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的心都碎了,本以为老婆梦里喊叫李铮,只是个假象,现在真他么坐实了。
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敢在家里扮演母老虎,真是没给他这个正主一点脸面。
“你…”
陈金莲握着菜刀的手,有些松动了,可她心里头发虚,这可是她心心念念的好男人,真不忍心对李铮下手呀。
“二狗,你胡说啥子?
谁是情夫了,老子好端端的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咋就成情夫了?”
见之前还凶如泼妇的陈金莲,咬嘴不说话,李铮也急了。
干过的事儿,他都不想承认,更何况这没干过的屎盆子。
他承认,当时给金莲治病的时候,是没忍住多摸了两下,可心里的底线还是没有破。
“李铮,你就是个情夫,是这贱人的情夫,要不是的话,她咋能在做那事儿的时候,还不停的喊你的名字。
不是的话,这时候见你,为啥又收敛了脾气,不对你出手了?
你们这对奸夫阴,妇,我这就去找村长,给我做这个主!”
王二狗身心崩溃,红着眼转头就往外面冲。
“喂,二狗!”
李铮真被吓到了,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王二狗给拽了回来,用力关上大门,把他拉进了堂屋。
突如其来的情夫身份,真把李铮给吓住了,这事儿一旦张扬出去,怕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你,你们想要干嘛?
想要合伙来堵住我的嘴吗?
要我做武大郎是吗?
来呀,砒霜拿来,老子自己喝,用不着你们灌。
等老子死了,做鬼也要缠死你们这对丢人现眼的狗男女。”
这会王二狗的精神头已经崩溃了,在他眼里,李铮跟陈金莲俩人,就是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结婚这些年,金莲一直埋怨他那方面不行,于他打击真的很大。
可为了这事儿他也努力提高过,谁知道这女人早已经没有了耐性,她变心了。
要不是陈金莲喝药失去意识,叫出了李铮的名字,自己不知道还要被瞒多久。
“这…我…”
看着情绪崩溃的王二狗,又看看面色铁青的李铮,陈金莲咬着嘴唇也不知道该咋解释这事儿了。
她承认自己爱慕李铮很久了,可真不知道梦中还叫了李铮的名字呀。
“你倒是解释呀,难不成真要让人误会咱们是奸夫阴妇吗?
这个屎盆子要背你背,反正我是不背。”
李铮气的咬牙切齿,好心过来看看,咋就惹上了毒舌呢。
“李铮,你他么少狡辩,我亲耳听到的还有错吗?
你要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真没必要装什么无辜百姓了。”
王二狗咬牙冷笑,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原本他不想追究这事儿来着,李铮那么优秀,村子里喜欢他的小媳妇们不少,老婆扛不住诱惑也正常。
可为啥他们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呢?
“你是不是亲耳听到的,我不知道。
可我李铮今天,敢对天发誓,虽然对你家金莲也有感觉,可真没做什么龌龊事儿。
要是今天我所说的话有水分,天打五雷轰都行!”
金莲是诱人,可自家老婆也不差,李铮真没找小三的喜好,不然上辈子也不会孤独终老了。
“噗通!”
陈金莲深深的看看一眼李铮,心里很是欣喜,却也不想让李铮受这些莫须有的诬陷,当场跪下跟他坦白了:
“二狗,我承认我仰慕李铮,可人家是上等人,我是破烂,,货,心里只有仰慕的份,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你说你听到了梦话,可那些话,也是在我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做不得真。
你要非咬着我红杏出墙,我可以坦白,这两年,真的有一个情夫。”
陈金莲咬着红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不是李铮,而是小王村的王石头。
我是个女人,跟你在一起守活寡十年了,谁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这还不是怪你那方面不行吗?”
陈金莲说到这,哭成了泪人,王二狗那方面不是不行,而是不中用。
还没感觉就停止了,可人已经结婚了,这年代离婚又让人笑话,娘家人脸上也挂不住。
为了这份脸面,她忍了十年,可谁知道过了三十之后,那方面需求就变得越来越大了,真的忍不住呀。
后来,她也想开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而已,被万夫所指也罢,被沉猪笼也行,最起码也得体验一次人生乐趣不是。
“你…这个贱…”
王二狗脸颊哆嗦,想骂两句,又骂不出口,回想老婆这些年所受的折磨,都是因自己而起,愧疚的流下了热泪。
要不是自己不行,老婆咋能煎熬十多年,咋能做出这种事儿呢。
“二狗,我已经坦白了,跟李铮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为难别人,有啥意思,现在我就在这里,你想打,想杀,我都认了。”
陈金莲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老婆,我…
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可我也在努力,真的在努力呀!
请你,再给我一点机会,行不行?”
王二狗抹着眼泪,听着金莲的肺腑之言,心疼的难以忍受,他喜欢现在的老婆,更不想把她怎么样,只是希望她能再给一次机会,往后好好的过日子。
“回不去了,现在,我已经没脸活着了。
二狗,你杀了我吧!
今天,你要是不杀我,我就自己解决。”
陈金莲闭着眼睛,精致的五官,搭配着黯然的热泪,看着让人心疼。
“哎!
你们俩其实都没有错,真可以再续前缘,好好的过日子的。
二狗你是天生的肾阳缺失,这个我可以医治。
金莲,你也没什么错,这其实才是真正的人,性,看开了真没啥大不了的。
大好的青春还在,就这么想不开,死了,多让人心疼呀!”
李铮轻叹了一声,俩人真的没啥错,错的只是时代,以及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罢了。
再过十年,进入八零,离婚改嫁,岂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为了这点事儿,真的不至于。
“李铮,你说啥子,我的病,真能治?”
王二狗抹掉眼泪,双眼放着金光,只一小会又暗淡了下去。
治,这个病,治了还有什么用?
老婆都守不住,不跟自己过了,还用得着治吗?
就算治好了,除了留着生锈,还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