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天给你时间表。”关希图边看边岗位清单边说：“结构图和岗位清单我看完后，给你列一个招聘顺序，你交给猎头公司。和综合部长的职位可以同步进行，等到综合部长到位了，后面的职位也可以顺起来了。”
“好好好，这效率好。”Anni连连点头。
“可能国庆前就没有时间了。”乔以安轻声说道：“我们先要去阿勒太的秋牧场拍一套婚纱照，然后出发去美国黄石公园再拍一套，然后是婚礼。”
“……”关希图睁大眼睛张着嘴看着乔以安。有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感觉。
是的，她把婚礼的事全部扔给乔以安后，就以为这事已经完成了……
“嗯，晚上我把结婚的时间表给你，你再辛苦挤挤。”
“Anni，招人的事交给猎头就行了。”
乔以安和关希图说过后又转头交待Anni。
“行啊。”Anni合上手里的资料夹，起身就走了。看起来心情不那么好。
“你的合伙人在努力工作呢。”关希图轻声说道。
“你既不是合伙人、也不是公司员工，不必那么努力。”乔以安温声说道：“我过去交待一声就下班了，你等我一下。”
*
在等乔以安的空档里，关希图将倪嘉南说的事画了个简单的思维导图，犹豫再三后，她决定支持倪嘉南。
“倪总，我是Carol。”关希图电话给倪嘉南：“国庆前一周我要请婚假，鉴于彩妆并购的事故，我想把人员梳理定位的事延期到节后工作日来完成。你看现阶段的工作节奏要怎么安排。”
“先恭喜你和乔总。”电话那边的倪嘉南利落地说道：“就按你的节奏来吧，你和总部人力资源部沟通过后给我邮件就行。”
说完后又加了一句：“你说的彩妆并购后人员名单泄漏、导致的风险事件，是总部也不能反对的理由。”
“谢谢。那么前期的工作节奏缓下来，其它事情你们也可以有时间安排了。”关希图缓缓说道。
“……我知道了。都会安排好的。”倪嘉南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话。
“辛苦了，先这样。”关希图说完就挂了电话。
与业务部门通电话，向来是等他们先挂，这是职能部门对一线人员的尊重。但今天她先挂了电话。她虽然同意了倪嘉南对方平和肖林的计划，却依然别扭地想用挂电话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怎么这么严肃？”乔以安过来时，看见关希图的表情沉峻得可怕。
“啊？”
“有吗？”
关希图拍了拍脸颊，努力放松自己的表情。
“今天遇到什么事了？”乔以安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思维导图，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刚才说的有了决定，就是这件事？”
“是。”关希图从他手里拿回稿纸，边细细地折叠边说道：“内部机构调整和并购不一样，并购的情况下，出售方的人力资源部代表公司做人员安置，人力资源部为主。而内部机构调整，人力资源部只提供专业支持，人员去留和安置，业务部的意见为主。”
“嗯。”乔以安点头：“所以肖林的去留原本也不是你的工作。但经过上次的安置事故在前、你对肖林的评价在后，所以方总还是忌惮你。”
“是的。”关希图点头：“我想……一个人的去留其实也不影响什么。公平的事情我一个人扭转不了什么。于公倪嘉南的计划对公司的长期利益有益、于私我不敢赌远在天边的总部对倪嘉南的影响力会大会近在身边的方平，如果他们勾结，我将会是第一颗被献祭出去的棋子。”
“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乔以安伸臂抱了抱她，安慰她说道：“但你的决定很正确。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先自保、再图谋。”
“我刚听到的时候，完全不能接受。但在看到你后，就马上觉得自己的见识太少了。没经历过黑暗的人，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不够光明。”关希图长长地吐了口气，情绪又好一些：“我得理解你们这些经历过大事的人。”
“理解我就行了，别人就不必了。”乔以安哈哈大笑：“工作的事，你只考虑你的搭挡有没有违法？有没违规？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对大局有利？你的付出和收益是不是成正比。按这几个问题的答案去判断。”
“知道了。”关希图拎了包看向乔以安：“所以乔总，现在可以下班了吗？”
“当然。”乔以安接过她的电脑包，揽着她边往外走边说：“我刚才和Anni商量了一下，公司不需要行政助理。现在的前台改造成一个文印区，部门总监和财务单配打印机、其它人在文印区联网打印，复印的话自己过来就行了。客户拜访的事，找谁就直接给谁打电话，自己出来接。”
“省一个人工、苏如烟无人可收买、她自己也进不来。”乔以安转眸看向关希图。
“挺好。”关希图轻声说道。
“她不该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乔以安揽紧了她的肩膀。
“这里放个显示器，定制一个AI接待员，电脑摄相头感应到有人来的时候，AI接待员就提醒来访者打电话。”说话间两个人正好走到大门口，关希图不想和他讨论苏如烟，便岔开了话题。
“好主意，我和Anni说。”乔以安看了她一眼，拿了电话给Anni发了语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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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关希图对婚礼的不了解，秦蓝与贾婧灵公布的结婚消息，已经推进到新郎新娘的首饰品牌、设计寓意，婚纱礼服的稀有和价格。
总之是引发了全城热议，市民大都觉得贾婧灵很幸福，嫁到一个重视她、重视婚礼、为她花钱、为她高调的男人。
只是在这样的高调里，偶有一些贾婧灵背景的贴子冒出来。但大都在网上活不过12小时就被删掉了。
“小秦，婚礼的事不要再炒了。”贾妈妈直接给秦蓝打了电话：“婧灵爷爷插手国际品牌收购的事情，不宜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