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易大爷可全都是为了你好啊!”龙老太满脸焦急,眼神中透着一丝心虚,仍试图忽悠傻柱。
傻柱死死地盯着龙老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愤怒,质问道:“为什么?明明是你和易大爷告诉我,要我关心邻里。
可怎么到头来,你们却瞒着我,向他们索要钱财和物品?贾张氏那样也就罢了,怎么连你和易大爷也变成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龙老太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来。
傻柱看着龙老太这般模样,又瞥见二大妈以及其他邻居们那充满嘲讽的眼神,仿佛一瞬间明白了所有的真相。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身子不由自主地佝偻着,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家挪动。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呵呵,都是骗子,全都是骗子……”
“柱子!”龙老太冲着傻柱的背影喊了一声,然而傻柱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机械地慢慢挪腾着,消失在了家门口。
龙老太愤怒地转过身,眼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瞪着二大妈她们,骂道:“你们这些骚娘们!都是你们搞的鬼!”
二大妈毫不畏惧,直接怼了回去:“怎么?只许你们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许我们说了?你们坏事做尽,就别嫌别人说。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回头看,苍天饶过谁?”
龙老太见说不过二大妈,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敲你的玻璃!”她一边恶狠狠地威胁着,一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后院走去。
二大妈听了,不屑地呵呵一笑,双手叉腰,跳着脚大声说道:“哼,你敢!你以为现在这四合院还是你们以前能称王称霸的地方啊?你们和旧社会的地主恶霸一样早都该被打倒了,还想翻身,门儿都没有!”
龙老太哪肯罢休,虽然脚步蹒跚,但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回怼着:“你看我站不站得起来,看我敢不敢敲你的玻璃!”说着,她加快了脚步,费力地往后院挪去。
就在这时,刘光天那大嗓门又在院中响了起来:“谁呀?谁想敲我家玻璃?来来来,你敲一个试试。看我不收拾你!”只见刘光天嘴上还挂着油花,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二大妈一见刘光天来了,顿时觉得有了撑腰的,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道:“光天啊,那鸡蛋都吃了吧,香不香?吃饱了没有?要是没吃饱,妈再给你做。”
刘光天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大大咧咧地说道:“娘,我吃饱了。你再做几个给我爸吃吧,我这得去上班了。
刚才是谁口出狂言要敲玻璃啊?敲玻璃这种行为可是犯法的。现在刘科长虽然没在院里住,但有我呢。以后只要我和刘科长在这院里住着,谁也别想违法犯罪。我们保卫科一定会保护好大家的!”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附和:“好,光天说的挺好!
”“是啊,你看光天,一当上保卫科战士,就是有精神!
”“光天,你是好样的!”
“光天和刘科长在咱们四合院,那咱们四合院肯定能和以前一样,是文明大院。”徐大妈笑着说道。
“对对对。光天可得在刘科长手底下好好干,争取让刘科长提拔提拔你。”二大妈满脸得意地回应。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句:“那当然了,要不然怎么光天能把他爹给告发了,也要给刘科长报信呢?”
“谁呀?谁说的这话?给我站出来!
”刘光天顿时火冒三丈,“我爹写举报信,那是他做错了,跟刘科长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要和我爹、易中海,还有闫埠贵他们三人这种大家长封建行为做斗争,所以才把事儿报告给刘科长的。
就连轧钢厂的厂长书记都说我做得对,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
谁要是再让我听见这话,别怪我刘光天翻脸不认人啊!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妈,我走了,谁要是敢砸咱家玻璃你告诉我,我收拾她。”说着瞪了一眼龙老太,随后刘光天转身大踏步出了门。
闫埠贵看着刘光天这般作态,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他眼见着人群里的老娘们都在那议论纷纷,没人把目光投向自己,顿时如芒在背,好似被恶狗追赶一般,夹着尾巴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家。
一进家门,他便迅速把门关得死死的。杨翠华见状,一脸疑惑地问道:“老头子,这是咋啦?你怎么满头大汗的,跟见了鬼似的。”
闫埠贵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唉声叹气地嘟囔着:“这可咋整啊?你瞅瞅,连刘光天那个混小子都敢当面挤兑我。
还有咱院里那些个老娘们,一个个就盼着看咱笑话呢。街道那边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真不知道咱一家人往后的日子该咋过。”
杨翠华听了,不屑地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能咋整?难道还能把咱们拉去枪毙了不成?实在不行,大不了咱一块儿去乡下要饭呗,有啥大不了的!”
闫埠贵听了杨翠华这话,心里头一阵窝火,忍不住嘟囔道:“要饭?
说得轻巧,上哪儿要饭去?现在全国各地形势都紧巴巴的,乡下都一天三顿啃野菜了,还指望去那儿要饭,你这不纯粹说废话嘛!”
杨翠华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张嘴就怼回去:“那你说咋办?难不成咱一家六口人都在这儿伸长脖子等死,等着活活饿死啊?”
闫埠贵无奈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唉,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吃老本了。一会瞅着没人的时候,你帮我看着点,我去把咱的小金库挖出一个来。
咋说也不能让一家人饿着,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解成和解放这俩大小伙子稳住,要是他俩闹腾起来,咱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杨翠华把眼一瞪,气呼呼地说:“他俩敢!量他俩也没这个胆子!”
闫埠贵却只是摇头,满脸忧虑地说:“唉,现在这世道,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万一他俩真狠下心来,不认我这个有污点的爹,要跟我断绝关系,可咋办?”
杨翠华拔高了声音,大声说道:“怎么?他们还真敢不认爹了?我去告他们去!看他们能翻了天!”
闫埠贵苦笑着说:“你上哪儿告去?到时候闹大了,街道办说不定还支持他们跟我断绝关系呢!”
闫埠贵越说越丧气,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杨翠华听了这话,也顿时没了主意,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