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你们的身体素质比较好吧!”潘月灵说。
石磊指着半昏迷状态的刘阳阳和田莉:“这两个资深驴友,而且还是体育老师,他们的身体素质应该不差吧,而且大家的年纪也差不多!”
“对啊!我们四个就没事,其他人就有事,怪了!”王东北摸了摸脑袋,满脸疑惑。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是单纯的身体素质比较好的原因,为什么正好是我们四个人没有事,说明我们四个人有跟他们不一样的地方,我刚刚想了想,想起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石磊和王东北同时望着我。
“人参娃娃!”我说。
“是了!”潘月灵最先反应过来,打了个响指说:“对,很可能是人参娃娃起了作用!”
我缓缓点头,分析道:“我们在大兴安岭的时候,不是用人参娃娃的参须炖了一锅汤喝吗?应该就是那次过后,极大地提升了我们的元气。假设普通人的元气值是100,我们的元气值可能有200,所以他们已经倒下了,我们还没倒,因为我们的元气值还没有耗完!”
顿了一下,我又说:“但是我们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我们的元气虽然充沛,但也有耗尽的时候,我们并不是真的没事,只是我们暂时还扛得住!”
“你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王东北又跳出来邀功了,“当时要不是我让你们搞点参须来自己补一补,你们哪会有这么充沛的元气?现在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倒下了!”
“行了行了!”我挥挥手,打断王东北的话茬,指着地上躺下的四个人对他们说:“现在不是邀功的时候,来吧,赶紧带他们走出这片枯树林,再耽搁下去,他们会死在这里的!”
“他们都昏迷了,怎么带着他们走出去啊?”石磊问。
“只有背出去了!”我说。
四个人陷入昏迷,四个人还保持着清醒,一人背一个,正好合适。
“我来背田莉!”王东北自告奋勇,眼睛里闪烁着猥琐的光,是个人都知道王东北的那点小心思,他就是看人家田莉身材好,想去吃点豆腐。
“起开!”我抓住王东北的背包带,把他给拽了回来,义正言辞的说:“你去背田莉,月灵去背谁?让月灵背田莉吧,你去背刘阳阳!”
“能不能换一个?”王东北问。
“你他娘的以为在夜总会点小姐呢!”我差点一记大耳刮子给王东北呼过去,这种时候他还跟我讨价还价。
潘月灵背上田莉,王东北背上刘阳阳,我背上金爷,石磊背上张教授,我们抓紧时间朝树林外面走去。
昏迷的人其实很沉的,因为他们自身无法使力,就像铅块一样挂在你的背上,一直往下坠。
就连个头矮小的金爷,也变得有平时的两倍那样重。
王东北背着刘阳阳,一路上都在抱怨:“老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挨得如此紧密,太恶心了!”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省点力气吧!”石磊说。
王东北哼哼道:“要你管,老子有的是力气!”
走了老半天,我们累得气喘吁吁,却发现半天都没有走出枯树林。
潘月灵率先发现了不对劲,立即喊道:“哎,停下!都停下!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好像一直在树林里面转圈啊!”
我们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一番,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
潘月灵说的没错,我们走了这么老半天,竟然一直都在树林里转圈圈。
“你们看!”王东北放下刘阳阳,从地上拾起一颗烟头,递到我面前:“这颗烟头……好像是我们刚才扔掉的……”
我接过烟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子正式我抽的香烟牌子。
“妈的!”
我心头恼火,狠狠把烟头摔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敢情我们在枯树林里转了半天,浪费了那么多力气,结果是在做无用功。
我扭头看了看背上的金爷,他的脸色更白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走不出这片枯树林,金爷他们几个可能性命堪忧。
“这片树林确实有古怪,八哥,你看,这里的磁场完全不对,乱了套了!”王东北摸出指北针,捧在掌心,但见指北针上面的那根指针胡乱转动,说明这片林子里的磁场都是混乱的。
“我们是不是碰上传说中的鬼打墙了?”石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
几年前,我们隔壁屯子有个采药人就碰上过鬼打墙,在一片林子里被困了三天三夜,一直在林子里转圈走不出来,最后活活累死在了林子里,人们都说那个采药人肯定是被山里的小鬼迷了心智。
王东北赶紧问我:“八哥,你老爷子那么厉害,有没有传授给你破解鬼打墙的法子?”
我摇了摇头,心情也有些烦躁:“没有!”
“那我们咋个从这里走出去?我可不想被困死在这里啊!”王东北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完犊子了!碰上鬼打墙,咱们这是出不去了!”石磊也叹着气,跟着王东北坐在地上。
“不要垂头丧气,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嘴里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也挺没底的,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头一次碰上。
在这几个人里面,我算是主心骨,要是我都唉声叹气,放弃希望了,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潘月灵放下田莉,摸着下巴,来回踱着步子说:“对于鬼打墙这种事情,我记得我爸曾经跟我讲过,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
“啥?你说的是啥子东东?你爸该不会还是个哲学家?”王东北满脸懵逼的看着潘月灵,脸上仿佛写着两个字:傻叉!
“不要打断月灵的话茬,让她继续说下去!”石磊说。
王东北瞪了石磊一眼,阴阳道:“哟,咋个,你难道听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