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妈妈这是彻底回不去了。”
宋一捋着胡须，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宋二坐在一旁，闻言连连点头，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自己稀疏的白发。
“是啊，虽然妈妈接下来并没有继续修炼天阴玄水录，但是人和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
“妈妈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将天阴玄水录的修炼进度猛地往前推动，将天阴玄水录推到了下一个境界，天阴玄水体也就成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佝偻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两个老小孩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个寒颤，布满皱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戒指外，苏青周身的气息已经彻底变了。
原本清澈的水灵力此刻变得幽深如墨，在他周围形成了一片漆黑的领域。
他的长发无风自动，面纱下的双眼泛着摄人的寒光，修长的手指间缠绕着晶莹剔透的绿色光芒。
“这蛇妖等会要倒霉了。”
宋二搓了搓枯瘦的手掌，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它的死法绝对的凄惨，妈妈的手段，别人不知道，难道老夫还能不知道吗？”
两个老家伙看着外面的场景，脸上同时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摇着白发苍苍的脑袋，动作出奇地一致。
苏青周身水雾缭绕，眼中寒光乍现。
他右手轻抬，一道幽蓝色的水灵力如毒蛇般窜出，瞬间缠绕住赤旭蛇庞大的身躯。
“嘶——！”
赤旭蛇发出凄厉的嘶鸣，坚硬的金色鳞片在水灵力的绞杀下寸寸碎裂，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苏青左手轻点，一缕翠绿色的生命之源从他指尖溢出，精准地注入赤旭蛇体内。
濒死的蛇妖痛苦地扭动着，却奇迹般地保留了一口气。
“想死？没那么容易。”
苏青的声音冷得像冰，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双手快速结印，更多的生命之源化作绿色光点，如萤火虫般涌入赤旭蛇体内。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赤旭蛇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鳞片被撑得发亮。
它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发出不似蛇类的凄厉惨叫。
“砰！”
一颗沾满粘液的蛇蛋被排出体外。
但这仅仅是开始。
苏青持续注入生命之源，赤旭蛇刚产完蛋的腹部再次鼓起，周而复始。
祠堂内很快堆满了黏糊糊的蛇蛋，而赤旭蛇已经奄奄一息，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妈妈这是在......”
戒指里的宋一瞪大眼睛，布满皱纹的老脸皱成一团。
“用生命道种强行催生。”
宋二咽了口唾沫，干枯的手指不自觉地发抖。
“让它在极度的痛苦中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力......”
两个老家伙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看向苏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妈妈不愧是妈妈，简直是好手段！
即使是他们两个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东西，也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手段！
让别人一直生孩子，活活生死！这、这也太......
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个寒颤。
他们活了上千年，什么酷刑没见过？
但让公蛇下蛋这种手段，当真是闻所未闻！
而此刻的沐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连断臂处的剧痛都暂时忘记了。
他的目光在苏青和那条不断产蛋的公蛇之间来回游移，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这......”
沐云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记错的话，这只赤旭蛇是公的吧？
赤旭蛇只有公的，头上才会有两个尖尖，而母的，头上则是一片平坦。
眼前这条蛇头顶那对狰狞的骨角，分明就是雄性特征！
所以......
沐云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看向苏青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惧。
苏琪姑娘让一只公的赤旭蛇下蛋，还不是一颗两颗，而是二十几颗！
苏青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幽蓝色的水灵力环绕周身，面纱下的表情看不真切。
但此刻在沐云眼中，这个纤细的身影简直比任何凶兽都要可怕。
她是怎么做到让公的赤旭蛇下蛋的？！
沐云在心里疯狂呐喊，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沐云突然感觉苏青十分的危险。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惹苏琪姑娘生气，不然......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大着肚子的画面，沐云顿时脸色煞白，双腿发软。
他不敢想自己肚子大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他差点晕过去。
就在这时，苏青优雅地一挥手，一颗沾满粘液的赤旭蛇蛋便漂浮到了沐云面前。
蛋壳上还带着未干的血丝，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吃。”
苏青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情人的呢喃，却让沐云浑身一颤。
沐云僵硬地接过蛇蛋，手指不自觉地发抖。
他能感觉到赤旭蛇绝望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那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当、当着它的面？”
沐云干巴巴地问道，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苏青没有回答，只是面纱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周身的水灵力又浓郁了几分。
这个无声的威胁让沐云立刻闭上了嘴。
他颤抖着召唤出一团雷火，将蛇蛋放在上面炙烤。
蛋壳在高温下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浓郁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吃下去。”
苏青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沐云闭着眼睛，咬了一口烤熟的蛇蛋。
鲜嫩的蛋白在口中化开，却让他尝不出任何滋味。
他能听到赤旭蛇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那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好吃吗？”
苏青突然凑近，脸几乎要贴到沐云身上。
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
“要不要再来一颗？”
“太残忍了...”
宋一哆哆嗦嗦地说。
“妈妈这是要让那条蛇死不瞑目啊...”
宋二死死捂住眼睛。
“老夫活了几千年，没见过这么诛心的...还好老夫没有身体，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