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脸红了一下：“你想的美，就……你这表现还想继续，没机会了。”
霍秦野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笑了。
陆灼道：“等会下去吃饭，你妈走了。”
霍秦野看了一眼底下，林慕暖的车离开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虽然林慕媛看起来很温柔。
可每当她在场时，霍秦野周身的气场就会变得微妙而疏离。
餐厅里，宴语正在摆盘。
水晶吊灯的光晕中，满桌菜肴蒸腾着热气。
“你爸公司临时开会。”宴语笑着说，“今天就我们三个。”
她指了指客厅的购物袋：“给你们都买了新衣服，等会让林姨送上去试试。”
“谢谢妈。”陆灼凑过去看了几眼，都是他喜欢的款式。
宴语给霍秦野盛了碗汤：“你们这两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陆灼抢答，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好好带着他玩了。”
宴语往他碗里夹了只虾。
“我在问秦野呢，对了，秦野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菜吗？”
宴语转向霍秦野，灯光在她眼底映出温柔的涟漪，“或者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什么，都可以的。”霍秦野笑了笑。
宴语的目光在霍秦野身上停留了片刻，温声道：“秦野，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你在霍家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听你妈妈说，你父亲对你要求很严格。”
陆灼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筷子，他想起霍秦野房间里那张堆满医学典籍的书桌，冷色调的床单，整体看起有些压抑的房间。
“还好。”霍秦野声音平静，“不算特别严格。”
“那就好。”宴语给他夹了块排骨，“有什么一定要和妈妈说。”
“没错。”陆灼伸手搭上霍秦野的肩膀，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干哥哥会罩着你的。“
霍秦野侧目：“是吗？“
“那当然。”陆灼挺直腰板，坏笑道，“怎么，怕干哥哥不疼你？”
宴语被儿子这副模样逗笑，餐桌上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等了上了楼。
陆灼把新衣服试穿了一遍，挑了一件他觉得上身最好看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决定去霍秦野面前晃一圈。
他推开霍秦野的房门的时候，霍秦野正在看书。
“你还真是好学生。”陆灼看着放在沙发的购物袋，“妈妈给你买的新衣服，你怎么不试试。”
“看过了，是我的尺码。”
霍秦野合上书，他朝着陆灼看了过去，头发好像是打理过了。
他穿墨绿色的西装马甲，丝绸内衬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外层的羊毛面料挺括却不僵硬，完美勾勒出陆灼清瘦却不单薄的腰线，矜贵少爷模样。
注意到霍秦野的目光。
“我就随便穿穿，也不是最好看的那件。”
“好看。”霍秦野轻笑，“很适合你。”
“就这样吧，我穿什么不好看，你也去试试啊。”
见霍秦野还是没动，他干脆走过去挑了一件，塞进他怀里。
“去试一下。”
经常都是看霍秦野穿白衬衫，他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给他，暗纹提花的绸缎面料，领口和袖口都绣着极细的银线，他穿应该会好看。
霍秦野挑眉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拒绝，起身解开了自己原本的衬衫纽扣。
陆灼本来想故意调侃两句，可当霍秦野换上那件衬衫时，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深色的绸缎贴合着他的身形，银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衬得他肩线愈发挺拔，领口微敞处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
霍秦野随手系上袖扣，抬眸时，那双眼睛在暗色衣料的映衬下，像是浸了墨的玉石。
陆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一般吧。”他别开眼，语气勉强，“也就那样，你还是穿白衬衫，这些衣服就放家穿，别穿出去了。”
“知道了，男朋友。”
“什么呀，在家我可就是你哥哥。”陆灼脑子一热，胡扯道。
霍秦野盯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晚上在床上也是干哥哥？”
“霍!秦!野!”
霍秦野很无辜：“我说错什么了吗？哥哥。”
“滚蛋。”陆灼气得跑走了。
陆灼脱了衣服看了一下门口，然后进去洗澡了。
浴室里，水汽蒸腾。
陆灼站在花洒下，水温调得偏高，皮肤很快被烫出淡淡的粉色，他挤了一大泵沐浴露，在掌心搓出绵密的泡沫，从脖颈一路向下揉搓了一遍。
耳边是霍秦野说得那句晚上继续。
他赶忙把水温调低了一点。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多洗了几遍。
陆灼关掉水，扯过浴巾擦着头发。
这时，他听见外面有开门的声音。
他赶忙照了照镜子把打理了一下头发，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立刻把打理好的头发甩了甩又弄的凌乱了起来。
他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不能因为男人的那点欲望而迷失了自己。
他板着个脸走了出来，看见了霍秦野换了件深灰色的丝质睡衣，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陆灼心跳漏了一拍：“……这么早就来了，还让不让人有点私人空间了，才几点啊，我可没那么早睡的习惯。”
霍秦野抬眸看他：“等你开学了，私人空间就多了。”
陆灼意识到好像真的是这样，他不可能天天往家跑。
这个念头让他胸口莫名发闷，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那我可开心了。”他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八点。
他打开抽屉里面有两个游戏机，他拿了一个上床，重重地靠进枕头里：“我要打游戏。”
游戏机“啪”地亮起屏幕，映得陆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按键声噼啪响，像是要证明自己真的专注在游戏上。
而不是在意身旁那人似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霍秦野肩膀贴着他，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了过来。
霍秦野看着陆灼游戏机屏幕里的红色赛车接连超过几辆对手，行云流水般漂移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