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猛然惊觉,这他娘的该不会是尸变了吧?
我没有多想,第一时间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祝鹏飞,快醒醒,尸变啦!”
我不知道有没有叫醒祝鹏飞,但我知道,我这一嗓子惊动了那个女尸。
女尸猛地转过头来,吓得我和王东北同时后退了一大步。
我们惊讶的发现,女尸的脸庞此时变得十分狰狞,锋利的獠牙刺破了她的唇角,让她的脸庞看上去相当扭曲。
本来还挺清秀的一个女孩子,此时的样子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女巫。
女尸突然纵身一跃,竟然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落在我们身前不远处。
“卧槽!”
我和王东北刹那间汗毛爆炸,王东北更是躲到了我的身后。
说实话,我也害怕的不行。
倘若对面有十个敌人,我以一敌十都不带怕的,但是对付粽子这种东西,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员,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不过,我之前也有对付粽子的经验。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我想起背包里还有个长期备用的黑驴蹄子,于是赶紧把黑驴蹄子掏出来,在手里挥了挥,冲女尸喊道:“陈蓉,你不要过来,我没打算伤害你,你也不要……”
话音未落,陈蓉突然呜哇一声尖叫,扬手就扑了过来。
妈的,我也是天真,我怎么跟粽子讲道理呢?
陈蓉的十根手指甲突然暴长,犹如十把锋利的尖刀,直插我的胸膛。
她的指甲锋利如刀,且带有剧毒,我不敢硬接,只能侧身躲避。
陈蓉扑了个空,却正好站在王东北面前,一人一尸就这样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妈妈呀!”
几秒钟后,王东北总算是反应过来,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嗷嗷大叫。
王东北在前面跑,陈蓉就在后面追,王东北冲着楼上喊:“祝鹏飞,你大爷的,你到底会不会赶尸呀?”
尖叫声和打斗声惊醒了祝鹏飞,房门打开,祝鹏飞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眼前的景象也令他大感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祝鹏飞惊讶的问。
王东北边跑边骂:“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不应该呀!”
祝鹏飞浓眉一挑,从袖口里掏出赶尸铃,叮叮当当摇了起来,清脆的铃铛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刺耳,赶尸客栈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无比。
铃铛声响起,陈蓉突然停了下来,她站在院子中央,就跟触电一样,浑身抽搐,雨水早就淋湿了她的头发,那张脸也被雨水冲刷得不成样子。她的脸上原本抹了脂粉,雨水一冲,整张脸都花了,容貌愈发显得狰狞丑陋。
而且,原本贴在她眉心位置的那张辰州符,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见陈蓉被祝鹏飞控制住了,我和王东北都长吁了一口气。
王东北见陈蓉伤害不了自己,胆子又大了起来,回身走到陈蓉面前,手指着陈蓉的鼻尖破口大骂:“你个小婊砸,刚刚居然敢追我,你真当大爷我好欺负吗?来啊,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来抓我呀!你来抓……”
“呃——”
王东北正在嘚瑟呢,没想到陈蓉竟然真的伸出利爪,王东北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陈蓉掐住了脖子,一张脸瞬间憋成猪肝色。
我大吃一惊,陈蓉不是被控制住了,怎么还能动弹?
我连忙问祝鹏飞这是怎么回事,祝鹏飞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神色凝重:“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好像不受我控制了!”
“先救人要紧!”
我看王东北马上就要断气了,出于兄弟情谊,我也不能置他于不顾,我抄起黑驴蹄子冲了上去。
恰在此时,陈蓉刚好张开嘴巴,想要咬断王东北的脖子,王东北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及时赶到,将黑驴蹄子用力塞进陈蓉的嘴巴。
“呜——”
黑驴蹄子对付粽子确实有奇效,陈蓉一声惨叫,嘴里冒烟,恼怒的把王东北给甩了出去。
陈蓉也就一米六的个头,居然把王东北这个一米八的大块头当成沙包,随手甩飞老远,发生尸变之后的粽子,力气确实大得惊人。
王东北贴地滑行数米,滑到了吊脚楼的楼底下面,刹那间没有了声息,大概是晕死过去了。
此时,祝鹏飞也出手了,袖口一抖,扯出一根捆尸绳,脚踩天罡步,身子轻盈的围绕着陈蓉转圈飞舞。
一阵忙活后,捆尸绳把陈蓉捆绑得结结实实。
但即便如此,陈蓉依然在拼命挣扎,犹如一头发狂的困兽,喉头里还不断发出阵阵嘶吼。
“陈大哥,帮我拉着一下绳子!”祝鹏飞叫我,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就把捆尸绳丢给我。
我赶紧接住绳子,在手臂上缠绕两圈,用力拉着绳头,不让陈蓉挣脱开。
陈蓉的力气很大,竟然带着我转圈圈。
我紧咬着牙关,死死拽着绳子不松手,掌心都磨破了,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感。
我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头驴,此时此刻正在围着一台石磨疯狂转圈。
雨水混合着汗水从我的脸上滚落,我不断地瞅向祝鹏飞,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有好几次,我甚至都被甩得双脚离地飞起。
只见祝鹏飞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纸,然后把右手食指放进嘴里,用力咬破指尖,登时就有鲜血溢出。
祝鹏飞以指代笔,左手掌心捧着黄符纸,流血的右手指在黄符纸上飞快画出一个血红色符咒。
祝鹏飞双目精光闪烁,口齿清晰,一边画符一边念起咒语:“吾此剑非凡剑,斗星灿烂指天罡,指天天清,指地地灵,指人人长生,指鬼鬼灭亡,神兵火急如律令!呔!”
祝鹏飞突然足尖一点地面,身影闪动,出手如电,一巴掌就将黄符拍在陈蓉的眉心中央。
“呜——”
陈蓉发出一声哀嚎,两眼翻出白眼珠子,身躯哆嗦了片刻,逐渐停止挣扎,又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