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豆子跑的速度很快,快到鳞泷都有些追不上她的步伐。
而在祢豆子的视角里,她的父亲正在前面给她指路。
穿越了茂密的树林,祢豆子纵身一跃,直接跳下了悬崖。
徒留鳞泷在悬崖上暗自心惊:这么高的距离...】
善逸颤巍巍道:“祢豆子妹妹不会有事吧?”
炭治郎一脸镇定:“祢豆子大概仍保留着部分鬼的身体素质,这个距离应该没问题。”
他相信爸爸,既然他给祢豆子指了这条路,就说明这对祢豆子来说就是最快的路线。
他也相信祢豆子,如果这个高度会让她受伤,从而影响速度,她不会这么做。
珠世喃喃道:“逝者的灵魂...竟然真的可以做这么多事吗?”
类似的事情之前也出现过,但大多都是在濒死之际。
如今祢豆子安然无恙,却能一直看到炭十郎给她指路...
灶门一家,实在是很神奇。
【水、蛇、恋三人仍在围攻无惨。
富冈义勇的刀不知什么时候断掉了,他想:“必须找机会捡一把完整的水呼剑士日轮刀!”
无惨的鞭子越来越快,“嗖嗖嗖”几声,三人被抽得鲜血四溅。
甘露寺蜜璃有些自责:“我被无惨打中了...明明那么多剑士牺牲了自己,才让我活下来...”
看着接踵而至的攻击,伊黑惊慌大喊:“甘露寺!”
蜜璃大声道:“不要管我!拜托了!”】
伊黑小芭内跟屏幕里同样心慌,手指不自然地弹动起来。
他们都被无惨打中了...也就是说,他们跟炭治郎一样,很快就会剧毒发作死亡。
甘露寺...一想到她春日般的明媚绿眸变得黯淡,伊黑小芭内不可抑制地产生一丝绝望之感。
蜜璃同样有些情绪低落。
他们都要死了吗...倒不是自己害怕死亡,早在加入鬼杀队时,她就已经有了觉悟。
只是他们还没斩杀无惨呢...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把压力留给了别人?
啊啊啊不要这样啊,人家也想帅气地帮到大家!
源源不断的坏消息让在场之人心里沉重。
要是就这么折损了三柱...就真的找不到战胜无惨的方法了。
【只见甘露寺陷入危机,突然,一道流星锤砸下,替她挡住了无惨的攻击。
无惨、小芭内、义勇几人一惊。
竟是悲鸣屿行冥!他挥动着流星锤,沉声道:“抱歉,来晚了。”
无惨暗道:是击败了黑死牟的人。
突然,一柄日轮刀从身后插入了他的脑袋。
紧接着,日轮刀从上到下用力一拉,就这样竖着劈开无惨的身体。
攻击无惨的是...不死川实弥!
他眼里没有一丝高光,仅剩下报仇的本能。】
无一郎松了一口气:“幸好有悲鸣屿先生赶到。”
这位最强之柱的出现,总是能带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悲鸣屿搓着念珠:“是我们来迟了...”
如此重要的战斗,怎能只让其他同伴冲在前面呢?
而风柱的袭击更是惊人,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的眼神恐怕是想将无惨四分五裂。
炭治郎内心震动,但没有说出口。
——竖着劈开...跟黑死牟对玄弥造成的伤害一样。
可见弟弟的死,对不死川先生造成了很大冲击。
而玄弥看到哥哥没有高光的眼神时,内心酸涩痛楚不已。
对不起...他也不想哥哥变成这样。
可是,如果只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希望那个人是自己哥哥。
【不死川面无表情地抛出几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被无惨用鞭子挡下,玻璃瓶接连炸开。
下一秒,不死川扔出一根点燃的火柴。
“腾”的一声,无惨瞬间被火焰吞噬。
这让他想起自己被产屋敷炸到重伤的耻辱,咬牙切齿道:“又搞这种小动作。”
“对付你就该这样,”不死川眸光冷冽:“乖乖受死吧,渣滓!”】
宛如变戏法一般的行为,让伊之助看得入迷。
他兴奋道:“水烧起来了!”
“那应该是酒精,”蝴蝶忍微笑道:“就是我给你处理伤口时,涂的冰冰凉凉的液体。”
伊之助:“哦哦,原来就是那个东西,没想到遇到火时还能烧起来。”
他想到自己在山里时,要是有这个能瞬间燃烧的玩意,其它野兽肯定都不敢靠近自己。
珠世神情严肃:“不过,好像对无惨没什么作用。”
想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至少得是产屋敷宅邸爆炸的那种威力。
酒精这种东西烧得快、灭得也快,对无惨来说不痛不痒。
不死川实弥沉声道:“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
他当然知道这对无惨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只要能稍微扰乱对方的攻击节奏,这件事就没白做。
【另一边,村田躲在废墟里探头探脑,被义勇给发现了。
“村田!炭治郎昏过去了!快带他去治疗!”
闻言,村田立刻过来,背起炭治郎离开。
他眼泪汪汪:没想到富冈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们当初还是参加同一届选拔的剑士呢!
如今富冈成了柱,而自己只是个庚级剑士。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比狗都大。】
香奈乎眼睛亮了几分:“富冈先生说炭治郎只是昏过去了,或许还有救!”
蝴蝶忍微微颔首:“但愿如此。”
不过也有可能...是富冈不愿意放弃炭治郎生还的希望而已。
善逸喜极而泣:“只要炭治郎没事就好了。”
“嗯...”炼狱杏寿郞盯着村田的脸:“总感觉这个八字刘海的剑士很眼熟啊...”
富冈义勇试图比划:“之前出现过...就是那田蜘蛛山的时候,炭治郎他们遇到的那人。”
“唔...”宇髄天元点头:“能从无限城里平安出来,还在与无惨的战斗场地附近躲了这么久,他的运气还不错嘛。”
富冈的同届...也就是说,除了锖兔全员幸存的那一届。
越想越觉得这个家伙好运了,总是在危险的地方出没,却能做到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