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是不自信,还是在开玩笑?凭你的能力,我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温阮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却没有注意到一旁角落有一个人,正拿着手机对着这边拍摄。
咔咔咔几张照片拍完之后,那人打开微信,把刚才拍到的手机拍照全部都发送给对方。
看着照片发送成功,他又离开西餐厅,给对方拨打了电话。
嘟嘟嘟——
手机响了几声,对方接听,“有事直说。”
“哟,听你声音很疲惫啊,熬了几个通宵?”李森走出大厦,站在外面,昂头看着漫天飞雪,忍不住调侃着,“你倒是挺忙,没发现被人偷家了吗?”
电话那端,周烬野正坐在弘泰集团的总部,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满脸疲惫,伸手捏了捏眉心,“不会说人话是吗?”
“跟我急个什么劲儿,你倒是看手机啊。”李森说道。
听着他的话,周烬野点开手机免提,同时打开微信。
当看见微信照片的那一刻,他脸色猛地阴沉下来,眉心紧拧,将照片放大,移动到那名男士身上,当确定那人的身份之后,他当即问道:“照片在哪儿拍的?”
“港城的西餐厅啊。”李森揶揄着,“这会儿知道着急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你现在,立马,马上过去,把温阮带走。”周烬野握着拳头,猛地垂在桌面上,“那人是徐文渊,他会玩死温阮的。”
“徐文渊?”
李森知道徐文渊,但没有跟他打过照面,却听过他的事情。
此人仗着父亲的身份,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虽然大多事情都被处理的十分干净,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圈子里的人对徐文渊的手段,以及那些不堪的过往还是知道些许的。
“我靠,竟然是徐文渊?温阮怎么会跟他搅和在一起?”李森瞠目结舌,“徐文渊那个丑逼最喜欢细皮嫩肉的少妇,温阮可太符合他胃口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周烬野不喜欢听他这么说,没由来的怒火中烧。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李森立马改口,“我的错,我的错。我现在要怎么做?”
“过去找温阮,就说公司遇到突发情况,需要赶紧回公司处理。”
“好,我现在就过去。”李森说完之后挂断电话,立马上楼。
若是换做旁人,他肯定不会很担心,但对方是徐文渊啊!
徐文渊!
槽,这种狗杂毛居然看中了周烬野的女人,啧啧,只怕日后必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呀。
李森一边担心着周烬野,一边期待着这场暴风雨的来临,想看看两人博弈,谁胜谁负。
他不媚男,不媚女,但绝对媚强。
与此同时,弘泰总部。
周烬野摁了内线电话,“许礼,进来一趟。”
放下电话,许礼立马走进办公室,“boss,你找我?”
“立马订票,最近一趟的航班,我要去港城一趟。”周烬野抬手摁在桌面上厚厚一沓文件上,愁眉不展。
许礼看着那一摞子文件,友善提醒,“boss,这次事情很棘手,公司离不开你。”
“怎么,我现在说话也不管用了是吗?”男人猛然抬眸,凌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泛着幽光的凌厉眼神,看的人背脊发凉。
“是,我这就去订票。”许礼点头。
然而,话音刚落,办公室门突然推开。
周母梁秋璇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烟。
“不许订票!”梁秋璇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抬手指着周烬野,怒斥着,“公司遇到危机,你不老老实实在公司待着,竟然还想着要去港城?孰轻孰重分不清了吗?”
看见她进来,周烬野脸色沉了几分,“妈,你怎么过来了?”
“哼,我要是不过来,你岂不是能翻天?”她上前,砰地一声将保温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参汤是阿烟熬了四个小时才做出来的,就怕你工作辛苦累坏了身子。阿烟心心念念惦记着你,你倒好,一门心思牵挂着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周烬野,我看你是昏了头!”
秦烟站在梁秋璇身旁,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抿着唇没敢说话。
不仅是她,就连许礼都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生怕殃及池鱼。
“你到底想说什么?”周烬野眼神清冽,语气不似刚才那般柔和。
“你是我梁秋璇的儿子,弘泰未来的继承人。能明媒正娶的女人必须门当户对,更何况她一个二手货,这辈子都别想进入我周家的门!”
为了断了周烬野不该有的念想,梁秋璇说话很是难听。
刚才只是过来送参汤,想顺便看看儿子这些天是不是太辛苦,想过来叮嘱几句,让他注意身体。
哪儿知道好巧不巧,听见他着急忙慌要去港城。
港城能有什么事儿?
弘泰分公司的事情一直有人在那边处理着,重要的事情也会视频会议联系周烬野,所以不会有太大问题。
唯一能让他心急如焚赶回港城的人只有温阮。
真是该死,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的?
能让徐文渊一见钟情,更让自家儿子对她五迷三道的!
最重要的是,徐文渊已经明确说过,倘若不把温阮送到他身边,徐家就会对付周家。
而此次弘泰总部出事儿,就是徐家的警告。
梁秋璇吓得不轻,这些日子彻夜难眠,就是希望一切能顺利一些。
可谁知道,不争气的儿子还惦记着温阮!
红颜祸水的东西!
“秦烟是很好,你既然那么喜欢她,干脆你娶了她不是挺好?”周烬野平复情绪后,缓缓坐下,淡定的拿起手机,低头把玩着。
砰——!
梁秋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了一个弃妇,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还有你妹妹,你俩是被迷了心智是吧?”
她气的喘着粗气,“我就知道,温阮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就是个祸害,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