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抽出被程锦舟握着的手，指尖却像被他故意捏了一下。
明明轻得几乎感受不到，却比任何一个动作都撩人。
她睫毛颤了颤，咬着唇角，低头整理了下衣摆，然后起身跟在他身后。
走出餐厅，穿过客厅时，她能感受到背后几道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她脸烧得厉害，却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两人出来到小区外面，程锦舟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在她毫无防备之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力道带着想念了一晚的情绪，甚至还带着酒意后的依恋。
“怎么了？”她轻声唤他。
“伊晗，”他贴着她额头，呼吸滚烫低哑，“我是真的醉了……醉在你这里。”
她轻笑一声，“你嘴巴这么甜，应该还没醉透。”
“想你了。”他低声说，音调都带着情绪，“今天看你一天……连碰都不能碰。”
“你不是一直在饭桌底下……”她话没说完，他就吻了上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他吻住了。
是那种不带预兆、不容闪躲的吻。
带着一点急切，又带着些控制不住的克制。
他只轻轻吻了一下，尝到心心念念了一整天的糖即可。
程锦舟很快就松开了她，手还环着她的腰，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低声笑了笑，声音沙哑：“不行，不该在这儿吻宝贝。”
杨伊晗整个人还懵着，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脸颊热得像刚刚从蒸锅里出来。
她仰头瞪了他一眼，气还没顺过来，嘴角却已经悄悄扬起。
“那你还……”
“想了你一天了。”他低低地说，“实在不忍住。”
她咬唇，不说话，眼眸却因为夜色和情绪而愈发温柔。
他牵起她的手，再一次十指紧扣。
“走吧，散散步，清醒一下。”他说着，拉着她慢慢向前走。
夜色温柔，风从树梢间吹过，吹动了枝叶，也吹得两人心绪微醉。
他侧头望着她的侧脸，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柔情，连风带过来的凉意都变得温热。
正走得安静，杨伊晗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杨伊晗低头看了一眼，是宋思佳的来电。
她接起：“喂？”
电话那头一秒钟的沉默，紧接着传来宋思佳带点鼻音的八卦语气：“今天两边家长见面，是不是把婚事订下来了？”
杨伊晗失笑，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故意压低声音：“你这语气听着挺精神啊，有心情八卦我，说明你恢复得不错。”
宋思佳“哼”了一声：“你别转移话题。我恢复不恢复的不重要，现在关键是你！你俩今天见家长，程总表现咋样？你爸是不是考了他一百道题？你妈有没有偷偷拉他去厨房谈心？”
杨伊晗瞥了一眼身边的程锦舟，他正微侧着头看她，眼神像在笑，分明能听到电话内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关心我，还是替自己找乐子？”
“兼而有之。”宋思佳理直气壮。
她轻咳一声：“程锦舟表现得……稳、准、狠。”
“噢哟，”宋思佳语气立马好奇起来，“狠在哪儿？是话术拿下你爸？”
“是饭桌底下偷偷牵我手。”她语调轻快，声音里带着点小骄傲。
“啊啊啊！我就知道！”电话那头的宋思佳立刻炸了，“你们爸妈都没发现？天哪，程总也太老练了。”
杨伊晗轻笑，脚步慢下来几分，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男人那张冷俊深邃的脸，微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偏头望她时，眸色太温柔。
她撇回头，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语气故作镇定：“所以说啊，表面一本正经的人，最会偷偷来事。”
“哎哟哟哟，伊晗你这语气，是沉沦得很彻底嘛。”
“闭嘴。”她小声说，笑意却压不住。
她边说边走，脚下轻飘飘地跟着程锦舟往前，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两条街。
直到她抬头一看，酒店的名字闪着霓虹灯在眼前，是他下榻的酒店。
她一下警觉起来，飞快地对电话那头说：“思佳，我有点事，先挂了。”
不等那边回应，她直接挂了电话。
杨伊晗抬头看着程锦舟：“你不说散步清醒一下？怎么就清醒到这儿了？”
程锦舟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还牵着她，眼中笑意不减，“刚才不是说了，不该在外面亲吻宝贝吗？”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语气带着点酒后放肆的磁性：“所以当然是……带宝贝来没人打扰的地方。”
他话音刚落，指尖就顺势勾过她鬓边的发丝，动作暧昧却温柔，唇角多了些不动声色的深情。
“我可是很讲究的，”他俯身，眼神明亮又沉，“亲也要挑环境。”
杨伊晗呼吸一滞，心跳“咚”地一声不受控制地猛地快了半拍。
她伸手往他胸前一捶，结果被他牵着的手一拉，重新拽进怀里。
他身上的温度带着酒气的余温，却莫名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心。
“程锦舟……”她低声喊他，声音像是撒娇，又像是提醒他。
“嗯？”他眯着眼笑，酒意让他整个人懒洋洋的，却也格外帅，“你可以说不。”
她仰头看着他，唇瓣张了张，却没说出那个“不”字。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
他轻轻俯身，靠近她的耳畔，声音温柔得一塌糊涂：“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耳朵几乎瞬间烧得通红，却没有挣开他的怀抱。
心里有些乱，说不清是羞涩，还是……期待。
毕竟，刚才和两家父母说是出来散步，结果……散到这里来了。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程锦舟低低地笑了，手掌轻轻扣着她的腰，语气比夜色还柔：“刚好到能亲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个极轻极轻的吻，“放心，我晚点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