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鬼眼见吴川逃脱,心中顿感大势已去,萌生退意。他使了个眼色,身旁剩下的几个邪修心领神会,试图趁着武归尘与傀儡稍有间隙,夺路而逃
然而,武归尘岂会让他们得逞,将他们的去路封得死死的。与此同时,几个傀儡也如铜墙铁壁一般,挥动着刚猛有力的拳脚,把奕鬼等人围在中间,密不透风。
就在此时,云澈与白苏苏迅速赶来,与武归尘和傀儡形成合围之势,将奕鬼等人困在核心。
“哎呀,老头,刚才的气势去哪了呢?”
白苏苏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眼中满是嘲讽地看向奕鬼。
奕鬼脸色愈发难看,他心中又气又恨,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白苏苏。
而此时,已经逃出阵法的吴川,正暗自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口中还念念有词:
“老鬼,你好自为之吧,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也没办法。”
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凌厉的掌风毫无征兆地袭来,径直击中吴川后背。吴川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重伤不起。
“这么急是要去哪啊。”
一个清冷而威严的声音在吴川耳边响起。
“金...金丹期。”
吴川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着素袍的女子正站在他面前,此人正是烟若水。
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参与此次行动。
烟若水冷哼一声,缓缓抬起手,又是轻飘飘的一掌拍出。这一掌看似毫无力道,却蕴含着十足威力。
吴川连躲避的念头都来不及升起,便被这一掌击中,瞬间昏死过去,瘫倒在地,生死不知。
解决完吴川,烟若水目光转向困住云澈等人的阵法。而后轻轻一挥袖袍。
一股磅礴的灵力直接冲击在阵法之上。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阵法,在这股强大灵力的冲击下,瞬间如玻璃般破碎开来。
阵法破碎,光芒消散,烟若水的身影缓缓步入其中。她目光如炬,冷冷扫过奕鬼等人,在触及奕鬼面容时,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烟若水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恍惚,仿佛这几个字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奕鬼也一眼便认出了烟若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似嘲似叹:
“师妹啊,没想到会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跟你重逢,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
他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苦涩。
“闭嘴,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师妹。”
烟若水的神色瞬间转厉,眼中的痛惜与愤怒交织。
“白师姐,这是什么情况?”
云澈一脸茫然,小声地向白苏苏询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露出那种表情。”
奕鬼自知在烟若水面前逃跑无望,索性缓缓放下手中的武器,那动作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而后冷冷地看着烟若水。
“师妹,很惊讶吗?我还活着,还成为了一名邪修。”
烟若水闭上了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奕鬼眼中闪过一丝癫狂,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当年师父死后,咱们几个师兄弟,只有年龄最小的你,早早踏入了金丹境。可大师兄呢,穷尽一生,都未能突破那层桎梏,含恨而终。师弟资质尚可,却不幸夭折于魔修之手,英年早逝。而我,资质平庸,眼看着寿元只剩短短十年,无奈之下,只能主动离开了山门。本已陷入绝望深渊的我,是这魔功出现,为我续命,还给了我突破金丹的机会。曾经,我跟你一样,痛恨那些魔修。但现在,我只想活着,我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
奕鬼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近嘶吼,眼眶泛红,神情激动得扭曲。
烟若水看着奕鬼,眼中满是痛惜。
“你为求突破,坠入魔道,残害无辜,便已与我恩断义绝。正道与魔道,自古不两立,你既已走上这条路,就该料到今日下场。你可知道,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双手沾满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背离了我们当初修行的本心。””
奕鬼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癫狂与绝望。
“哈哈,正道?魔道?若正道不能助我突破金丹,那与魔道又有何异?为何你能顺利踏入金丹境,而我却被困多年,毫无进展?为了这一步,我付出了太多,如今又怎会在乎什么正道魔道!”
“既如此,我无话可说,就让我亲自送你上路。”
“哈哈哈,师妹,知道吗,从前我就嫉妒你,你天赋异禀,事事都比我强,师父总是对你青睐有加。而现在,你的几个弟子又坏我的大事,明明只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可以突破金丹,我恨!”
话音未落,烟若水已经出手,手中灵力凝聚成一把闪耀着寒光的利刃,刺向奕鬼。
奕鬼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凌厉的一击洞穿胸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缓缓黯淡下去,身体如同一具破布娃娃般软软倒下,结束了他那充满罪恶与挣扎的一生。
解决了奕鬼,烟若水冷冷扫向其他几个邪修
那些邪修在目睹奕鬼的下场后,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但烟若水并未有丝毫怜悯,她手中灵力流转,瞬间便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看着奕鬼的尸体,烟若水有点恍惚,她想起了以前她们几个师兄弟并肩作战,对抗魔修,还记得师弟不幸夭折于魔修之手后,他们一起立下重誓,要与魔修势不两立,守护世间正道。可如今,曾经的誓言犹在耳畔,而眼前的景象却已物是人非,奕鬼竟也堕落成了他们曾经最痛恨的模样。
“师父,你还好吗?”
白苏苏安慰到。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烟若水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轻轻拍了拍白苏苏的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但那份深埋在心底的伤痛与无奈,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释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