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边收摊边眯着眼睛感慨。
“烈女缠郎,现在新成婚的小夫妻还挺拘谨,不像我跟老婆子当年喽......”
......
暮色西陲,秦宴进入镇上最大的酒楼食尚坊。
“老板,我们要住店,两间上房。”
简单提了下要求,她拿出一袋钱。
二楼嘻嘻哈哈跑下一群孩子,举着手里的铁风车蹦蹦跳跳往外跑。
一个个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赶着人后脚跟追逐打闹。
“大风车转呀转转悠悠,飞咯!”
“快乐的伙伴手牵着手~”
嘴里哼着朗朗上口的童谣,他们你追我赶。
小胖虎光顾着接下一句歌谣,没意识到自己举起的手臂往旁边支出一点儿,因此引发一个小意外......
刚要和老板进一步交谈,秦宴衣裙被铁风车忽然勾住,并且蛮力往后一拽。
身体猝不及防高速向后面转。
重心不稳,身子倾斜,她迫切寻求一个新的支撑点。
情急之中,胡乱抓住停在离自己半步远的少年。
紧紧撑着他的小臂,秦宴才控制住乱飞的身体,劫后余生般松了一口气。
角度一经变换,铁风车勾住的衣裙自然而然松开。
谢迟稳稳搭着女子忽如其来的身体,心跳一霎那错了节拍。
她额面几乎要碰着他的唇,只余毫厘的空气。
血液像被炭火炙烤过一般,猛然上涌,麻痹着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谢迟睫羽轻颤,当下犯上,抹除这微妙的距离......
身高在这一刻显现出劣势来,秦宴只觉额头贴上了不一般触感的......嘴唇。
接着,身前少年神色寂落,眼珠清澈中带着被惊扰到底不知所措,迟疑而无辜地开口:
“师尊怎么占我便宜?”
他说得很慢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咬得尤为清晰。
“呃......”不小心撞到他,还因为惯性亲到额头,秦宴话卡在喉咙里。
好像不太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尴尬不知所言何物,索性笑笑不说话,指指逃之夭夭的孩子群。
巧合。
巧合懂吗?
为避免越描越黑,她赶紧站立好。
选择性遗忘刚才发生的事,继续一本正经与老板交流。
“咳咳,我们要两间上房,好了吗?”
酒楼掌柜猝不及防吃了口小年轻的春心懵懂,不至于不厚道地插嘴。
等姑娘家主动开出话茬,他才接上。
“姑娘要在梨花镇住店,必须请你的朋友喝过三碗梨花白,这是咱们这儿的特色,每家酒楼都如此,不信可以出去瞧瞧,挨家问一问。”
看得出老板态度很好,不是有意为难。
秦宴不太清楚谢迟酒量如何,酒品好不好,于是盼望老板通融。
“能不能代劳。”
“那可不行,如果镇里的规矩对你们宽松,一楼这么多人看着,我这小本生意就没法做下去啦!”
古有三碗不过岗,今有三碗不住店。
谢迟二话不说,哐哐仰头饮尽三碗梨花白。
“不必请动师尊,不是我吹,弟子的酒量、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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