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豆子摸了摸和巳与少女的头,像是在安慰两人。
在她的视角里,这两人就是她的弟弟妹妹。
炭治郎:“祢豆子...”
他想起鳞泷先生给祢豆子下过暗示:要保护人类,所有人都是你的家人。
虽然并不想让祢豆子掺和打打杀杀的事,但鳞泷先生说她并没有脆弱到需要保护。
“祢豆子!保护好这两个人!我下去一趟!”
说着,炭治郎跳进了黑色流体里。】
鳞泷左近次向灶门夫妇解释道:“祢豆子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才给她下心理暗示。鬼袭击人类的危险性很大,所以我只能用更极端的‘保护所有人类’的暗示来修正。”
灶门葵枝通情达理道:“太感谢您了...为祢豆子考虑那么多,下暗示并没有错,不可以让祢豆子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虽然保护所有人可能会让祢豆子遇到危险,但对于人类来说,祢豆子才是更危险的那个。
对于祢豆子摸头的动作,琴叶感慨道:“祢豆子真的很温柔呢...”
她一定很爱自己的弟弟妹妹吧?所以她对待等同于家人的人类也是这种态度。
【漆黑的空间里,飘荡着很多少女的和服。
两只鬼嘻嘻笑道:“上不来气吧?连身体都变得很沉重。”
炭治郎不慌不忙,狭雾山的空气比这稀薄多了,而在这种粘稠的液体里作战,也是水之呼吸的长处!
巨大的旋涡从炭治郎的日轮刀向外扩散。
——全集中·水之呼吸,六之型·扭转涡流!
两只鬼被这一击同时切开了。】
香奈惠兴奋地攥紧拳头:“这就是训练的成果啊!”
炼狱槙寿郎点了点头:“打好基本功很重要。”
不少新人觉得单纯的挥刀很无聊,总是想跳过基础的训练课程,学习厉害的杀招。
他们也不想想:凭他们的水平,就算教厉害的招式,又能使出几分威力?
槙寿郎心里对育剑士鳞泷生出了敬佩之心:要不是他压了两年,炭治郎可能就会早早地跟鬼战斗、寻找让祢豆子变回人类的方法去了,基本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扎实。
鳞泷左近次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是炭治郎性格踏实,从来不偷奸耍滑。我这个师父只是把他带入门,之后达到的高度都是炭治郎自己的功劳。”
【外面,剩下的那只鬼在跟祢豆子战斗。
它发现祢豆子意外地强,虽然没有血鬼术,但依旧能与自己抗衡。
他朝着祢豆子伸出手:“让我给你开个洞吧!”
突然,它的两条胳膊被人砍下了。
从黑色流体钻出来的炭治郎咬牙切齿道:“不许伤害我妹妹!”】
香奈惠喃喃道:“祢豆子真的是新生不久的鬼吗...”
她所说的新生,不是指变成鬼的时间短,而是手上沾的人命少。
祢豆子的实力这么厉害,比那些吃过人的鬼还强...
炼狱瑠火想了想:“除了进食人数,还有无惨给予他们多少血,也会影响不同鬼的实力。”
炭十郎听懂了:“也就是说,无惨给了祢豆子很多血?”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桑岛慈悟郎哼了一声:“为了测试人类一次性承受血液的上限,无惨经常做类似的实验。”
有一郎皱着眉头:“后来他们活下来了吗?应该是变成鬼了吧?”
“都死了。”鳞泷摇了摇头:“像祢豆子这样的例子很少。大多数都爆体死掉了,而活下来的...毫无疑问是强大的鬼。”
琴叶想了想:“听起来...如今的祢豆子很强啊。”
【炭治郎质问道:“你们真的很臭!说,究竟杀害了多少人?”
那只仅剩的鬼跌坐在地上,大喊道:“过了十六岁的女人就没有价值了!我只是在发挥她们的余热而已!”
“够了。”少年的声音比冰窖还冷,直接一刀划向对方的嘴。】
灶门葵枝喃喃:“我还是第一次见炭治郎气成这样...”
香奈惠捏紧拳头:“它说的话着实可恶...不光作恶多端,还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罪孽。这种家伙,没有交谈的价值!”
【炭治郎:“好了,把所有关于鬼舞辻无惨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那只鬼身体抖了一下:“我不能说...”
脑海里有个声音警告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泄露我的信息,你做的事我都知道。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它恐惧地不断重复着。
见它有失控的迹象,炭治郎一刀将其了结。】
“是那个家伙的声音!”
一想到那天宛如地狱的景象,葵枝的眼前就染上了一片血红色。
鳞泷左近次长叹一声:“他应该就是鬼舞辻无惨了。”
富冈茑子不解道:“为什么一提到无惨它就恐惧成这个样子?感觉精神都不正常了。”
炼狱槙寿郎神情严肃:“我们一直试图从鬼的嘴里拷问出鬼之始祖的情报,然而完全没有作用。”
“就像那个声音说的一样,无惨在监视着所有的鬼,只要它们试图泄露情报,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死。”
琴叶惊讶道:“这么狠的手段...”连自己的下属都不放过。
有一郎眨了眨眼:“无惨真的能监视所有的鬼吗?听起来感觉他好闲啊。”
“至少,没有一只鬼能避开他、把情报说出来。”桑岛慈悟郎道:“也可能是无惨在他们脑海里下了某种禁制,只要产生有可能泄露情报的想法,就会立即吸引无惨的注意力。”
有一郎甩头“哼”了一声:“为了躲在阴沟里真是煞费苦心,精力全用在这种事上了。”
【祢豆子不知不觉睡着了,炭治郎贴着她的脑袋想道:抱歉...哥哥一定会让你变回去的,一定会的!
一旁的和巳瘫坐在地上,想到再也回不来的未婚妻,如同失了魂一般。
“和巳先生,您没事吧?”
和巳呆呆地看着炭治郎的脸:“你觉得我会没事吗?”
“和巳先生,”炭治郎轻声道:“不管经历多么大的打击,我们也只能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