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源带着陆征赶到现场时,正好碰到沈从谦等人押着几个人要走。
“沈主席!这是什么情况?”
沈从谦指了指那栋灰色小楼道:“邪修作祟,底下还有事要处理,你去找朱主席。”
“好嘞!”
被押走那几人,身上脚上都绑着特制锁链,一个个看着神情阴郁,极个别的行为看起来不怎么正常,比如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陆征也暗自打量着,经过之前那次后,他对这些事情的接受度明显提高,可能曹局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才把他带上的。
曹方源没再多问什么,留了几个人在外面,单独带着陆征进了小楼。
朱正峰刚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见从楼上下来的曹方源两人。
“朱主席!”
朱正峰闻言没说话,反而看了眼他身后的陆征,曹方源见状立即道:“陆征是市局治安大队大队长,之前曾参与迷云山救援行动,那位破瘴的大师,就是他带上去的。”
朱正峰这时才微微变了脸色:“林大师是你带上去的?”
陆征不知道他怎么立即变了脸色,只点头回答:“是,当时三水江家的小少爷江妄说他认识一个大师,给我推荐了一下,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着林大师上去了,却没想到她是个有真本事的。”
朱正峰点头:“林大师是个顶有本事的人!”
说完又冲曹方源道:“你进来,我有事给你说。”
五老山墓园出现这么大的一个状况,这背后肯定不止冯奎在作祟,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怎么可能把据点设在墓园内还没人查?只能说明这上头有人给他打了掩护!
曹方源刚踏入地下室,就被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惊讶到:“这……这是?”
朱正峰瞥了一眼,坐到椅子上:“那个你别管,这一块你最近都安排人守着,别让人靠近,还有,查一查这墓园背后是谁在管理?”
曹方源打量着四周,疑惑问道:“我能问一下您,这是出什么状况了嘛?”
怎么前两天还好端端的,突然就闹了人命?
朱正峰知道这人可信,也没隐瞒:“天师协会副主席冯奎在这园区内开设邪修交易所,整个墓园的鬼魂都被他关押在这儿,用来给邪修炼化吸收后提高修为……”
曹方源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有这么邪门的功法!”
这地下室竟然是用来关押鬼魂的?但此刻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曹方源觉得后脖子一阵发凉。
朱正峰又道:“这地儿你找心腹看着,过两天会有冯家人来认领尸体,我刚跟你说的事儿你抓紧去查,别走漏了风声。”
曹方源自然明白事情的轻重,五老山墓园可是民政部门在管理,这里面藏了这么大一个地下室,他不信上面的人不知情……
想到这事儿牵连甚广,曹方源皱了皱眉头才道:“我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朱正峰见状忙道:“放心,我会给那位打个招呼,查到什么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收到这句话曹方源才彻底安心下来,点头应是。
朱正峰站起身道:“好了,冯奎的事情牵连甚广,我还有事要回协会就先走了。”
反正这里面的鬼魂都被林大师放了回去,还有些许小麻烦他也一一处理了,现在只剩冯奎的尸体在这儿。
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身道:“我会留一个天师在这儿。”
就当是为了安他们的心吧,毕竟警察也是普通人。
曹方源拱手:“多谢朱主席!”
而此时的林知恩,正急速往迷云山而去。
将这东西打死了事小,但被它吸收进去的鬼魂便会即刻烟消云散,再无投生的机会。
林知恩只能先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将这东西的邪气压制住,再将它吸收的魂体一个个分解出来,迷云山寂静无人、阴气弥漫,是淮洲市附近最适合的地方。
淮洲市天师协会还有个分会,是在淮州市北面的郊区,这里人烟稀少,绿植茂盛,协会占地范围也广,但中间只有两栋二楼建筑,看起来并不起眼,路过的人只会以为是哪个富商修的小别墅。
而此刻夜深人静,却有几辆车缓缓靠近这边,看门的大爷警惕的往外看去,看见那几个熟悉的车牌忙穿上衣服迎了出去。
“沈主席?你们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沈从谦冲他一挥手:“老赵,去把审讯室打开。”
赵康没多问,忙点头道:“好嘞!”
几辆车都往小楼方向开去,这时小楼里疾步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国字脸,一米八左右,身材不胖不瘦,但肌肉饱满。
他穿着单薄,面色严肃的直奔沈从谦而去:“发生什么事了?”
沈从谦下车来,指挥着后面几人将河源等人押进审讯室,才转头回答道:“五老山开设了一个邪修交易所,今晚被一网打尽。”
国字脸男人闻言眉头紧皱:“五老山?那可是在咱的眼皮子底下,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沈从谦面色微沉:“幕后之人是冯奎……”
那男人瞬间瞪大眼,表情愤恨:“我就说那人不堪用正峰不信我!你们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怎么也不通知我去帮忙?”
沈从谦指了指审讯室的方向:“事情有点复杂,我们进去再说。”
被带来的邪修总共八人,其中何源对天师协会的人来说更是熟面孔,于是将几人分别关押好后,首先审讯的就是他,但将他单独带去审讯室之后,却迟迟没人进去。
这时郑启铭将事情听了个大概后疑惑道:“哪儿来的大师这么厉害?正峰请外援了?”
沈从谦摇摇头,笑道:“这事儿啊说来话长,听说这大师来头不小,还是灵越道人的弟子。”
郑启铭闻言表情惊讶又疑惑:“灵越道人的弟子?严序?他不是失踪几年了?”
沈从谦愣了一下摇头:“是位姑娘,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前途不可限量啊!”
郑启铭则感叹道:“还得是他们清华观的人!修为是一个赛一个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