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凌晨,这座城市依旧灯火通明,各色的霓虹灯光将这里照得宛如白昼。
陆家嘴金融中心的某栋别墅。
一张足够容纳三个人的大软床上,苏恩曦穿着白色的睡裙,肩带滑落一旁,露出精致的锁骨。
手里拿着电话,脸上的睡意瞬间消失。
倒不是因为酒德麻衣说苏晨斩开了天,毕竟这种事情太魔幻了,魔幻到让人以为是在吹牛。
她惊讶的是,这两人有点不对劲。
她要去行使正牌女友的权利,去抓长腿这个“小三”!
苏恩曦越想越兴奋,一边脱着丝绸睡裙,一边光溜溜地跑到试衣间换衣服,她当场拿下对方。
到时候证据在手,她就可以以此要挟对方,为所欲为。
越想,脸上的笑意渐浓。
苏恩曦并不介意和酒德麻衣分享苏晨,或者说这就是她想要的,否则也不会屡屡给两人创造机会。
毕竟,好姐妹就是要一被子。
她可不愿意看着对方孤独终老一辈子。
……
而此时。
三峡江面上。
经过一个小时的打捞,恺撒等人将龙王诺顿的龙骨打捞了上来。
昂起的白骨龙首,展开的白骨龙翼,双足立于地面,如一枚标志的十字,即便是早已死亡,诺顿的龙骨十字依旧散发着纯血龙王的威严。
“即便死了还有这种威压,没有苏晨,我们真的能战胜它吗?!”
恺撒感叹道。
“还没找到苏晨吗?”昂热眼神跳动。
“没有!”执行部的潜水员摘下头盔回答道。
闻言,曼施坦因一脸肉疼地说道:“不能再找下去,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校董会发来消息催促我们快点离开!”
想到这次善后需要的费用,曼施坦因就肉疼地挠了挠光头。
他怀疑没几个亿刀乐,是不可能压不下来这次的事件。
沉默片刻,昂热最终拿定主意,宣布回收所有执行部成员,即刻带着诺顿的龙骨十字离开三峡。
诶!
听到昂热的话,路明非神色变幻,极度不满道,甚至声音都出现了怒气:“就这样走了,那老板怎么办?”
“这是谋杀!”
“赤果果的谋杀!!”
苏晨是谁?
那是这次屠龙的功臣!
就这样无情地放弃对方,这不是拿英雄当凯子吗?!
闻言,众人纷纷转过头来,没想到路明非这个平日里的怂货,今天会有这样的勇气?
“路明非说得没错!”
恺撒此刻也站了出来,他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放弃对苏晨的营救,他是英雄,是应该被人敬仰的英雄!”
“即便是死,也不能默默无闻地死在这冰冷的江水之下!”
“而是应该由无数人注视,送行,送上代表哀悼的白玫瑰,在万众瞩目之下穿过人群罗列,盛放鲜花的大街,葬入配得上他的陵墓。”
不得不说,恺撒就是天生的领袖,他的发言总是能撬动人的心房。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下,越来越多的学生站了出来,表示除非找到苏晨,否则绝不离开。
昂热看着一众学生向自己抗议。
无奈摇了摇头。
真是潜水的王八——瞎操心。
“你们觉得能和龙王对砍的男人,会这么容易死去?我可以用希尔伯特家族的名号发誓,苏晨绝对没死!”
昂热大致猜到了苏晨是被路鸣泽的人带走了,但无法告诉对方。
听罢,众人沉默。
他们觉得昂热说得很有道理。
尤其是在骂人只会说“诅咒没人喜欢你”的国外,用家族姓氏发誓,已经是足以让人信服的承诺。
见众人不再说话。
路明非哪怕相信昂热的话,但依旧走上前来,虽然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但在找到老板前,他绝对不会离开。
万一……
万一老板翻车了呢?
现在正在漆黑江底等着人去救他呢?
路明非脸色坚定,对着昂热说道:“校长,给我一条船,我要在这里等老板。”
路明非已经下定了决心。
等众人走后,就再和小恶魔做笔交易,让他帮忙找到老板。
“路明非,你……”
恺撒深深看了路明非一眼,觉得是自己看走了眼,对方并不像他认知中的那样懦弱胆怯,也有像男人一样坚定的一面。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路明非。
“可以。”
留下一条救生艇,以及几天的食物和水,昂热等人驾驶着摩尼亚赫号缓缓远去。
只留下路明非在空荡荡的江面上发呆。
路明非:“……”
……
一天后。
希维尔斯大酒店,豪华总统套房内。
卧室。
铺着高级丝绸床品,和羽绒被褥的柔软大床上,苏晨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
而后记忆涌来,苏晨想起来了,他之前硬扛了诺顿一发【烛龙】,然后受伤掉进了海里……
有一说一,烛龙不愧是灭世级别的言灵。
崩一下还挺疼。
“不过,这又是哪?”
“他怎么会在这?”
“又是谁脱了他的衣服?”
素质三连过后,苏晨眼睛瞥到枕头边有着一道人影,精致如弯刀的眉毛,鹅蛋般明艳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已经微微开合的红润双唇。
顺着视线往下看去,甚至能看到丝质浴袍下如柔软如春山的曲线。
熟睡中的酒德麻衣,就像是一只恬静的小猫,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自信与霸气。
苏晨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他掉进长江里,然后对方把他捞了回来,衣服什么的也是对方脱的。
不过,怎么连裤衩都不剩呢?
从床上起来,苏晨替对方压了下被角,径直朝浴室走去。
……
浴室很大,宛如一座私密的奢华殿堂。
整体采用珍珠白意大利大理石铺就,光滑的石面在柔和灯光映照下散发温润光泽。
宽敞的空间内设有一个可容纳三人的小型浴池,浴缸边缘摆放着精致的陶瓷香薰蜡烛和鲜花,弥漫着淡雅香气。
洁白的墙壁上,则悬挂着点缀着金边的古典油画。
放好水,苏晨跨入浴池,伸手端起一旁的红酒,大概是酒德麻衣昨天晚上放在这里的。
任由热气浸透自己,他靠着浴池边,闭眼享受着这份舒适。
‘老苏,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开了?’
忽然,苏晨的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道幽怨无比的声音,就好像苏晨欠对方好几百个亿一样。
‘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