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等级一:攒钱!玩命地攒钱!没有海量的灵晶和信用点,一切都是空谈!
那系统中法天象地的神通。
光是想想要获取它的条件,墨影尘就觉得肝颤。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
重要等级二:大范围猎杀高阶异兽,获取海量精血。
这是为了再次进行深度炼体,将梵天琉璃躯推向更高层次。
肉身越强,承载力越高,他能发挥出的力量也就越恐怖。
而且,荒墟之中,高阶异兽的神魂,对人皇幡而言,想必也是大补之物。
重要等级三:寻找并修炼至少一门完整的天玄品阶武技,以及与之配套的方寸级身法。
同时,血渊经的持续修炼也不能落下,气血之力是他一切力量的根基。
这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丽水市作为省会,武道资源远非临江可比,希望能有所收获。
重要等级四:为血影分身寻找合适的意境功法。
本体这边有系统一路开挂,分身却只能苦哈哈地自己领悟。
总得给它找点正经教材,不然以后差距越拉越大,怕是连辅助的资格都没了。
重要等级五:提升人皇幡的等级。
这件宝具潜力巨大,但目前还处于初始阶段,需要吞噬大量魂力才能升级。
此事不急于一时,可以慢慢来。
原本,刚刚完成一次炼体,实力暴涨之后,只剩下一条提升血渊经的路线,还让墨影尘觉得有些目标单一,不太适应。
现在,看着脑海中这一长串待办事项,墨影尘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额头。
一种久违的“充实感”油然而生。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有目标总比没目标强。
当然,以上这些修炼、变强、赚钱的计划,虽然重要,却都还不是眼下最最重要的事情。
有一件事,是被墨影尘在心中设定为拥有最高优先级,凌驾于一切修炼计划之上的。
那就是——
等到了丽水,先安顿下来,然后尽快去御穹司报道,把那个什么劳什子预备役小队长的身份搞定。
然后!
带着自家老婆,风风光光地去那闻名遐迩的百花礼堂。
过一次浪漫的、惊喜的、让她永生难忘的、天下无敌的结婚纪念日!
......
与此同时。
丽水市,一处高层住宅的豪华客厅内。
昂贵的真皮沙发翻倒在地。
“饶了我......求求你,梵先生,饶了我吧!”
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抵着地面,声音抖得不成调。
“我......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或者,或者您看这个,这是一件武道宝具,‘幻影针’,只要您放过我,它就是您的!”
他慌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乌木盒子。
颤抖着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光泽的短针。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一头如燃烧火焰般的暗红色短发异常醒目。
正是梵炎烈。
他双手负后,眼神平静地扫过地上的年轻人,又瞥了一眼那所谓的“幻影针”。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钱?武道宝具?”
“梁光玉一家老小惨死之时,他们可曾用这些东西向你求饶?”
年轻人身体剧烈一颤,面如死灰。
“你杀他全家,连三岁稚童都不放过,他们跪地求你的时候,你可曾眨过一下眼睛?”
梵炎烈每说一句,便向前踏出一步。
无形的压迫感让年轻人几乎窒息。
绝望将年轻人淹没。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厉。
“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他咆哮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体内气血瞬间爆发,凝成一道拳罡,直取梵炎烈面门。
梵炎烈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势大力沉的一拳,他只是随意地伸出右手。
“砰!”
拳掌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年轻人的拳头如同打在坚不可摧的钢板上,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手臂一阵发麻。
而梵炎烈握住他拳头的那只手,手背上,一缕赤红色的火焰无声无息地蹿了出来。
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瞬间覆盖了他的手掌,并迅速沿着年轻人的手臂向上蔓延。
“啊——!”
年轻人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皮肉、筋骨乃至血液都在被这诡异的火焰灼烧。
他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拳头被梵炎烈的手掌如同铁钳般死死锁住,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火,放开我!放开我!”
他疯狂地扭动身体,另一只手胡乱地拍打着燃烧的手臂,试图扑灭那妖异的火焰。
然而,这火焰仿佛跗骨之蛆,越拍打,蔓延得越快。
不过眨眼之间,火焰便从他的手臂窜上了肩膀,继而席卷全身。
梵炎烈松开了手,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活生生的人形火炬。
年轻人彻底被火焰吞噬。
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凄厉的惨叫也渐渐低不可闻。
片刻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具蜷曲焦黑的人形碳化物。
以及那枚掉落在旁、依旧闪烁着幽光的“幻影针”。
梵炎烈看都未看那武道宝具一眼,转身走进一旁的洗手间。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他的右手,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指缝。
仿佛刚才沾染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需要彻底清洗干净。
......
门口,快速冲进来四名身着御穹司制服的武者。
为首的一人扫了一眼屋内情况。
“老规矩,动作快点,别留下手尾。”
另外三人立刻上前。
一人展开特制的收尸袋,另外两人则开始小心地将地上那堆焦炭连同一些飞溅的灰烬往里归拢。
梵炎烈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手上还沾着水珠。
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干净的布巾擦拭着手指。
“梵哥好!”正指挥着手下搬运的李伟见梵炎烈出来,一个激灵。
立马小跑上前,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
梵炎烈随意点了点头,径直走向那张唯一还算完好的沙发。
李伟见状,眼疾手快地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一次性浴巾。
抢在梵炎烈坐下前,三两下铺平在沙发上,动作麻利得像演练过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