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忽然刮起一阵狂风,灰尘四起,落叶翻飞,两位黑衣人有点发懵,捂住口鼻,骂骂咧咧赶回屋里去。
就在这时,后院里那几个阵法接连被触动,发散出奇异的微光,林知恩飘在阵中,右手握着一只朱砂笔,正在身前飞速的画着什么,嘴里也同样念念有词。
与此同时,京州某处宅院,正盘腿而坐的中年男人忽地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几分深思,竟有人敢破他的阵?真是不怕死!
阵法套着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林知恩根本没找到阵眼以及破阵的关窍,眼下就只有强行破阵,将这几个阵法尽数毁了才能进去。
听到别墅里时不时传来的惊恐叫声,林知恩眉头紧皱,顶着几个阵法袭来的威压,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不多会儿一个巨大的金色符印竟在空中形成,林知恩双手结印,将那符印不断往下压,两股道力对抗,发散出一圈白色的微光。
周围的绿植因为院里的气场变化,不断摇晃摆动着,而一些稍细一点的枝桠,直接断裂,被卷入那两道对抗力之间的旋涡中。
林知恩见状将手里的朱砂笔往那符印上头掷去,看它稳稳立在符印上方后,她转身就冲着阵法而去,手里的道力化作一道利剑,冲着那阵法的某个方位劈过去,用了四五成的力量,那阵法被她凭空劈开一道口子。
林知恩见状勾唇一笑,也一般嘛。
于是她再次蓄力,向着那几个阵法的交汇处,几乎用尽了全身力量狠劈了过去。
这时千里之外,依旧盘腿而坐的男人忽地睁开了眼,眼里闪过几分凝重,正待要切断和阵法之间的感应时,却忽然像是受到重击一般,吐出一口血来,男人脸色染上几分慌乱,冲着外头喊道:“老许!”
门外疾步走来一个灰袍老人,见状瞬时慌了神色:“先生!出什么事了?”
中年男人擦去嘴角的血迹,眼里闪过几分狠厉:“淮安据点被破坏,查!”
被叫老许的老头闻言眼里闪过几分不可思议,忙点头道:“我马上去安排人。”
“还有,冯奎的事情有没有消息传来?”
老许微弯着腰,回答:“查到朱正廉刚好在冯奎出事时出现在淮州,冯家人和天师协会的秦戈到的晚一些。”
男人有些急切的问道:“冯奎的魂体也被冯家人带回来了?”
老许迟疑着道:“打探过消息,冯家没带回来,具体落到谁人手中,不得而知。”
男人闻言双眉倒竖:“废物!这点事情都查不明白,要你们何用!”
老许本就弯着的腰又弯了两分:“属下再派人去打探一趟。”
“还有淮安那边,尽快查查看是谁的手笔!”
“是!”
淮州本就是冯奎的老窝,被人一窝端了不说,天师协会跟他交好的人现在人人自危,能查出来什么有用信息?
老许转身出去,脸上的神情闪过几分阴翳。
后院一声巨响传来,惊动了别墅内外的人,一时间数十位黑衣人从各个角落里赶来。
林知恩收回朱砂笔,现出身形站在院落中,拿起手机给陆征打了一个电话:“联络淮安市公安,到市区东北方向的洛河公寓来。”
说完也不等陆征问什么,放好手机就冲刚从楼里出来的黑衣人飞踢而去,像是揍人,又像是在发泄怒气,总之林知恩下手很重,又带了几分道力,几乎没人是她的对手。
闷响声不断传来,终于惊动了楼里的人,楼上再次疾步下来几人,为首的是刚才那个年轻男人,他脸色异常难看,目光落在林知恩身上带着几分狠厉:“你是什么人?”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林知恩勾唇一笑,拎起一旁的绿植花盆就冲他扔过去,那男人想躲,奈何林知恩用了术法,让他根本避无所避,那花盆就冲着他的脸砸了下去,闷响声传来,男人脸上血肉模糊,他也倒地不起。
林知恩勾唇冷笑,收拾完几个杂碎,才奔着那尖叫声传来的房间疾奔而去。
却不料上楼之后她才发现,今天的受害者不止一位女性。
别墅二楼的布置和一楼大不相同,各个房间相隔较远,且隔音很好,环境设施也是一流,只是踏足这个地方的,都是人渣。
林知恩直奔那个传出声响的房间,进门后看见那一幕,让她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想也不想的将手里一个花瓶砸向了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声惨叫传来,那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下体哭嚎不已。
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刚才那个女孩儿被全身捆绑在床,身上是细密的伤口,渗出点点血迹,si处也被大剌剌的摆在人前,腿根还有些许伤痕。
林知恩眼里闪过几分不忍,用白被单将那姑娘遮起来,低声道:“对不起。”
她不该有那几分钟的犹豫,但凡早一点动手,这姑娘都不会受伤。
那姑娘哭的声音都沙哑了,看着林知恩满目感激,泪流满面:“谢谢你……谢谢你……再晚一点,我就要死了……”
那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还在惨叫着,不断冲外面喊着救命,林知恩一脚踩着他的头,弯腰过去问他:“不是喜欢吗?痛不痛快?”
声音阴恻恻的,那男人痛的神志不清,直冲她喊着救命,林知恩嫌他聒噪,一脚将他踢晕。
她把床上那姑娘身上的绳索解开,将衣服丢给她后道:“收拾好晚点我们出去。”
说完她转身离开,冲着另外两间房而去。
另外两间房里的人像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有间房里有人出来看,而有间房至今紧闭着房门。
不过是物理yange,对林知恩来说是非常顺手的事儿,然而让她愤怒的是,这间屋里出来的竟然有三个男人!简直不是东西!
怒气上头,下手多少失了轻重,林知恩后知后觉的怕这几个人死在自己手里,还一人喂了颗丹药给他们吊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