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温阮裹着浴巾,关掉浴室的灯走了出来。
眼睛有些不适应黑暗,她慢吞吞的往床边走,生怕会摔跤或是撞到床边。
这时,突然一只手在黑夜中准确握住她的手心,将她拽了过去。
“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有些惊慌,直到人摔倒在柔软的床榻上,被人拥入怀中,耳旁是极好听的声线,“有我在,不会让你摔到。”
因为倒下,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直接散开,被他温热的胸膛包裹着,冷与热的碰撞,激起一阵火花,惹得她浑身酥麻。
上一次主动,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但这一次足够清醒,反倒让温阮有些难以适应。
双手拘谨的撑在他的胸膛上,局促的紧,“别急,我……我……”
她想说: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适应一下。
可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所思所想,一手环住她的腰,右手与她十指相扣抵在上方,俯身吻上她的唇。
那一吻,温柔缱绻,浅尝辄止。
轻吮着舌,又咬了咬她的唇,一路蜿蜒而下,才下巴至脖颈,再到锁骨,甚至连耳垂都没有放过。
温阮虽然跟顾安哲在一起多年,但她骨子里是传统的,哪怕顾安哲放下身段的卖弄,她都能不为所动。
可此刻面对他的引诱,虽没有只言片语,但沉重的呼吸,以及耳垂的湿濡,都让她心脏不由自主跟着颤着。
“你……害怕?”察觉到她身子隐隐颤着,男人动作一顿,问道。
温阮摇了摇头。
身为金主,哪儿能在小男生面前露怯?
于是,心口不一道:“弟弟,很棒。”
又是那句‘弟弟很棒’,周烬野剑眉猛地蹙了起来,“喜欢吗?”
“当然。”她应了一声。
大抵因为过分紧张,只觉得嘴里干渴,便咽了咽口水。
黑暗中,她听见男人浅浅的笑声,似戏谑似满意她的反应,总之,让温阮有些尴尬。
向来不愿服输的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主动回吻。
感受到她的火热,周烬野克制到极点的那根弦终于崩断,更加放肆疯狂的拥吻着。
呼吸逐渐急促,暧昧在此刻骤然升温。
许是过分痴缠,又或是男人‘久战’后积累的经验,总之,他轻而易举挑起她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火苗。
宛如深秋枯草遍野的大地,只需一点星火便已有燎原之势,熊熊燃烧起来。
不知多久的沉沦,在升温的室内,温阮香汗淋漓,垂在床沿下的长发犹如湖中漾起的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她大脑一片空白,仿若置身于极致的虚空之中,难以填满的沟壑让她抓狂。
夜漫长,火难消。
疲倦不堪的温阮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周烬野环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发顶上轻轻落下一吻,“累了就睡会。”
“我包在客厅,你待会儿离开时自己拿上支票。”她闭着眼睛,慵懒的不想动弹。
闻言,周烬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谁说只有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我觉着,你也一样。”
“不礼貌,要喊‘姐姐’。”她强调着。
周烬野一侧的眉止不住的挑了挑,无奈的轻轻一叹,“好,都听……姐姐的。”
‘姐姐’二字终究难以启齿。
说起来,他比温阮大了好几岁,可该死的,他竟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不仅见不得光,还得被迫喊她一声‘姐姐’。
这叫什么事?
他自身后拥着温阮,谁知道女人又挪了挪身子,只是敏感处的肌肤稍稍触碰,便又勾起烈烈火焰。
明显被东西抵着,温阮困意渐消,“弟弟别闹,累。”
难怪都说要找弟弟呢,果然年轻体力好,还怪会哄人开心的。
她突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以前结什么婚?
直接养只小奶狗不是挺好的吗。
她以为说一声‘累’,对方便会乖乖听话。
可事实并非如此。
仅仅只是两个晚上的相处,他似乎已经弄清楚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只稍稍诱引,她便丢盔卸甲。
他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垂,摩挲着,啃啮着,激的她止不住嘤咛。
男人忍俊不禁,“身体可比你的嘴更诚实。”
饶是她定力极好,终究招架不住他的撩拨,便再次坠入深渊,痴缠缱绻。
这一次,久的可怕,温阮彻底败北,含泪求饶。
男人却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喊一声‘哥哥’?”
温阮心里寻思着,现在的小奶狗真会玩,但她坚持立场,“弟弟就是弟弟,我才不改口。”
“是吗?”他坏坏一笑,
他却再次开口,“喊不喊?”
“不……”
“嗯,希望你能一直嘴硬。”周烬野还不信拿捏不了她。
俯身,轻吮着她的颈窝,而后是锁骨……
半晌的悬而未决,温阮简直快要疯了,浑身上下好似有上百只蚂蚁游走着,啃食着,让她几近崩溃,眼泪止不住的夺出眼眶,哽咽道:“哥……哥哥。”
见她丢盔卸甲,周烬野好胜心作祟,“喊什么?我没听见。”
温阮彻底疯了,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哥哥……”
“嗯,乖~”
他大掌摸了摸她的发顶,终于不用再克制。
殊不知,刚才是在折磨温阮,亦是在折磨着他。
两周的时间,度日如年,也只有他才知道有多么的煎熬。
一切结束后已经是后半夜,温阮累的眼皮儿打架,“臭弟弟,辛苦了,你赶紧走吧。”
周烬野知道温阮翻脸不认人,但没想到她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刚才还喊他‘哥哥’,结束后就又是‘弟弟’!
真的是!
但更加让他气恼的则是温阮的态度,用完就扔,是不是过分了些?
虽然心中有气,但周烬野还是起身去了浴室,洗漱之后拿着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身体,让她睡的尽量舒服一些。
结束之后,床上的女人已经进入梦乡,他依依不舍的抱着她,彻夜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