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茹顶着傻柱媳妇的名头,这钱她不出也得出。
忍痛交了钱后,苏小茹一头扎进屋里没再出来。
许大茂则兴奋了一把,傻柱越惨他越高兴,要不是刚死了爹,他指定会拍着手叫好。
而闫埠贵则松了口气,有了这个插曲,院里应该不会抓着他家偷用茅房的事不放了。
结果他想多了。
刘海中送走工安后,回到院里,大手一挥,“继续开全院大会!”
随后,他拿出一个本子,边说边用铅笔算账。
“那个,既然大家伙都同意让闫家掏钱,那就算算账把,咱们就按闫家,一人一天用十次茅房,那就是一人一天一毛钱,闫家六口人,就是六毛,一个月是18块,平均分到每户的是七毛五……”
“哪有你这么算账的?谁家闲着没事一天天往茅房跑?你的账我不认同。”
闫埠贵急了,当即打断了刘海中,他没想到刘海中这么狠,他就用了一个月的茅房,竟然敢要他18块钱,盖个茅房才多少钱?
刘海中算闫家一人一天十次,单纯只是为了好算账,他见闫埠贵反应这么激烈,也不着急,淡淡道:“老闫,你认不认同不重要,大家伙认可就行,今儿这钱你必须得出了,你要是想当老赖,你就好好想想你们家还能不能继续住在院里吧,你欠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每家每户七毛五。”
果然,院里人一听,纷纷将不善的目光投向了闫埠贵。
闫埠贵确实没打算出钱,可看着院里人眼神,他感觉后脖颈冷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相信,这钱他要真敢不给,以后定然会受到全院人的孤立和排挤。
而且他猛然发现,当下的场景很是熟悉,不正是易中海道德绑架全院对付许大茂时的场景吗?
权衡了好一会儿后,闫埠贵咬牙切齿道:“老刘……”
“你叫我什么?”
“……二大爷!”
闫埠贵深吸口气,说道:“用茅房的钱我可以出,但是不能按你那么算,我见天在学校,怎么可能会上十次茅房,顶了天一早一晚各一次,我家老大老二白天打零工,老三上学,他们三个都算一天两次,老四还小在屋里尿桶就解决了,我媳妇白天也不怎么去茅房,也算两次,我们全家一天加起来才用十次,也就是一毛钱,一个月三块。
所以,我只出三块钱,你要是答应,我立马给,要是不答应,我找街道评理去,让街道看看你这个二大爷,是怎么变着法子敲诈勒索的。”
院里人一听从18块变成了3块,顿时就不乐意了,乌泱泱的声讨起来。
闫埠贵理都不理,就死死看着刘海中。
而刘海中被“敲诈勒索”四个字给吓住了,他平生最怕的就是摊上这类的麻烦,因为会影响他进步。
可要是答应了,他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心就散了。
就在刘海中左右为难的时候,许大茂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刘海中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老闫,这怎么能是敲诈勒索呢?钱是会平均分给全院的,不是我个人独吞,毕竟茅房是我们出钱出力建的,收你个使用费不过分。
别说你找街道了,就算你找工安,我们也占理。
不过,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要是你愿意一家一户出一块的入伙钱的话,茅房以后对你家免费开放,那18块钱你家也不用交了。”
院里人一听顿时安静了下来。
建茅房,每户不过均摊了两块多钱,要是能收回一块钱成本,没有人会反对。
闫埠贵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他都快唬住刘海中了,不想被许大茂给破坏了,一家一户一块钱,他就要出24块钱。
不过想到以后能免费用茅房,闫埠贵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去拿钱!”
闫埠贵对三大妈说了一句。
三大妈颓废的点了点头,她现在都后悔死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当初出那两块钱呢。
闫埠贵像是防着刘海中一样,亲自给每家每户发了一块钱。
别说,他还收获了几声谢谢。
“好了,接下来处理许大茂和闫解成的矛盾。”
刘海忠拍了拍桌子,等院里喜滋滋的人群安静下来,他道:“事情经过大家伙都清楚了,大茂,你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二大爷,我要求闫解成当众对我鞠躬道歉。”
“不可能!”
闫解成当即反驳出声,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他今天要是低了头,以后估计在同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不想,许大茂还没吭声,闫埠贵道:“去给许大茂三鞠躬道歉。”
“爸……”
闫解成刚张嘴,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一样,直接跑到了许大茂面前,在对方没反应过来前,接连鞠了三次躬,嘴里说着“对不起”。
人群顿时一片哄笑。
院里人谁不知道三鞠躬是拜死人的。
许大茂脸色铁青,闫解成按他的要求做了,却让他吃了个哑巴亏。
他阴冷的看着闫解成,没有放什么狠话,抬腿往回后院去了。
主角都走了,刘海中只能宣布散会。
再说闫家人,回到家后,闫埠贵立马把人召集到一起,开起了家庭会议。
“今儿咱们家赔出去24块钱,这钱,必须得想办法省出来。
解成,今儿这事还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的,所以,这24块钱,你承担一半,就把你每个月的零花钱给扣了吧,直到扣够数为止。”
“不是,爸,这钱是咱们全家入伙的钱,凭什么让我承担一半?”
闫解成很是不忿,“再说了,我打零工挣得的钱上交了,您每个月只给我留两块钱的烟钱,您这一扣不得扣我半年啊,我怎么抽烟?”
“你还想抽烟?”
闫埠贵冷着脸道:“饭都吃不上了,还抽烟?戒了吧,我一直告诫你们,上茅房要赶在没人的时候去,你要是听我的,能被人发现吗?还说不是你的责任?”
随后,闫埠贵又看向其他人,“剩下的12块钱,就从伙食里省出来吧,咱们全家过一段苦日子,咸菜分配比例……”
就在闫家人一片哀嚎的时候,聋老太拄着拐出了院。
傻柱她还想再拯救一下。
没用多久,聋老太就到了金爷的住处,她缓缓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