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白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也难看。
他还看到了二手平台挂卖的网站,虽然不知道账号是谁的,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枚戒指在谁手里。
他强忍住喷薄欲出的怒意,沉声交代钟帆,“先把戒指买回来。”
“好像已经被买走了。”钟帆回道。
闻言,季砚白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冷声道:“能查到买家的信息。”
钟帆有些为难的回道:“对方用的匿名,不太好找。”
“现在网上都在讨论,说您跟太太关系不和,还有人甚至在造谣季家是不是快不行了,所以季太太才会沦落到……”
季砚白听不下去的打断了他,“让公关部处理一下。”
“已经在处理了。”
话音未落,季砚白就切断了通话,愤然的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明明给过她自己的附属卡,她可以随便刷,没有限额,可她偏偏要卖戒指!
他稍稍平复了怒意,就拨通了江云初的电话。
连拨了两次,都是无人接听。
他只能改发消息,【你就这么缺钱?】
但迟迟没等到她的回复。
江云初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一个小时后了,她是被叶思语叫醒的。
叶思语也没想到卖个戒指会引起这么大的舆论,但她作为律师,其实该考虑到种种因素的,她这次把江云初害惨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怂恿你卖戒指的。”她在江云初面前忏悔。
江云初才意识到被夏珊珊狠狠摆了一道,“我就说她怎么会那么大方,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
“是我低估她了。”
“谁啊?”叶思语疑惑的问道。
“夏珊珊。”江云初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买我戒指的人就是她。”
“那个贱人,她……”叶思语也没想到会是她,但凡知道是她想买戒指,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得逞。
“她一个当小三的敢这么嚣张,不怕被打死吗?”
江云初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想来季砚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联系自己。
当然了,他的问候也已经很明确了。
以往种种,她都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可这次,她真找不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了。
关键舆论的走向也早就超出了她能想到的范围,她喃喃自语道:“这已经不单单是我个人的问题了,还牵扯到了季家。”
“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叶思语把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江云初可没脸让她背锅,“跟你没关系,是我缺钱。”
叶思语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肯定还有补救的办法,你让我想想。”
可火烧眉头的关键时刻,想冷静下来太难了。
“实在不行,再把戒指买回来?”叶思语提议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买回来也无济于事,说不定又会被她找到大做文章的机会。”
“起诉他们吧。”叶思语当机立断的说道:“起诉季砚白跟那个贱人,一个婚内出轨,一个跟有妇之夫苟合。”
“跟他们比,你卖个戒指算什么。”
江云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犹豫了一下后,她坦诚的说道:“我没证据。”
“那就找证据。”叶思语给她出谋划策,“你不是说季砚白一直都住在她那里,很少会锦园么。
“嗯。”江云初点了点头。
叶思语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不就是证据。”
“跟过去,拍下来,坐实他们通奸的罪行。”
虽然她江云初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可一想到公公季言礼对她栽培,她不是很想那么做。
“我就离个婚,不想搞这么复杂。”
叶思语就是觉得她太善良了,“你想跟他离婚,难道不是被他们逼的?”
江云初欲言又止,被手机信息打断了。
她点开看了眼,瞬间心如死灰。
叶思语见状赶忙问道:“怎么了?”
“老爷子发消息过来了,让我过去一趟。”
“现在?”
“嗯。”江云初点了点头,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
叶思语担心的问道:“你要去吗?”
“躲是躲不了的。”江云初已经认清了事实,当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季砚白会去吗?”叶思语又问道。
江云初想到自己还没回他消息,她心里有点没底,“应该吧。”
“那不就是针对你的**大会么。”叶思语不放心的说道:“我陪你去吧。”
江云初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但肯定不能让她陪自己去,“钱是我收的,后果也该我来承担。”
“放心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今天就能拿到离婚证了。”
刚好之前没能把自己要跟季砚白离婚的事跟他们说,这次也算是个机会。
江云初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正准备出门,又接到了季砚白的电话。
他居然没拿工作号联系他,而是他的私人号。
是因为他早上给她打电话没接,怕她在逃避,所以才用私人号联系她的么。
江云初虽然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事,但还不至于逃避自己的错误。
稍稍迟疑了一下后,她接听了电话。
“在哪?”手机那头传来季砚白生硬的声音。
江云初回道:“准备去老宅。”
“定位给我。”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怎么着,他还想顺路捎她过去?
江云初拒绝道:“我自己会去。”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云初把小区门口的定位发给了他,如果他也回老宅,一会儿反正还得见面,没必要躲着他刚好也给她省了打车的钱。
十五分钟后,季砚白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开车的人是钟帆。
他还贴心的下车帮她拉开了车门,“太太,上车吧。”
车门打开,铺面而来的一股寒意。
跟空调应该无关。
江云初硬着头皮坐了下来,第一次在他面前那么心虚。
卖戒指本身没有任何的问题,他都说了扔了都行,可偏偏有那个编号,偏偏相同编号的戒指又在季砚白的手上。
一系列操作下来,不让人做文章都难。
“卖了多少钱。”季砚白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