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林一宁和爹爹终于回到了村里。
林父推开门,林母和三个哥哥立即围了上来。
“爹,卖了吗?卖了多少?”林一西是最沉不住气的。
“你猜?”林一宁说。
“10两?”
林一宁摇头。
“那五两有吗?”
“太少了,往多的方向猜!”
“二十两”林一南也加入进来。
“往多了猜!”
“好了小妹,我们猜不到,你直接告诉哥哥们吧!”林一东说。
林一宁清了清嗓子说道:“是八十两!猜不到吧?”
“八十两?这么多!”
“太好了,有了这些钱,咱们不用饿肚子了!”
“我和爹还买了好多东西呢!还有布料,让娘给你们做新衣服!”
林母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新买的棉布,柔软的触感让她鼻子发酸,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他爹……”她声音微微发颤,“我咋觉得……像在做梦似的?”
林父走过去,粗糙的大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低声道:“不是梦,咱们真的有钱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林一西抱着犼桓,笑嘻嘻地凑过来:“娘,这可都是咱们家大功臣的功劳!”说着,他揉了揉犼桓的脑袋。
犼桓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屁股对着林一西,尾巴一甩一甩的,仿佛在说:“哼,小样,昨天还想吃小爷呢!”
一家人被它这副傲娇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屋子里充满了久违的欢笑声。
晚饭时,林母难得地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白米饭、炒青菜、炖肉,甚至还蒸了一锅香喷喷的馒头。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得格外满足。
饭后,大家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商量着未来的打算。
“爹,咱们现在不用种地了,可家里也没别的营生,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林一东挠了挠头,有些发愁。
林一宁想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听石大哥说,他准备在镇上开个铺子,不如让哥哥们去他那儿帮忙?”
“可咱们啥也不会啊,而且咱家这么多人,能行吗?”林一南有些犹豫。
林一宁笑了笑:“应该没问题,回头我去问问他。”
林一西抱着犼桓,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夜深了,一家人各自回屋休息。
这一晚,他们睡得格外香甜,仿佛连梦都是温暖的。
夜深人静,林家茅草屋内。
林一宁猛地睁开眼睛,用精神异能感知了一下屋外的异动——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趴在窗边,悄悄往屋内吹迷烟。
"呵,还真敢来。"她冷笑一声,识海传音给犼桓。
"犼桓,待会儿看你的了。"
"放心,保证让他们哭着爬出去。"
屋外,三个混混等了一会儿,确认迷烟应该已经起效,便悄悄撬开木门,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老大,听说那丫头卖了人参,肯定有不少银子!"一个瘦猴似的男人压低声音道。
"闭嘴!先找钱!" 为首的刀疤脸低声呵斥。
三人刚摸进屋内,还没等他们翻找,突然——
"啊!什么东西咬我!"瘦猴猛地跳起来,捂着腿惨叫。
"老三,你鬼叫什么……啊!" 刀疤脸话还没说完,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铁钳狠狠夹住。
"大哥!我也被咬了!" 第三个混混惊恐地喊道。
黑暗中,犼桓快如闪电,一口一个,专挑最疼的地方下嘴。
三个混混疼得满地打滚,却连袭击者的影子都摸不着。
"鬼!有鬼啊!" 瘦猴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林一宁见时机差不多了,猛地坐起身,装作刚被惊醒的样子,尖声喊道:
"爹!哥哥!咱家进贼了!快醒醒!"
林父和三个儿子被惊醒,抄起木棍就冲了出来。
"哪来的贼人!" 林一东怒喝一声,一棍子敲在刀疤脸背上。
"哎哟!别打!别打!" 刀疤脸抱头求饶。
林一西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想逃跑的瘦猴,狠狠按在地上:"敢偷到我们家头上?活腻了是吧!"
林父点燃油灯,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三个混混狼狈地趴在地上,腿上全是血淋淋的牙印,疼得直抽冷气。
"说!谁派你们来的?" 林一南厉声质问。
"没、没人派……我们就是听说你们卖了人参,想……想借点银子花花……" 刀疤脸结结巴巴道。
林一宁冷笑:"借?半夜撬门吹迷烟,这叫借?"
林父沉着脸道:"送官吧。"
三个混混一听,顿时慌了:"别!别送官!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林一宁眯了眯眼,突然道:"爹,先别急。"
她蹲下身,盯着刀疤脸:"你们是镇上的混混?平时靠什么过活?"
刀疤脸一愣,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问,支支吾吾道:"就、就收点保护费,偶尔……帮人办点事……"
"帮人办事?" 林一宁敏锐地抓住重点,"比如呢?"
刀疤脸眼神闪烁,不肯再说。
林一宁也不逼他,站起身对父亲道:"爹,先把他们捆起来,明天一早送官。"
不远处的草棚里,慕容渊静静听着暗卫的汇报。
"主子,那三个混混是镇上''黑蛇帮''的人,专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慕容渊指尖轻叩桌面:"林家怎么处理的?"
"那丫头审了几句,似乎想套话,但没成功。现在人已经被捆起来了,说是明天送官。"
慕容渊眸光微动。
一个农家女,面对夜袭的贼人,不仅不慌不乱,还能冷静审问?
"继续盯着。" 他淡淡道,"尤其是那个林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