断,只见全息沙盘上,入海口的位置代表着深渊污染的猩红点闪烁不定,似乎是那位深渊之主有了动作!
而整个指挥所内,却是陷入了寂静!
周卫国沙哑地出声道,“刚才他是不是说......”
“张三疯前辈!是张三疯前辈!!”
“哈哈!!张三疯来瀚海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
一众军官们开始欢呼雀跃!
就连周卫国都重重地松了口气,瘫坐在总指挥的座位上,激动得老泪纵横!
只有坐在这个位置才能感受到这份压力,他都不知道之前陈山河是怎么撑下来的。
现在好了,
终于......终于看到一点曙光了!
真是天佑我瀚海!
他也没忘青龙上校的吩咐,派人去准备医疗队,他猜测应该是有天启局的强者受伤了。
至于张三疯前辈受伤?
那怎么可能!
他看向全息沙盘上黑雾弥漫的深渊秘境之地,眼底狠厉,
“四十年前,张前辈能把你镇压,如今一样能把你这畜生抽筋扒皮!”
轰——!
指挥所合金闸门轰然升起,烟尘裹着血腥味涌进来!
青龙上校背着锈剑老人踏入的瞬间,原本嘈杂的指挥所突然凝固!
全场死寂无声!
周卫国瞳孔剧烈震颤!
他看到老人衣襟上凝结的黑血,
看到那柄曾贯穿珠峰禁区的铁剑竟生出斑斑锈迹,
看到传说中顶天立地的脊梁竟佝偻如风中残烛。
“敬礼——!”
带着哭腔的嘶吼骤然划破死寂!
十七道身影瞬间绷得笔直,整齐划一地敬礼!
周卫国保持着最标准的军礼,滚烫的泪水却顺着烧伤的脸颊滑落!
三十年前的珠峰战役,就是这个老人背着红旗,在十万邪魔中凿出黎明。
如今.......
如今他却......
众军官泣不成声!
.......
指挥所内消毒水与血腥味混杂,
张三疯枯瘦的手掌按在全息沙盘边缘,混浊瞳孔死死盯着象征着深渊秘境的猩红光点。
“别忙活了......”
老人推开军医颤抖的针管,身上数处狰狞伤痕正渗出黑血,
“老头子这副身子骨,早就药石无医,现在还能喘气,就已经是阎王爷开恩了。”
周卫国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眶被血丝与泪水浸得通红。
老人遍布全身的狰狞疤痕——每一道都是为了守护国家,守护万千黎民。
那些层层叠叠的旧伤,在老人年迈之时一并爆发,这是过度生命透支的代价.......
张三疯却对自己的枯槁状态浑然不觉,他盯着全息沙盘开口道,
“......入海口那道天启之门尚未真正开启,我们还来得及。”
“任何一道天启之门都离不开现实锚点。
只要在天启之门彻底成型前,斩断其与现实锚点的链接,便能阻止天启降临!”
“那锚点是......?”
周卫国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深渊回廊。”
老人沉重的声音回荡在指挥所内,
众人被一片死寂吞没。
因为,
那位深渊之主,是货真价实的天灾。
张三疯咳嗽几声,掩去掌心黑血,
“老头子来此,就是为了用这具残躯去完成四十年前未竟之事——”
“击沉深渊。”
风林差点摔倒,手不觉擦着冷汗,用着迷死人微笑说道:“那我可以走了吗?”同时,已经准备踏出左脚了,估计他一直找借口离开,毕竟刚才可是吃了别人豆腐的。
另外值得一体的是,他们的计划似乎从来没有成功过,从蔺子青那不屑的语调中就听得出来,肌肉兄贵所在的组织进行过几次反抗活动,结果却都已失败告终,于是这就更加坚定了蔺子青不想跟他们走一条路的决心。
菲舞洁听着风林说喜欢听她的歌,同时从他嘴里说出不一样的歌曲名,不觉控制住想掐人的冲动,因为面前白痴男根本不知道心中明星唱的是什么歌曲了。
不管怎么说,老头死了!死得很彻底,一个绝顶无双的强者,一个独自一人对抗了扭曲虚空的存在,就这么悄然无声地回到了他的主的怀抱。
史进服用的丹药叫做乱魔丹,乃是一种极为烈性的特殊丹药,其作用便是最大化的激发自身的潜能,但是后果也如楼乙所料非常可怕。
在我摸脸的过程中,尹鹤同样也在看着我这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又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跟王世泰说话的大反派。
常歌行看了看匈奴的方向,在广阔的大草原上长起来的土拔鼠可是货真价实的野味,在前世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佳肴。
常歌行一想,自己堂堂的穿越者。臭名昭著,呸!呸!名满天下的晋王爷,怎么可能一招被碰瓷儿,十年不敢扔酒坛。想着,右手用力,酒坛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酒坛升到最高点,继而向下,做着加速度运动。
何况我也未见得会死,我无法预料他招数的变化,难道他就能预料到我的招数变化么?学武要的是灵活,而非死记硬背的套路。
毕竟谁都不是傻子,经历了这么多,若是再猜不到一些东西,那么他秦宁就真的是一个傻瓜了。
九儿对楼浩然无半分好感,当初在京城放走楼浩然,她一直觉得十分后悔,可偏偏认同兰溶月的顾虑。楼浩然就是个疯子,手上高手无数,若真除掉了楼浩然,那些高手没有人约束,还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设若他出面來管这件事,首先要征得巡抚衙门的同意,还要让徐有壬出张布告。骆秉章和徐有壬会按着他的意见办吗?
“我靠,终于是清理完这批怪物了,搞得我都有点累了,数量也太多了点,还别说,那些墓园流浪者跟偷盗者的攻击力还真是挺强的呢。”战斗结束之后,擎天柱便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累得跟个哈巴狗似的了。
“希望如此吧。”闻言,周天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旋即他也不再多言,一双漆黑的眼瞳紧紧的盯着黑衣人。
“吱。”在那凤鸣鸟的身下,土地都被它周围的火焰烧的吱吱作响,并且发出了一阵焦土味。
“怎么样,兄弟们,敢不敢跟我一起玩一次极限跳跃。”欧阳绝莞尔一笑,指着摆在前面的机关区域,对我们几个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