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沐禾的话音刚落,苏母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苏嘉木夹的菜掉在了桌子上。
母子俩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沐禾。
“姐,你和姐夫离婚了?”
苏嘉木震惊的话一落下,立刻招来自己母亲的一个爆栗子。
苏母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姐夫?他现在不是你姐夫了!”
“哦,哦!我答错了!”
苏母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苏沐禾,心疼得说道:“离了好,是不是他们家逼你了?”
以苏母对女儿的了解,女儿不可能放下工作专门跑回来离婚。
苏沐禾苦笑道:“他没有逼我,他是好人,可惜我们不适合,分了,对他、对我都好。”
苏沐禾不想把西北发生的事告诉家人,免得让家人担心。
苏母一看苏沐禾的表情,就知道女儿在隐瞒,但她没有戳穿。
她握住女儿的手,认真地说道:“我的女儿那么优秀,离开了他,将来还有更好的男人。”
“妈,”苏沐禾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我暂时只想工作,后天就回西北。”
“这么快!”苏母吃惊,“不在家里休息几天?”
苏沐禾摇头说:“不了,那边工作也多。”
说到这,她转头看向苏嘉木,问道:“你和招娣相处得如何了?”
苏嘉木耳根红了起来,淡定地将刚才掉在桌上的菜夹起,放在嘴里,说:“就这样呗。”
苏母好气又好笑,瞪着儿子道:“什么就这样,好好和你姐姐说话。”
苏嘉木道:“妈,就是和平时一样,她工作也忙,我们只有周末能见面。”
苏母戳了戳苏嘉木,道:“你啊!真和你名字一样,是块榆木。她工作忙,你工作也不忙,休息的时候可以去找她啊!”
“招娣那么好,你要是错过了她,将来有你后悔的。”
苏嘉木求饶道:“妈,您别戳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珍惜她的。”
苏沐禾笑了,看来弟弟和方招娣感情不错,那她也就放心了。
“结婚的时候,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送你们大礼。”
苏嘉木咧嘴笑道:“好!就等姐姐的大礼。”
第二天,苏沐禾去四合院收拾东西,在家里没遇到许教授。她收拾完东西之后,打算去学校找人。
但没想到她会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范美玲!
“苏沐禾,你怎么在这里?”范美玲见到苏沐禾时,也是跳脚起来。
前段时间她在外交部受到排挤,被发配到边缘部门之后,范美玲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于是在没和父母商量下,她辞职了。
范父得知女儿冲动的举动,在家里训斥她,但还是想办法安排她新的工作,让她面试京大外语系的老师。
范美玲留过学,也在外交部工作过,自然说一口流利的外语,于是她顺利地成为京大的一名老师。
入职京大之后,她出众的外貌加上教学能力让不少男生仰慕,这让范美玲受打击的自尊心慢慢地恢复了。
但她没想到会在京大遇到她最讨厌的人——苏沐禾!
苏沐禾听到范美玲质问的声音,挑眉问道:“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这又不是你家!”
范美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去西北考古了?难不成你被考古队踢出来了?”
苏沐禾眯起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西北考古的?你调查我。”
范美玲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狡辩道:“我才没有调查你,你以为我那么闲啊!”
说完这句话,她生怕苏沐禾看出破绽,急急忙忙地离开这里。
苏沐禾看着范美玲落荒而逃的样子,若有所思。
范美玲回到家,立刻去找了母亲。
“妈,我今天在学校见到苏沐禾了,你不是说要弄死她吗?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范母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你闭嘴!”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将女儿拉进房间。
“别一回来就大声嚷嚷,要是被你爸知道,我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范美玲撇撇嘴,不满地说道:“知道了,我很小心的,就是今天见到那个贝戋人,我气不过!妈,到底怎么回事?”
范母目光阴翳,她说:“西北那边出了点差错,这件事你就别打听了,我自有安排!”
范美玲见母亲一脸阴沉,不敢再说。
翌日,范母换了一身装束来到一个民宅。
她进入民宅之后,外面跟着她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个男人去打电话。
“怎么这时候来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见到范母,脸上露出疑惑。
范母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冷声说道:“我们安插在考古队的人死了,现在老板很生气,并责令我们尽快拿到那里面的东西运出去,你说怎么办?”
刀疤男人皱眉说道:“怎么办?到时候考古队运文物运出来的时候,我们再让人去抢就行了!怕什么?”
范母冷笑,“抢?现在部队派人守着这批文物,我们能抢得过?你别忘了!之前你安排那些村民闹事,最后这些村民被抓了起来,幸亏没把我们捅出来,否则我们就完蛋了!”
刀疤男沉默了,“那你说,怎么办?”
范母说:“我还安排了一个人进考古队,那个人应该能帮我们。你明天收拾一下,到西北和她接应。”
“到时候你来调动我们安排在西北的人,尽快得到这批文物。对了!”
范母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的人竟然是苏沐禾。
“遇到这个女人,把人解决了!”
刀疤男拿起照片,吹了个口哨,色眯眯地说:“大美女呢,解决她,这不是太可惜了吗?”
范母狠狠地瞪了一眼刀疤男,训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难道你忘记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刀疤男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
他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了。”
苏沐禾在离开京都的这天,苏母和苏嘉木专门请假过来送她。
苏沐禾在家人的恋恋不舍中上了火车。
她刚找到自己的卧铺车厢,一个男人跟着她走进车厢。
“苏沐禾,苏同志,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