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要有兴趣，可以给他打电话。”
白牙将张扬联系方式给徐峰，又打电话给业主。
一个中年女人，从砖墙的另一边露出半个脑袋。
宰话梅：“这边！”
砖墙的另一条，只能通过一辆电动自行车，三轮车被他停在墙角，人钻了过去。
红色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福星高照。
院子的高度明显要比其他家矮得多，这也导致一下大雨，他们家的院子整个被淹，甚至还能下水道的垃圾还能漫出来。
宰话梅端着一次性杯子，递给白牙，语气颇为不好意思，“刚才不太确定砖是我家的，也没去认，我跟大壮去说说……”
“大壮？”
“呵呵，就是刚刚那个大光头，人挺好的，就是脾气有点爆。”中年妇女笑呵呵地走出去。
白牙喝完茶，伸个懒腰，望着门外砖墙，“开干！”
大壮疼得龇牙咧嘴，小心地褪去裤腿，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看着严重，只是破了皮。
徐峰给他抹上碘伏，又拿绷带缠了两圈，系上。
大壮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根。
“壮哥，不行咱就进厂吧。”徐峰吐出一口白烟，“在家闲的蛋都快出来了。”
“我也想在家拉一下地坪，攒点钱，不然往后一下暴雨，门都不想出。”
“你们聊啥呢？”宰话梅出了门，瞧见两人坐在地上聊天，笑了声，“这事怪我，不知道砖是运我家的，要不进门喝点茶？”
大壮有点不好意思，宰姨人不错，邻里之间犯不着这样。
“行。”他闷闷地点点头，撑着站起来，腿已经没那么疼了。
小声说了句：“这砖真勾八硬啊……”
宰话梅笑了声，心里颇为满意，“一块五一块呢，当然硬。”
“那老板岂不是不赚钱啊？”徐峰愣了下，在他印象中，装修行业，好多都是坑的要死，一万五，使用这样的材料，真心不贵。
明儿等拉完地坪，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效果不错，自家地坪也让他们做。
“那就不知道了，要是效果好，我问一下老板，看能不能给俺们家装修一下。”宰话梅笑呵呵说了句，儿子准儿媳都在外地打工，新房他们买在了另一个小区，只是还没装修。
白牙主业批墙，抹水泥的活不太擅长，砌砖这活还是会点的。
墙角的缝隙里，有好几处都需要半截砖填补。
他拿起一块砖头，右手握着砖头，嘭的一声。
手臂发麻。
“我日特der！”
白牙怪叫一声，右手仿佛不是自己的，像是打了一斤麻药，刚刚他没收力。
强忍着不适，将砖块斜放在墙上，换成左手握紧砖刀。
咚！
手臂发麻！
白牙两只手无力地耷拉下去。
“师傅，你这是咋啦？”
宰话梅带着人一进门，入眼是一双暗淡的眼神，一双无力的手。
“哦，砖有点硬……”
岂止是有一点硬，是太他妈硬了！
老子的手！
张扬！
你赔老子手！
啊啊啊！
宰话梅砖头抱了四块砖头进来，学着地上摆放的样式，弓着身铺砖。
真是个奇怪的装修店。
“大姐，这活是我们的，您不用帮忙。”白山干笑一声，装修界，有时候会碰见好的业主，他们会多提点要求，然后帮帮忙。
也有深恶痛绝的业主，一点钱不加，一点忙不帮，指指点点的，净添乱。
像眼前这种神仙业主，他们要上柱香供起来！
不过……大姐，我是天工……靠天吃饭的……
“没事，你先歇着，反正我也没啥事，搭把手而已。”声音落下，四块砖已经铺好，宰话梅又去搬了四块。
徐峰两人见状，也赶紧去帮忙。
张扬小子，别怪哥哥不客气哦，哥哥给你晚报一天，就当你补偿我了……
三分钟，白牙恢复得差不多，继续投入工作中。
他的速度，比三个人加起来还要快。
大壮力气大，又不好蹲，专门负责板砖。
原本两天的活，除了墙角需要半块砖头补充，五层砖已经铺完。
天色泛起了黄，不时有鸟掠过头顶。
“师傅，晚上咱对付一口？”
白牙笑了声，“不用，看我给你们露一手！”
几人疑惑，门外也有许多邻居赶过来看热闹。
“不就剩水泥了吗？”
“宰大姐，铺完水泥得晾两天，要不你先住我家？”
“明天太阳好，说不定一天就差不多了。”
“那小伙子说，要露一手，咋露？”
“啦地坪不是需要那个像大风扇一样的玩意嘛？”
“师傅三轮车上没有啊？”
白山无视街坊邻居的议论，走进三轮车，将盖在上面的黑布掀起。
一只二哈笔直站立。
它直接硬控众人半个小时。
“我日特der！”
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挺平的！”有人指着隆起的院子，惊讶。
“这个斜坡还挺丝滑。”
大门后，三四十厘米的斜坡，仿若天成。
“那个狗，我记得咱县修桥用的就是那种机器狗。”
“咱也能用上了？”
“宰大姐，你家拉地坪找的是谁啊？”
“哪家的？”
一股骄傲感从心里升起，宰话梅拿着手机给街坊邻居看。
“这是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联系他，他家店在千商街，好像是叫绿光装修公司。”
街坊邻居赶紧保存电话号码，家里遇到问题还可以联系上。
另一边。
张扬望着新装好的门面——新时代装修公司，心里升起一股成就感。
啪的一下，拍一张照片，发给江雪。
【小雪：来接我，可爱.jpg】
【张扬：收到！
收款截图.jpg】
【小雪：哇！小扬好厉害啊！小心心.jpg】
【张扬：骄傲.jpg
等我！】
【小雪：期待.jpg】
五菱神车发出嗡鸣声，另一边，宿舍里的江雪赶紧换衣服。
床上的衣服慢慢变高，江雪逐渐心满意足。
黄色的连衣裙，就它了，买来都没有穿过几次。
“穿什么鞋子呢……”
白色运动鞋穿腻了，烟灰色短靴还在外面晾着没干。
“唔……这双鞋似乎不错，试试看。”
一双凉高跟引起了江雪的注意。
她坐在小凳子上，小腿肌肉收紧，脚跟抬起，脚底弓起漂亮的弧度，仿佛能看见血液在皮肤下轻轻跳动，脚踝上细银链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粉粉嫩嫩的脚和黑色的高跟鞋系带碰撞出让人兴奋的色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