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
太岁就像一颗圆滚滚的足球,竟然自行向前滚动起来。
太岁本就是顶级灵物,它能自己滚动并不奇怪。
太岁在前面滚,王东北在后面铆足劲的追。
太岁就跟有智慧似的,依仗着树林里的复杂地形,在枯树之间来回窜动,王东北被它逗得团团转。
王东北擦着脸上的汗水,怒气冲冲的把石磊叫了过来:“磊娃子,你丫别看着啊,过来搭把手!”
石磊蹑手蹑脚的走向太岁,太岁仿佛没有察觉到石磊靠近,停在一棵大树干下面。
石磊悄悄来到大树后面,猫下腰,张开双手,一记恶狗扑食,飞身把太岁给压在身下。
不得不说,石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王东北喜道:“身手不错嘛磊娃子!”
石磊抱着太岁,高兴地说:“我抓到它了!哈哈哈,我抓到它了,哎呀——”
石磊才高兴了短短几秒钟,太岁突然挣脱石磊的双手,落在地上。
不等石磊再次伸手,太岁突然又弹地而起,精准命中石磊的裤裆。
十环!
那一刻,我们仿佛听见了蛋碎的声音。
“喔——”
石磊面容扭曲,发出一声鹅叫,双手紧紧捂着裤裆,扑通栽倒在地上。
王东北张嘴骂道:“笨球死了,连个太岁都抓不住,看老子的!”
王东北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扑向太岁。
太岁继续向前滚动,王东北嗷嗷大叫着一路追赶,就跟鬼子进村一样。
经过王东北的不懈追逐,终于把太岁堵到一块岩石下面。
“嘿嘿,老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王东北气喘吁吁的咧嘴笑了笑,从裤兜里拔出军刀,轻轻转动着明晃晃的军刀说:“你再跑,老子就弄死你,你最好老实点,听清楚了吗?”
眼瞅着太岁一动不动,王东北以为自己已经震慑住了太岁,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步流星走向太岁。
就在王东北靠近的瞬间,忽听滋滋声响,一大团菌丝从太岁体内喷出来,缠住了王东北的脑袋,就像是给王东北戴了个头罩。
王东北气的嗷嗷叫,他拼命撕扯拉拽头上的菌丝,由于太过用力,脑袋还磕在了岩石上,疼得他龇牙咧齿,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等王东北好不容易扯下罩在头上的菌丝,太岁早已逃之夭夭。
王东北捂着额头上鹅蛋大小的肿包,怒不可遏的拔出手枪,对着溜走的太岁连开数枪。
砰!砰!砰!
王东北性格虽然虎了点,但他的枪法是很牛逼的,即使太岁在快速移动,射出的几颗子弹也全部命中太岁。
只不过,物理攻击对于太岁压根无效。
几颗子弹射入太岁体内,就跟射入了橡皮泥里面一样,直接被太岁“吃掉”了。
王东北握着手枪,有些傻眼了,不得不向我求助:“八哥,快想个办法,抓住这玩意儿!”
成了精的人参娃娃都不好抓获,更别说太岁了,想要靠蛮力抓住太岁,肯定是不现实的,得上点特殊手段。
其实他们刚刚在追逐太岁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回忆《牵羊术》里记载抓太岁的法子。但是写《牵羊术》的人,估计也没有见过太岁,所以并没有提出具体的办法。但是里面提到很关键的一个点,那就是太岁居于地下,属至阴之物,而对付至阴之物的最佳办法,就是用纯阳之物。
“哎呀,妈妈,救我!”
石磊去追逐太岁,结果又闹了笑话,太岁故意把石磊引到一棵树杈子前面,等石磊飞身去抓太岁的时候,太岁突然从树杈子中央滚了过去,而石磊却刚好卡在树杈子上面,胳膊腿儿乱蹬个不停,模样十分滑稽。
我豁然抬头,铿锵有力的说:“用纯阳之物对付它!”
“纯阳之物是啥子?”王东北问。
“最纯的纯阳之物应该就是舌尖血!”我说。
人的精阳之气藏于舌尖,所以舌尖血是最典型的纯阳之物,如果碰上邪祟,很多时候舌尖血还能保命。
王东北咬咬牙,为了这上千万的宝贝,他义无反顾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脸颊都疼得抽搐了一下。
王东北吸了口舌尖血在嘴里,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冲向太岁。
噗!
王东北对着太岁就是一口血喷出,从物理攻击转变成了现在的“魔法攻击”。
太岁可能都懵了,不知道王东北对他喷了口什么东西,那口舌尖血溅落在太岁身上,太岁表面立刻冒起滋滋滋的黑烟。
太岁发出受伤般的叫声,王东北大着舌头,高兴地说:“果真有效!”
王东北忍着疼痛,再次猛吸了一口舌尖血,准备喷向太岁。
滋滋!
太岁在第一时间喷出菌丝,那些菌丝如同一张网,一下子罩住了王东北的嘴巴。
王东北刚想吐血呢,嘴巴就被封住了,腮帮子鼓鼓的,两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而后,就听咕噜一声,王东北只能硬生生把那口鲜血咽回肚子里。
王东北极其恼火,一边扯着嘴上的菌丝,一边破口大骂:“妈的,这个办法好像也行不通啊!”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王东北:“我只是举个例子,舌尖血是纯阳之物,但我没让你用舌尖血对付太岁呀!”
“我日!”王东北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愤怒的斑鸠。
我敲了敲脑壳,对王东北说:“你太鲁莽了,动动脑子好不好,你就算把血都吐干了,也追不上太岁的!笨蛋!”
王东北翻着白眼,气呼呼的问我:“你的脑壳最聪明了 ,你说应该咋个办?”
我不急不缓的说:“还有一种纯阳之物!”
“什么东西?”潘月灵问。
我瞅了瞅潘月灵:“这件东西你们女娃娃没有,是男娃娃的童子尿!”
说着,我抬头看向王东北。
王东北愣了一下,随即摆手道:“你不用看我,我早都不是童子了!”
我又看向石磊,石磊羞涩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也不是童子了!”
“你连女朋友都没有?你不是童子?”我疑惑地问。
石磊嗫嚅道:“那个……那个……每个月发了工资……我都要去镇上的发廊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