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宪故意落后虞啸卿一个身位,随后猛地从背后抱住他。
“你小子,就知道你要使坏!”虞啸卿带着笑,在张立宪抱住他之际转过身来,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又揉揉他的脸。
“不错,看来姓林的没亏待你!”
“张哥!”何书光跑过来喊道,脸上在开心的笑。
随后三人抱在一起。
“辣眼珠,我还在这呢~!”林尘撇了一眼鄙视道。
“我们之间的感情,深似海,你根本不懂!”虞啸卿说。
我叫虞啸卿,三十岁。
我怀中的这位叫张立宪,十六岁便开始跟我,至今已有十一年。
我怀中的另一位叫何书光,柒柒事变后开始跟我,比张立宪还小一岁。
他们都是学生兵,弃学从军。
我背后的这位,不提也罢。
我的父亲是军政界的高层,我十七岁时,曾以一百乡勇击溃三百流寇,那一天,我杀人了。
我生平最敬的武人是岳飞,最敬的文人是屈原。
我们同处在一样飘摇动荡的时代,我想像岳飞一样,壮怀激烈,收拾旧山河!
想像屈子一样,为国为民为了心中的理想,百折不挠上下而求索,不过我绝不会去投他妈的汨罗江,我宁可为国战死!
十几年前,我优渥而又麻木的青春岁月,被张立宪贴在我背后的八个字击碎。
【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那一日,我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米粉。
“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张立宪振臂疾呼,像个大傻子,不过当时的我被他和他街道上的那些正在游行的同学触动了。
从此我的梦中就都是硝烟和血腥味,再也不得安宁。
我誓要驱除外敌,振兴中华!
然而随着战争的蔓延,我从北一直溃败到南方,从南方一直溃败到禅达。
我带着部队一路转战四处,一路吃败仗,大好河山却半壁沦落敌手!
在我眼里,仗打到这个地步,军人没有无辜之人,军人都该死,也包括我自己。
无条件舍身报国,在我看来,是每个军人的义务,没有这个觉悟战场临阵脱逃的都是渣滓!
我的部队打没了。
后来我来到一个名叫禅达的边陲小镇,重新组建我的队伍,我的团!
当然,那些临阵脱逃的溃兵是不算在我的团里的,他们是炮灰。
可就是这群我看不上的炮灰,在我去招收他们消耗敌人弹药的那一天,居然有组织的聚在一起,拿着我压根想不到的中正式步枪,将我扣下。
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我背后的这个,正在连一口水都喝自己亲兵随身携带的,走哪都至少带着一个排的警卫员的惜命鬼!
“林军长事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三人松开,虞啸卿问道。
“你们三个真像是一家三口!”
他们没有听出林尘口中的揶揄,只当是夸他们之间的感情深。
“那是,我们的感情比亲人还亲!”何书光愣愣的,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感觉。
这时,张立宪看了何书光一眼,朝林尘背后走来。
何书光看向张立宪,虞啸卿也看向张立宪,笑意逐渐浮现在林尘脸上。
“三个人是过不好日子的,你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小张,以后归我!”
虞啸卿不愧是三十岁的男人,听懂了林尘的流氓话。
他转头看向光着膀子的何书光,“去,把你衣服穿上!”
“是~!”【何书光有点委屈道】
虞啸卿随即将目光看向林尘背后的张立宪。
“哎哎哎,不能随便乱看,再看要收费!”林尘护犊子道。
虞啸卿收回目光,“我的人,如今我多看两眼却要收费,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师座!”张立宪喊道。
在遇到林尘之前,虞啸卿就是他心目中的神,是他的信仰!
如今,他不想让军座误会。
虞啸卿摆手,“无妨,跟着姓林的比跟着我好,你看你现在都是师长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还只是个营长!”
他宽慰完张立宪,随即将目光看向林尘,“你给他吃药了,美利坚的听话水还是缅甸的迷魂汤?”
“你懂得还不少,没有喂药,只不过说了你两句坏话!”
“你比毒药还毒!”
“那余治呢,你也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
林尘点了点头。
虞啸卿看向张立宪,又看向林尘,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多次。
“说正事【林尘正色道】,听闻国内形势艰难,以国府储备的物资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又中原灾情频现,以到生死攸关之际!是,也不是?”
虞啸卿本想堵上几句,看了看林尘作罢。
“形势艰难早已有之,中原大地每日战死饿死,人数不可计数!。自滇缅公路被日寇切断,已两月余,幸有美利坚的空中物资支援,不过也是杯水车薪!
中原大地确是到了生死攸关之际,那中原灾情我亦有所耳闻,你既问此,可有策略与我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