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头子,一脸嬉笑的看着李铮,那事儿,他们都是过来人。
既然李铮不想说,他们也不想再拿这事儿议论了。
“嗯,这是个好提议。
就是不知道李龙,你愿不愿意教我这个小徒弟呀?”
李铮欣喜万分,这事儿他早就想过,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三样。
他们家有医书,三伯家有站桩法门,二伯家有木工手艺,分家的时候,就定过规矩,谁都不能外传,他也不好意思去问三伯这事儿。
现在被几个叔公们提起来,倒也省了他不少心。
“额,愿意,当然愿意了。
老四,这事儿,之前你三伯也给我提起过。
说你身子骨弱,得学习站桩才行。
我以为你不想学,也就没好意思问…”
李铮咧着嘴,这事事儿父亲曾说过,自家人没必要顾及啥祖宗规矩。
再说,李铮帮了他们家很多忙,都是一个血脉的传承,不得分啥彼此。
“是嘛?
那多谢三伯了,李龙呀,这事儿你可得替我记着,等咱们这一趟回去,我就开始学习!”
李铮暗暗握紧拳头,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他懂。
上辈子,就是就是因为自己拳脚不行,这才在七十年代末的时候,没占稳帮派的先机,白白浪费了十年的青春。
如今,时光倒流,他定要强身健体,提前做好准备,把前世所有未能做成的事儿,一并给做好了。
“行呀,我记下来了,就怕你小子,受不了那个苦!”
李龙乐呵呵的笑着,拉着牛车,继续赶路。
谁也没有注意到,王玉兰此时的表情。
她是个心细的女人,刚才大家伙谈的事儿,都用心记下来了。
作为女人,她很清楚那方面,对于夫妻间的重要性。
李铮给了她们母子俩另外一条生路。
她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让李铮身子好,夫妻生活更顺畅才行。
后面的路,大家看李铮跟虎子俩,实在走不动了,就让他们坐在了牛车上,几人前拉后推的翻过最后一道岭。
入镇,已经是傍晚了,一众人推着牛车,装着满满的野鹿,走过大街小巷时,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李铮也不避讳,让大家伙都跟到了铺子门前。
几人刚停下牛车,都傻眼了。
诺大的铺子,房门紧闭着,门前的案台上,附着着很多血迹,就是没见二伯,五叔他们的影子。
“这是咋回事儿了?
都这个点了,还不开张,难不成要等到半夜再卖?
死的至少有八,九只,要是卖不掉,损失也不小。”
李铮愣了一下,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铺子的大门,想看看二伯他们到底是咋回事儿了。
肉是昨晚五叔连夜杀的,准备连夜运到这里,第二天一大早来卖的。
现在一个人毛都没有,他也觉得太不对劲了。
“咯吱!”
打开铺子的大门时,李铮直接愣在了原地,里面也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一个人影。
“这,咋回事儿了?
你二伯他们,该不会是把那些鹿肉卖了,卷钱跑路了吧?”
跟在几人后面三叔公,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
“胡说,我二伯,不是那样的人!”
不等李铮回神,一旁的李龙,立马就站出来为二伯进行辩解。
“是呀,二伯不是那样的人。
大家都四处找找,他们可能出事儿!”
李铮叹息一声,看着铺子里凌乱的摆设,他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二伯的为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别人可能会卷钱跑路,他却不会。
就算儿子死了,丧葬费被儿媳妇独吞,老两口宁愿吃树根,都未曾找俩兄弟借过一口的粮食。
这种人,性子很硬,比任何人都能守住本心,是绝不会轻易改变性格的。
想了一会,李铮又催促了两声:
“快,大家都在镇子上,四处找找,别真出了啥事儿!”
如今这个年代,家家食不果腹,过的都很困难,二伯能守住本心,不会见钱眼开,不代表别人不会。
“你们是不是找清早在这里卖鹿肉的那些人?
他们因为不交保护费,被海龙帮的人给抓走了!
好像打的还挺惨,其中一个年老的,为了护住案板上的鹿肉,头都被打出血了!”
“是呀,那会是挺惨的,你说这人,上了年纪要那些肉干啥?
哪能比自己的命该还重要不成?”
听着众人的描述,几人都被惊的够呛。
“咯吱!”
身宽体胖的李龙,当即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把抓起了刚才说话的男人,轻松将他顶在了墙上,红着眼:
“什么海龙帮,在哪?
不说老子弄死你!”
众人一看李龙这架势,都不禁抬手指指点点起来:
“这愣头青,在我们这里撒什么泼,我们也只是好心提醒,你要是真有本事,去找海龙帮要人呀!”
“就是,那海龙帮,可是咱们镇子上第三大帮派,人人下手狠辣,不交保护费,被打的人多了去了。
在我们这里指手画脚,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见众人看李龙的表情都变的凝重了,李铮赶忙出手拉住了李龙,躬身向那个面色发白的男人,行了个礼,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递了上去:
“这位大哥,实在不好意思!
这些钱,你收着,我这兄弟莽撞,我替他向你道歉了!”
今后不仅要在这里做生意,还要让王玉兰母子长住。
围观的大多都是街面上的商户们,跟他们闹掰了,对自己只有坏处。
“呵,这还差不多。
你小子还挺会来事儿,比这蛮牛好多了!”
那人收了钱,迅速塞进了口袋里,冲着李铮咧嘴笑着:
“小子,我老王,在这镇子上,住了大辈子,别的不敢说,镇里的奇人奇事儿,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看你倒是个不错人的小伙子。
要是信得过我,拿一千块,我帮你去海龙帮赎人!”
围观的一众人听老王开出的价格,都被到了,个个都把眼珠子瞪的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李铮。
大家都在镇子上做生意,同样也被收过保护费,不过那都是三五块的小钱而已。
早上那些人,只是没有提前去海龙帮报备,而且性子硬,才被抓了去。
就算赎人,二三十块就行了,哪用得着一千块?
这老王,明显是把这一群外地来的后生仔当冤大头了。
“一千块?
不知道这是你定的价,还是海龙帮定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