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张建国几乎都要怀疑王锦泽在撒谎了,可对方淡定的拿出了钥匙。
“走吧,新邻居,我真住这里。”
“额,好吧。”电梯来了,张建国只好点头走进去。
这个时间,马路上的车已经不多了,但初来乍到,张建国仍旧不太认路一直四处张望。
“你跟着我走就行,我一定把你送到宿舍。”王锦泽有些好笑的停下脚步。
“你把我带到宿舍楼下就行,我自己上去。”张建国把脸转向一边。
王锦泽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这小丫头是防着自己呢。
也可以理解,毕竟两人也算不上多熟悉。
“好,没问题。”
就这样,王锦泽一路带着张建国到了杨成说的三号楼四单元门口。
“就是这里,你可以上去了,我住七号楼,你有事可以直接敲门。”
“切,你家人呢?我半夜去敲门还不被当成精神病啊。”张建国开玩笑的说道。
“我家人都不在,我是一个人住的。”王锦泽回答。
“哦,那我知道了, 谢谢你。”张建国木然的点头,转身进了楼道。
她真的又困又累,想要赶紧躺下睡觉才醒。
王锦泽失笑,真是傻姑娘,都已经到楼下了,上楼的时候声控灯停哪一层楼不就是哪一家吗?
三楼西户,张建国确认过门牌没错,抬起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被从里面拉开,一张略显疲惫却精致的小脸伸了出来。
“你是……杨哥说的那个新来的?”
“对,我叫张琪。”张建国礼貌做介绍。
来这里做兼职可以不用身份证,所以一直报的小名,张建国觉得张琪这个名字比较好听些。
(因为剧情需要,还有方便宝子们分辨,从现在开始没有特殊情况就不写张建国大名了,改为张琪,方便大家看剧情)
“啊,原来年纪真这么小呢,快进来。”女孩很是热情,这倒让张琪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进了门扫视了一下四周,张琪才明白为什么经理说这里只要两个人合住了,面积非常小。
这原本应该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大约三四十平的样子,现在中间做了隔板,强行弄成了两个卧室。
每间卧室都勉强放開一张床和一组衣柜,显得十分拥挤。
但已经很好了,总比学校里的十人间强,最起码有了自己的隐私。
“我叫万欣,你可以叫我欣姐,我今年25了应该是比你大些。”女孩主动帮张琪把门打开,然后又拉开衣柜抱出了被子和枕头,“这是上一个女孩留下的,你先将就一下,如果想换的话就告诉我,不过这被子什么的我都洗的很干净。”
“谢谢,我只是做兼职,干不了多久,就别麻烦了。”张琪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把被子接过来。
她这个人没有洁癖,在学校里也经常和同学们换被子盖,不觉得有什么。
况且出门在外还是要节省一些,毕竟刚开始入职还没赚钱呢。
“那行,那边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我基本不做饭,你随便哈。”万欣把屋内的所有设施都耐心的讲了一遍。
“好,你现在是要休息了吗?”张琪柔声问道。
她真怕自己打扰到别人,这都十点多了。
“我不啊,我现在去上班,今天还没开始呢。”万欣笑道。
“原来如此,那你忙吧,我先睡觉。”张琪想着万欣应该是上夜班,也怪辛苦的。
经理告诉她,早上上班时间是八点半,但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去开晨会和点名,所以是真的得睡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张琪终于躺在了床上,她感觉腿都是酸的,头沉得厉害。
迷糊中听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紧接着门开了又关,高跟鞋声也渐渐变小。
这个万欣真是好样的,上夜班居然还要穿高跟鞋,真的有毅力。
这样想着,张琪翻了个身彻底睡着。
张娟得知妹妹在喜来福酒店做了服务员,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
吴学平回来了,进门那一刻看到张娟这个样子,吓得差点蹦起来。
“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呢?怎么不去睡?”
张娟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转过头,看着丈夫欲言又止。
“那个……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
“这是我的家,我回来难道不应该?你最近是怎么了?”吴学平把外套脱下挂在玄关处的挂钩上,拧着眉头向张娟走来。
“没什么,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张娟自嘲的笑笑。
“我工作忙你也知道,平时也是尽量抽时间回来看你,要是觉得实在闷得慌就出去走走。”吴学平难得好脾气的和张娟说话。
“我妹妹来这边了,去应聘了服务员……在喜来福餐厅……”张娟艰难的说道。
“嗯?是老三吧?是做兼职么?”吴学平好像前阵子听张娟说起过,所以没多意外。
“是,你没什么想说的么?”张娟抬起头看向吴学平。
“我?”吴学平有点懵,细想下来立刻明白张娟的意思,他微微叹了口气在张娟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你是想让我给你妹妹安排个工作么?”
“难道不应该?只是个兼职而已,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不难是不难,但我手底下的工作都不适合她做,老三还是个孩子。”吴学平有些无奈的解释。
吴学平对张娟两个妹妹的印象,尤其是老三,非常不错。
他虽然在情感上对女人不感兴趣,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还是懂得惜才的。
张娟的两个妹妹,老二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而老三如果作为助手也培养也很不错。
一个女孩子,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仅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本科,证明非常优秀。
正因为爱惜人才,所以吴学平才不想拉张娟的妹妹下水,他自己的生意,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光鲜亮丽。
可张娟不懂,她以为吴学平又是在找借口推脱,直接冷笑出声。
“我现在对你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连敷衍也不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