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空荡荡的脖子处喷涌着鲜血。
我...不会再输给别人第二次了!
只见他浑身肌肉绷紧,连血液都被止住了。
悲鸣屿行冥大喝道:“不能停下...不能让时透和玄弥白死!”
听到关键词,不死川流着泪悲愤喊道:“好!老子这就让他彻底消失!”】
玄弥有些酸涩地心想:哥哥的眼泪...还真少见啊。
屏幕里的他们兄弟甚至都没来及和好,就这样阴阳相隔了。
幸好...如今他们都还活着,也把话说开了,不会再有什么遗憾。
伊黑小芭内凝重地盯着屏幕。
黑死牟比他们曾经见过的鬼都要强大,无论是实力还是精神意志都是。
童磨是个虚无的空架子,猗窝座选择了放弃,只有黑死牟,他不想输给任何人的绝对执念,超过了包括无惨在内的任何一只鬼。
这一战...真的能打赢他吗?
【风之呼吸八之型、初烈风斩!/岩之呼吸五之型、瓦轮刑部!
一重又一重的伤害,摧残着黑死牟的身体。
但...只要他克服这些...
只见无数丑陋的触手和鬼角从他体内长出,脖子的断口处长出了如同般若恶鬼的头颅。
黑死牟已经彻底变成了怪物,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善逸被他这个形态吓了一跳:“好丑...”
虽然之前的六眼形态也很吓人,但好歹保留了一些人类的样子。
如今的黑死牟,真的还是原来的“他”吗?他还有自我意识吗?
伊之助不甘心道:“可恶...这个形态很强的样子,肌肉大叔和伤疤男真的能打过他吗?”
产屋敷耀哉凝重道:“这或许就是猗窝座差点成为的‘最终形态’,不惧刀剑,不惧砍头,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他。”
如果行冥他们失败的话,那么鬼舞辻无惨...
身为主公的自己,如今只有选择相信他们了。
天音夫人握紧了丈夫的手。
他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哪怕结果不如人意,后人也会把这份信念传递下去,永不停息。
【黑死牟:“我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一切戛然而止,因为他透过风柱日轮刀的反射,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如此丑陋的怪物...这究竟是谁?
“兄长的梦想是成为最强的武士吗?”
孩童的话语让黑死牟感到迷茫,自己这个样子,还是最强的武士吗?
“兄长好厉害哦,那我就成为第二强的武士好了。”
说着,男孩露出了天真纯净的笑容。】
宇髄天元神色一动,迫不及待道:“他的信念动摇了!”
伊之助不解地抓了抓猪毛:“他这是被自己...丑到了?”
炭治郎稍作思索:“他的理想是成为最强的武士,可能如今的模样,跟他的本心背道而驰了吧?”
如今随便找一只鬼,大部分都比他像人。
蝴蝶忍眼神放空:“因为他已经搞不清楚战斗的目的了,就算赢了悲鸣屿先生他们,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以这副模样站在缘一先生面前,难道缘一先生会敬佩他、崇拜他吗?
在她看来,黑死牟从头到尾,只是想超越弟弟而已。
可是,缘一先生早就已经死了,他不过是被虚假的执念困住了几百年。
看到少年缘一最后的笑容,蜜璃脸红了一下:“好可爱哦...”
这样乖巧听话、会用崇拜眼神看着你的孩子,让她想到了自己家的弟弟妹妹。
唉...有这么可爱的弟弟在,黑死牟怎么忍心一直跟他争斗呢?
【信念动摇以后,黑死牟的身体从无一郎刺中的地方开始崩坏。
流星锤再次把他的头颅砸碎。他应该可以再生...
对,赶快再生!
苍老的缘一面容出现在眼前:“多么可悲啊...兄长...”
被斩首,被刺穿,被反复切割...这样都不肯认输,多么屈辱啊!
作为一个武士来说,他早就已经输了。
想着,黑死牟的身体渐渐化为飞灰。
他是为了经历这些才活了几百年吗?
不...缘一,哥哥只是想成为你罢了。】
炼狱杏寿郎目光炯炯:“对,他早就已经输了。”
就算他杀死了悲鸣屿和不死川,那也只是“杀死”,而不是取得胜利。
黑死牟当然可以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但显然他已经不愿意这么做了。
看到兄长的死亡,缘一垂泪,喃喃道:“多么可悲啊...”
不是为他的丑态,
也不是为他的死亡,
而是为他这茫然活过的四百年。
没想到,自己哪怕死后,虚幻的泡影依旧在折磨着兄长。
要是自己能早点发现,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察觉到缘一内心的苍凉悲怆,炭治郎试图安慰:“这不是您的错...”
随着阅历的增长,炭治郎意识到:有些问题,不是通过交流就能解决的。
这兄弟两人有一种奇怪的引力,不大不小。一旦试图接近,关系就会变得疏远。一旦试图远离,命运又会把他们吸引到一起。
所以,不管缘一先生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两人的关系。
【继国岩胜:“从没嫉妒过他人,只能说明你碰巧没遇见过集上天宠爱于一身的人。”
在他们那个时代,双胞胎意味着不祥,因为那可能会引起继承权的纷争。
缘一生来头上带着古怪的斑纹,差点被父亲杀掉,是母亲发了疯地一般保住了儿子。
拉扯之下,父亲要求缘一必须在十岁时出家寺庙。】
善逸:“怎么会呢?像炭治郎就从没嫉妒过别人吧?”
炭治郎无辜地眨了眨眼。
无一郎茫然道:“双胞胎意味着不祥吗?”
他和有一郎也是双子,从来没听说过类似的说法。
缘一沉默片刻,解释道:“在我们那个时代,继承权的纷争随时都可能流血的。”
“一般会定下长子为继承人,因为年龄意味着武力、经验、威望、资历的优势。而双胞胎则不同,相似的条件意味着他们中的一方很难压过另外一方。”
看到孩子的父亲要杀死缘一,炭治郎皱紧眉头:“怎么会这样...”
虎毒不食子,这种人怎么有资格成为父亲的?
蝴蝶忍微笑道:“对于那种家主来说,妻子和孩子都是属于他的资产。如果会带来麻烦的话,那就只好毁掉了。”
虽然这么说,可蝴蝶忍的笑容里透着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