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把话说太满,先看看小飞龙在没在里面再说,万一这鸟巢是空的呢?”此时的陈铭已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这脑海里面的生物雷达已经开始转悠了起来。
能够清晰的扫描眼前这一片丛林,的确是有生物信息活动的迹象。
“净说那晦气话,我这连鸟巢都给碰着了,这就是走大运,我跟你打包票,以我的直觉,这小飞龙就在那鸟巢里面呆着呢!!”
“要不然咱俩赌一把,你打那头熊赚的不老少了,这里面要是小黑龙就在鸟巢里,就说明我猜中了,也算是立了大功,咱俩就五五分。”
刘国辉搓了搓手,一脸期待的开口说道。
因为在他的意识当中是陈铭带自己上山的,所以不论啥收获,无论是卖了钱,还是分肉,他只要四成就行了。
这不光是人情世故,也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行,如果没有陈铭带着他,别说是上山打猎了,就算是下河套子捞鱼,他都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就这个事来说,刘国辉这小子还行,挺有自知之明的!!
“别五五分了,这你要朝里面要能抓到小飞龙,我给你七成,我要三成!!”
“但这小飞龙要是没在鸟巢里,就是我七成,你三成,咋样嘛!”陈铭这话刚说完,刘国辉就已经激动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心里有很大的把握。
至于他所谓的直觉,对于陈铭来说,那就是瞎蒙而已!!
而自己脑海里面的生物雷达,那才是最真实的。
“就这么定了!”
“走着?”刘国辉说到这的时候,已经朝着那山林的里面走去,陈铭就跟在身后,俩人一前一后,也放慢了脚步,尽量不发出动静。
因为小飞龙这玩意儿鸡贼的很,特别的敏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早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这所谓的小飞龙就是花尾榛鸡,也是属于野鸡的一种吧,都说这鸡不会飞,那是没被逼急了!
就算是家里养的鸡,要是被吓唬,那么一下子都能跳起来飞一段,而这花尾榛鸡就是被吓到了,估摸着直接就冲到空中,和那鸟没啥区别,骨子里没有的基因都能给吓出来。
所以尽量还是别发出动静!
打走兽和抓飞禽完全就是两码事,和野兽打交道那就是大开大合,要多猛有多猛,胆大心细,敢干就成。
但是要抓飞禽,那就得把那股身上的莽子劲儿,给收敛一下,要做到比这飞禽还要鸡贼,更加敏锐。
眼疾手快才是最大的优势。
等陈铭和刘国辉走出老远老远之后,陈铭憋不住了,扯着嗓子就问了一嘴:“我说辉子,还有多远呐?这腿都快迈不动道儿咯。”
刘国辉一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可不就在前面嘛,马上就到!你就铆足了劲儿再走会儿能咋滴啊,不行我背着你。”
陈铭听到后却撇了撇嘴,心想拉倒吧你,你背后鼓鼓囊囊的罗锅子,在给我硌骨折喽。
然后,这俩人又吭哧吭哧地走出了足有百八十米,可算在一棵老松树底下停了下来。
这老松树啊,枝丫弯弯绕绕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刘国辉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那大嗓门儿都快把树上的积雪震下来了:“瞅那儿!就那灌木丛中间,还长着一棵树呢。”
俩人定睛一瞧,那树的树冠上还真有个老大的鸟巢。
这鸟巢看着圆滚滚的,很结实,上面还盖着雪呢。
鸟巢旁边还挂着好些色彩斑斓的毛,在白雪的折射下一闪一闪的。
刘国辉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说道:“瞧见没,这毛啊,指定是花尾榛鸡身上的,这玩意儿可比那野鸡金贵多了哈!”
刘国辉一脸激动,唾沫星子都快溅出来了,指着那鸟巢说道:“瞅着没,这毛还挂在外面呢,这小飞龙指定就在里面猫着,接下来咋整,我全听你指挥,你就说咋干,咱就咋干!”
陈铭咧了咧嘴,笑着调侃道:“你咋就那么肯定它在里面呢?万一扑了个空,可先别把话说的太死。”
刘国辉把嘴一撇,满不在乎地说道:“要是没有,就按你说的办呗,要是能在别的地儿找着小飞龙,卖了钱你拿七成,我拿三成,咋样?”
说着,他还摊开了双手,一副大气的模样。
陈铭笑了笑,说道:“行,那就试试,我跟你说啊,要用吊门法抓小飞龙,特别是从窝里头抓,就得用这招儿,百试不爽!”
刘国辉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头,眼睛瞪得溜圆,就跟俩铜铃似的。
他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哎呀妈呀,我还真不知道打猎还有这么多门道儿呢,你给我好好讲讲,我可得好好学学。”
陈铭耐心地给刘国辉讲解了一番,刘国辉听得那叫一个入神,时不时还点点头,嘴里嘟囔着:“陈铭,你说以前我咋就不知道,你咋这么厉害呢,懂的也太多了吧,这都是谁教你的?”
听完之后,刘国辉很是惊讶的问道。
“别磨叽了,赶紧整,等会儿天都黑了,还得想办法把那头黑熊瞎子给运下去呢!”陈铭并没有解释。
因为这些打猎的老门道,那也都是他从父亲那里听过来的,不过父亲并不是猎人,但是父亲的大哥,也就是陈铭的大爷那可是地地道道,远近闻名的猎户,只不过近七八年来,早就已经不上山了。
毕竟这年岁早就已经大了,前几年的时候上了一趟山,也是为了救几个闯关东过来的外地人,差点被熊瞎子给扑了。
而且身上还落下了残疾,所以自那以后,别说是打猎,就是上山打柴都很少了!
但是大伯打猎的这些事儿,陈铭那可是从小就听父亲和大伯坐在一起唠嗑的时候,没少听,就跟听故事一样,有时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此时……
按照陈铭说的方法,刘国辉双手高高举起手里的木杆,那木杆上挂着一张大网,网晃晃悠悠的,在风里飘来飘去。
网的另一头还连着一个木杆,被陈铭紧紧抓在手里。
他手里还攥着一张套网,眼神里透着一股自信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