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主任抬起头,眼神锐利,"怎么了?"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认为叛国分子的财产应该为国家所用。我家儿子最近要结婚了,目前住房困难,如果国家能考虑..."
话没说完,门又被推开,刘海中杵着拐杖走了进来:"王主任,我听说您今天上班,特意来看看您,顺便..."
"顺便也想打听易中海家房子的事?"王主任冷笑一声。
刘海中一愣,看到坐在一旁的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堆起笑容:"是啊,我这把老骨头,带着一大家子,住那两间破屋子实在不像话。我想..."
"你想国家能考虑把房子分给你?"王主任打断他。
刘海中连连点头:"王主任真是明察秋毫!我家条件确实困难,比阎老师家困难多了。"
阎埠贵立刻反驳:"二大爷,您这话可不对,我家..."
正争执间,贾张氏推门而入,眼圈红红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王主任,我...我..."说着就要掉眼泪。
王主任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吧,有话直说。"
贾张氏接过纸巾,抽泣道:"我家棒梗,多可怜的孩子啊,没了爹,就靠我们老两口拉扯。现在眼看着要长大了,可家里那两间破屋连个像样的书桌都放不下...我听说易中海家的房子..."
"够了!"王主任猛地拍桌而起,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你们三个,都给我听好了!"
三人被吓得一哆嗦,立马闭嘴站好。
"易中海和李淑芬是反革命分子,他们的财产已经依法上报,归国家统一处理。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都不得私下打这些房子的主意!"王主任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这种趁火打劫、见利忘义的行为,简直令人不齿!"
贾张氏还想辩解:"可是主任,我家确实困难..."
"困难?"王主任冷笑,"我看你们不是困难,是贪婪!易中海的案子还没完全结束,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来分他的财产?这种落井下石、自私自利的行为,和那些叛国投敌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火辣辣的。
王主任继续数落:"我们街道正在培养新一代有理想、有道德的社会主义建设者,结果你们这些大人却带头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种品行,还怎么教育下一代?"
刘海中讪讪地辩解:"主任,我们也是想着别浪费国家资源..."
"住口!"王主任怒视三人,"这些房子的安排自有上级部署,轮不到你们操心。如果再有下次,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你们的行为!现在,请回吧!"
三人灰头土脸地走出街道办,刚出门,就开始互相埋怨。
"都怪你们!"刘海中恨恨地说,"非要一起去,这下全完了!"
阎埠贵不甘示弱:"二大爷,明明是您说话太露骨,一来就提房子!"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俩先进去的,把王主任得罪了,我进去就挨骂。这事儿没戏了!"
三人一路走,一路吵,直到快到四合院了才安静下来。
"诶,你们说..."阎埠贵突然压低声音,"这事儿会不会有别的内情?"
"什么内情?"刘海中和贾张氏异口同声。
阎埠贵眯起眼睛:"王主任说''自有上级部署'',会不会...是要安排什么大人物搬进来?"
刘海中一拍大腿:"对啊!说不定是哪个高干的亲戚,或者...技术骨干!"
贾张氏眼珠一转:"说不定是给林工准备的新住处呢?他现在可是厂里的红人,那小屋子确实不够体面。"
三人陷入沉思,各自盘算着如何在这新形势下获取利益。
林舟刚到办公室,放下东西准备去实验车间,张书记就急匆匆地找来了。
"林工,有重要消息。"张书记神色凝重,"聋老太和易中海的案子,定性了。"
林舟心头一紧:"什么结果?"
"反革命罪,汉奸罪,间谍罪,破坏生产罪..."张书记压低声音,"直接走军事法庭特别程序,判了死刑,今天下午执行。"
"这么快?"林舟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这个年代对间谍的处理向来雷厉风行。
张书记点点头:"证据确凿,易中海供认不讳,聋老太...也被搜出了大量间谍器材和密码本。上面下令,要在全市组织公开审判和观摩执行,以儆效尤。"
"我们厂...?"
"必须参加。"张书记叹了口气,"厂里已经通知了,下午生产停半天,全厂集合参加公审大会,然后去刑扬观看执行。"
林舟沉默片刻:"我明白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整个厂区和四合院。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既有惊恐,又有掩饰不住的好奇。
"真的假的?易中海和聋老太要枪毙?"何雨柱傻眼了,手里的炒勺都掉在了地上。
"千真万确!"小王激动地说,"我刚从行政科出来,都贴告示了!下午两点,先在礼堂开公审大会,然后统一坐车去刑扬观摩执行!"
食堂里顿时炸开了锅,工人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开始猜测谁还是"漏网之鱼"。
"肯定不止他俩,再仔细查查,说不定还有呢!"
"可不是嘛,平常看着挺老实的人,谁知道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
四合院里也是人心惶惶。那些平日里爱凑热闹的人,今天都闭门不出,连水龙头都没人排队了。
街道办下了死命令:四合院所有成年人必须参加今天的公审和执行,谁敢不去,登记在册,以后重点"关照"。
"乖乖,这下真完了。"刘海中哆哆嗦嗦地抽着烟,"我们刚才还去问人家房子的事,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阎埠贵擦着冷汗:"二大爷,咱们可什么都没干啊,就是问问,这总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