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把赵家买房的事说了一遍,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易中海猛然抬起头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淮茹点点头,“这事儿全院的人都知道了!”
“好!好啊!”易中海拍着桌子大声叫好。
“你小点声!”贾张氏看了看门外,低声提醒道。
“哼!他们两口子都要滚蛋了,还怕他们干嘛?”易中海硬气的说道。
“这不还没走吗?”
易中海没说话,手指敲击着桌面,开始盘算起来。
“老易,你说他家的房子,咱们能不能搞到手?”贾张氏小心地问道。
“必须搞到手!”易中海咬着牙说道。
贾张氏心中一喜,“他们一个厢房,一个耳房。你们两口子没房子,还借住在老太太那儿,我家房子也不够住。到时候把房子要过来,咱们两家一家一间。”
易中海眼里精芒一闪,“姓赵的把何大清找回来,害得我把房子都赔出去了。现在我就要把他家的房子搞到手!”
“那具体该怎么办?”秦淮茹问道。
易中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得先把他们尽快赶出大院。”
“我听那个小贱人的意思,那边刚买的房子很是破败,还得装修,一时半会儿搬不走。”秦淮茹刚才在人群外围偷偷听了一会儿,听到这个消息就赶忙回来了,没听到丁晓倩后来说的,不打算搬走的话。
“哼!装修?什么时候搬就由不得他们了!”易中海冷笑着说道。
“那要怎么做?”秦淮茹问道。
“这样,你们明天就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让胡同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口子买房了。”
秦淮茹跟贾张氏点点头,这事没风险,又不是造谣。
“然后,明天我跟东旭就去街道申请住房。他俩搬走了,院里不少人都会盯上他们的房子,咱们早点申请也占个先机。”易中海继续出着主意。
“我家够资格吗?”秦淮茹担心地问道:“我家就东旭一个城市户口,就算把我跟孩子算上,也才四口人。街道算人均面积的时候肯定不会算我婆婆的。”
“先去申请,具体的到时候再说。”
秦淮茹和贾张氏点了点头。她们俩跟街道都没打过什么交道,这些事只能听易中海的。
“然后就需要老太太出马了!”易中海说着看了眼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自从进门开始,就在闭目养神,一句话没说过。
“老太太,我记得你在王主任那儿还能说上话吧?”易中海见聋老太太没反应,忍不住开口问道。
聋老太太睁开眼,看了看易中海,摇摇头说道:“说不上话了!”
“怎么会?”
聋老太太苦笑一声,“小王之所以给我这个老太婆面子,就是因为我认识市府的人,还正好是她的顶头上司。但是你也知道,上次抄家的事,那人也受到牵连,调出京城了!”
秦淮茹暗自撇撇嘴,什么调出京城了,据说是发配大西北吃沙子去了。
易中海皱起了眉头,“您人脉这么广,肯定还有其他门路吧?”
“我一个老太婆,哪里还有其他门路!”聋老太太苦笑着说道。
“实在不行找一趟杨厂长,让他出面帮咱们把房子要过来。”秦淮茹开口说道。
易中海眼睛一亮,“姓赵的两口子都算是轧钢厂的职工,这房子也算是轧钢厂的住房。杨厂长出面,确实说得过去。”
“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现在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肯定影响工作。我去找他帮忙要房子,合情合理。”
“到时候老太太再出面说一嘴,帮着敲敲边鼓,这事儿肯定能成。”
“那我家的呢?”贾张氏着急地问道。
“你家确实有点麻烦!”易中海摸着下巴说道。
“小易啊!恐怕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聋老太太摇着头说道。
“怎么说?”
“万一那两口子不搬呢?”聋老太太说道。
“不搬?这可是有规定的!他们不搬,我就敢去街道,去市里举报他们去!”
聋老太太叹口气,“还是不要跟他们再起冲突了。”
“老太太,你怕了?”
聋老太太点点头,“怕了!这两口子邪乎得很,我老太婆也没几年可活了,你就让我安安稳稳过完这最后两年吧!”
易中海惊讶的看了眼聋老太太,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种话。
“这次不一样,这次咱们占理!”秦淮茹说道。
聋老太太笑了笑,说道:“要是占理就能赢,他们两口子来之前,咱们几家就在院子里混不下去了!”
“不行!必须把他们俩赶出大院。”易中海语气坚定地说道:“只有把姓赵的赶走,才能想办法整治陈秀英这个贱人。把她整服了,柱子才能再次听咱们的话!”
聋老太太惊讶的看向易中海,“你还想着柱子呢?何大清可都回来了。”
“哼!何大清?这人浑身都是破绽。既然咱们能把他赶跑一次,就能把他赶跑第二次。到时候控制住傻柱子,他家的房子跟财产还不都是咱们的?”
秦淮茹听完眼睛猛地一亮,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没后代,最后几家的家产不都得是棒梗的吗?
随即眼神就黯淡了下来,陈秀英已经怀孕四五个月了,何雨柱有后,何家的家产可就轮不到棒梗了。
聋老太太摇摇头,觉得易中海有些异想天开。首先何雨柱结婚后成熟了很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忽悠的傻柱子了。其次陈秀英也不是省油的灯,可不是他们几家能随便拿捏的主。再加上何大清跟何雨水,想把何雨柱忽悠回来给他们养老,谈何容易。
易中海没有看到这些,总以为他现在的处境,就是赵长宇一个人造成的。只要赵长宇搬出大院,大院就能回到以前的样子,他还能在大院里作威作福。
可他没想过,这几个月时间,不仅他们跟柱子变了,大院里的住户也都变了。看看住户们对他们几家的态度,哪还有以前那种敬畏。
以前她老太太看谁不爽,就敢去敲谁家玻璃。现在她要是敢这么干,人家没准就敢把她家的玻璃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