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袁舒月是为啥子生气,关于那些小媳妇们的心思,李铮也清楚。
刚好再过几天就是老刘家嫁闺女,到时候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都在场,李铮也想趁那个机会,打消那些小媳妇们的念想,让袁舒月彻底的放宽心。
“啊?
衣服脏了?
哪里脏了?
我看看…”
让李铮意外的是,袁舒月压根就没心思听他后面的话,这会正一门心思的检查着刚才丢在地上的衣服。
那些可是新衣服,刚才自己还特意避开灰尘来着,咋就弄脏了呢?
“哎!
老婆,别看了,赶紧换上,咱们整新的!”
看着袁舒月一脸心疼的检查着衣服,李铮的心,又被刺痛了。
回想起上辈子,袁舒月嫁给他,过的那些苦日子,真想再给自己两巴掌:
“老婆,咱们走吧?”
李铮咬着牙,把头埋进了袁舒月的怀里,生怕被袁舒月看到自己已经湿,润的眼眶。
“哎呀,说不去就不去?
你快走吧,别打扰我检查衣服!
屋子里太黑了,我去外面看看!”
可这会袁舒月只顾着心疼衣服了,压根就没别的想法。
“哎!
老婆,那你看吧,我到时候,再给你挑选两件。
对了,房梁上挂着的腊肉,我给你取下来了。
记着多吃点,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李铮抬手揉了揉眼眶,走出了屋子。
临走时,把家里的水桶装满水,又剁了两大捆柴火放进了厨房。
看了一眼取下来的腊肉,又害怕袁舒月不舍的吃,干脆点了火,放在锅里直接煮上了。
“老婆,我走了!”
路过埋着头,检查了几十遍,还不想抬头的袁舒月时,弯腰在她脸上,使劲亲了一口,走出了院子。
这会
李龙早已经把十多头新鲜的活鹿,装了车,特意叫了五六个运送队员帮忙,顺便把王玉兰跟虎子也叫来了,
正准备往镇上去,看到李铮跑了回来,停下牛车,诧异的看着他:
“老四,你不是要回家陪老婆嘛?
咋又跑过来了?”
之前李铮交代的很急促,他还以为袁舒月出了啥事儿呢。
这会李铮又回来了,让他很不解。
“哦,已经哄好了,没啥事儿。
女人嘛,就是家里那个乱七八糟的琐碎事儿而已。
你弟媳妇听话,好哄我没事儿的!”
李铮咧嘴笑了笑,也跟着跳上了牛车。
“哦,是吗?
那就好了!”
李龙抿抿嘴,提起鞭子赶着牛车出村。
“李铮,这一次,我们母子俩,真的要谢谢你呀!”
坐在牛车上的王玉兰抱着孩子,看到李铮就开始抹眼泪。
这份恩情,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回想起之前让表妹去嚯嚯李铮夫妻俩的事儿,想想心里都愧疚,恨不得大耳刮子抽自个。
“玉兰姐,看你说的啥话。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我咋能看着你被刘拐子那畜生给逼死?
今后咱们到了镇子上,就带着孩子好好的过日子,其它的啥也别想。”
李铮淡淡一笑,说的都是实话,谁还没有个意外。
这次能帮上王玉兰的忙,救回一条性命,也算是老天给予她的恩德。
“我,我带着虎子给你磕头了!
虎子,快叫干爹,从今天起,李铮就是你干爹,你要对娘一样,好好的孝敬他,知道吗?”
这时候的王玉兰,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按住虎子的脑瓜子,让他给李铮磕头叫干爹。
现在自个啥都没有,也拿不出来啥东西感谢李铮,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孩子,当爹一样孝敬他。
“干爹,我给你磕头了!”
虎子倒也听话,当即跪下来给李铮磕头。
“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别丢了孩子的脸面。
玉兰姐,你的心意,我李铮收下了!”
李铮扶起孩子,笑着回了一句,转头看向了崎岖的山路。
这次活鹿足足有十多只,上山的时候,牛车拉不动,只能靠人力往上推。
王玉兰为了表达恩情,带着虎子一起跳下了牛车,害的李铮也不好意思坐着,只能跟大家一起走路。
翻过一个山头之后,李铮的两条腿都软了,酸的用不上一点力气,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新世纪的他,发家立业之后,没少锻炼,足足练了一身的腱子肉,临近八十,还能下黄河游泳。
如今这体格,太差劲了。
“老四呀,你这也太弱了吧?
还有一半的山路,咋就跑不动了?”
前面拉着牛车的李龙,抿着嘴,笑了两声。
看看李铮那狼狈样,再看看几个押车的精神头,真是一点也比不了。
“哎呀,跑不动了,咱们歇会,就歇一小会,行不行?”
李铮这会连话都不想说了,只觉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都有点发黑了。
“噗噗噗!”
几个帮忙推车运送队员们,看到李铮狼狈的架势,都忍不住捂嘴打趣起来:
“李铮呀!
我看你这不是累的,而是虚呀!
要我看,你还是少干那些事儿了!
再这么不留余力的猛干一通。
小心精尽人亡呀!”
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就那么大点地儿。
谁晚上没有散步的习惯,路过李铮家门口的时候,都听到过不少回那声音。
大家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在干些啥,大家心里都清楚。
这会周围没有别的人,作为长辈,大家觉得挺有必要劝劝李铮这好后生的。
别学了他们,年轻的时候火力有多旺,这会就有多心酸。
“额…
三叔公,你们说的精尽人亡是啥意思?
老四好好的,咋就要精尽人亡了呢?
难不成,他现在虚成这个样子,跟别的事儿有关系?”
李龙挠了挠鼻子,蒙圈的看着几个同村儿的叔公们。
他这辈子,光顾着跟老爹学习祖传的站桩技巧了,真没读过一天的书。
“额,这精尽人亡,说就是…”
上了岁数的三叔公刚准备起身为李龙解释,却被李铮开口给打断了:
“叔公你们真会开玩笑,我这不是虚,而是缺乏锻炼。
大家也知道我之前是个啥人儿。
那会光顾着败家赌博了,身板子都被赌废了,真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啥精尽人亡?
我李铮这辈子,不存在那事儿的!”
李铮用力捶了捶了酸软的膝盖骨,心里清楚,以后跟袁舒月干那事儿的时候,动静得小一点了。
不然,全村都认为他真是那方面被累虚的,以后还咋抬头做人呀。
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这些人说话不长眼,都没看到王玉兰的脸,红成啥样了。
“额,或许也有这个可能性!
李铮,人家李龙练的站桩本事多好?
你看看他们兄弟俩,壮的跟牛似的,你要是有空了,就跟着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