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是圣子我便是圣子，你想我是魔头我便是魔头。”
男人目光灼灼，低沉的嗓音用最简单的话语说出了最让人心动的话。
星洛缠住发丝的手指收紧。
他坐起了身，撑着桌面凑近连衍，四目相对，两人离得很近。
星洛启唇缓缓开口：“都怪圣子太会讨人欢心，让我现在有点想吻你。”
青年双眸含笑，上扬的眼尾带着妖异的魅色。
连衍对星洛永远没有抵抗力，缠绕着佛珠的手扣住了青年精致的下颚。
呼吸纠缠，唇线相触碰如羽毛一样，轻轻落下，只有一瞬便立马分开。
青年后退的动作被制止，后脊按上了一只大手，若即若离的吻变得真实。
在姜凡的视角仅看到了连衍挺直的后背，男人高大的身躯把他面前的青年挡了个完全。
他能知道他们凑得很近，却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姜凡眸中神色闪烁了一下，某些算计在心底形成，他站起身朝着连衍和星洛的方向走去，‘系统……’
在脑海中唤系统的声音，伴随着一声轰天的爆炸响起，震耳欲聋感觉周围的房屋都抖了三抖。
好在有结界，并没有波及其他地方，只是传出了一阵灰烟。
烟雾缭绕，瞬间就将整个庭院铺满，雾蒙蒙地看不清。
等烟雾散去后，星洛和连衍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姜凡只能作罢。
这样的爆炸声在后续的几天内频繁响起。
一开始几乎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来一次，慢慢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最近一次已经是一天前了。
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少，这预示着小老头离炼制成功仅有一步之遥。
黑夜寂静，长年飘雪的山上是没有月亮的，整个结界内只有庭院中的灵植隐隐散发着丝丝光亮。
这丝丝亮光远远无法照亮整个庭院。
在这片黑暗中一道模糊的悄悄的离开房门，在结界内穿梭，在路过一间房间时他身形犹豫一瞬，似乎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立马便离开了，朝着他真正的目标而去。
姜凡停在丹房外，触碰结界的手停住，还是不放心地询问系统。
‘系统，你确定真的没问题吗？’
自从从房间出来后，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把心放肚子里，我特地用自己以前攒的气运值兑换的两个道具，万无一失。趁现在丹圣脱力，入定恢复灵力的时候，速战速决。】
【把手放结界上，我帮你破开它。】
“嗯。”
姜凡听话地把手放在了结界上，只感觉身体内涌入一阵奇异的热流，不同于的灵力的波动，却能感觉到其中神奇。
那股力量牵动他身体里的灵力朝着他手上汇去，手下像是隐形墙壁一样的结界上的助力在一点点消失。
没过一会就打开了一个完全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的空间。
姜凡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把自己这个人都缩小。
踏入房间内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药香，房间比他想象的大，房间内的陈设很简单，四周的墙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药柜。
小老头正坐在一片蒲团上打坐，专心炼丹他已经许久没有洗漱了。
身上浅青色的衣服已经变得灰不溜秋，发丝凌乱，不修边幅，整个看上去脏脏的。
在他前方的房间正中伫立着一个巨大的丹炉，丹炉整体呈暗金色，周身镌刻着古老的符文，似乎还有一些奇异的阵法，一看就知道是少有的宝物。
丹炉下，橙红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火焰顶端隐隐透着一抹赤红，赤红之中一颗金色的丹药正在承受灼烧。
随着火焰的越发旺盛，丹药之上的暗纹也变得清晰。
直到所有纹路完全展现，便是丹药大成之时。
姜凡悄悄从怀中拿出了系统给他的瓶子，瓶盖打开，暗紫色的烟雾瞬间飘入空气中。
姜凡静悄悄地等了一会，等到打坐的小老头吸入烟雾彻底昏睡了过去，才彻底放心。
胆子也大了一些，朝着炼丹炉走去，越靠近周围的温度越高，汗液控制不住的滚落，才走几步姜凡感觉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
炼制顶级丹药的丹火不是他一个金丹能抵抗的，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隐隐有灼烧感，要是再靠近，他会死。
姜凡咬牙，豆大的汗珠沾湿头发，贴在脸颊上，让他看上去很是狼狈。
他只能叫系统帮忙，‘系统！’
系统默默叹了口气，【知道了。】
话音落下姜凡就感觉舒服多了，身上一股淡淡的凉意在替他抵挡火焰的温度。
他走到丹炉前看着火焰中的丹药，即便是还没有丹成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凡，带着浓厚灵力的药香传来，姜凡觉得体内的伤痛都轻了不少。
‘这就是涤魂丹，不愧是修仙界最顶级的丹药。’
若不是为了除掉星洛，他还真舍不得毁掉这样珍贵的丹药。
真是可惜了。
姜凡抬手掌心出现了一棵小草，小草其貌不扬，能感觉到的灵力也少得可怜，看上去就像是修仙界路边随处可见的杂草。
就是这样一个毫无特别之处的东西，在炼丹师的眼中却是让他们闻风丧胆的魔草。
它的功效很特别，无论是炼制哪种丹药，他都能完美地融合进各种相冲突的药性中。
甚至可以帮助丹药炼成，成丹却与原本的功效天差地别。
它能把上好的疗伤丹药变成致命的毒药，且只有在服下丹药后身受重伤后才能发现丹药的异常。
这种草药姜凡听都没听过，还是系统给了他之后他才知道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这比拖延炼丹更可怕。
姜凡拿着小草，控制不住地紧张，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安慰自己只要把它放进去就好了。
炉中的火焰倒映在眼中，像是他心底的恨意与恶念一样，只会烧得更旺。
姜凡吸了口气，手中的小草飞出，却在即将没入火焰时突然停住。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小草被灵力碾碎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