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
“给虞王府当狗,我会被你们这些莽夫耻笑。”
刘奎冷笑连连,望着逐渐从地上爬起来的军官们说道。
“给三皇子当狗,我刘奎会成为拥有宗师体魄的吞气境武夫,更可成为镇山关统领。”
“给谁当狗不是当?”
“我为什么一定要给虞王府当!”
刘奎转头望向李煜。
“他们原本是不用死的。”
“只要乖乖认我做统领,大家都会没事。”
“是你!”
“是你害了他们!”
大厅内的军官们闻言,脸色狂变。
这杂碎今夜请他们来,打的竟是不成统领便杀了所有人的算盘。
“刘奎,你疯了吗?”
“即便杀了我们,剩下的兵士也不会听你一人号令!”
“回头吧。”
“束手就擒,等王爷回来发落。”
军官们纷纷发言,希望说服刘奎。
他们也怕啊。
刚刚虽然不是以命相搏,但却是让所有人知道此刻刘奎的强大。
真是干不过这狗日的。
只能用拖字诀,待王爷回来,携高手收拾这丫的。
“放心。”
刘奎笑道:“你们若是死了,会有人接替你们位置的。”
“三皇子算无遗策,早就安排好了。”
闻言。
在场的军官们纷纷愣住。
他们若是死了,会有人接替他们的位置统率兵士?
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赴宴的将领其实是少了一些人的。
这些人平日里很低调。
以至于有刘奎的提醒,他们才被想起来。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是三皇子许久之前就安插在镇山关里的棋子。
他们这些棋子的存在,为的就是今日!
所有人汗毛竖立,惊出一身冷汗。
啪啪啪。
高台主座上传出的掌声把所有人注意力引了过去。
“好!”
“三皇子好算计。”
李煜双手放下,拿起酒壶狠狠喝了一口,大声叫好。
“不过你的三皇子好像算漏了本世子会来,这可如何是好?”
“没关系。”
“待本将军斩了你,结果还是一样。”
刘奎表情狰狞,正欲出手。
身边的亲兵却是上前抱拳,道:“将军!此等废物怎可劳您大驾。”
“若是脏了手,岂不是让您恶心。”
“这事,还是属下来做吧。”
说完。
亲兵仰首挺胸,望向李煜。
大厅内刚爬起来的大部分军官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移步挡在李煜身前。
终归是王爷独子。
他们都受过王爷恩惠,怎能眼睁睁看他死在这里。
“刘奎,要想伤世子,得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亲兵回首。
刘奎示意先等等,随后望向那少部分没有移步的军官。
咧嘴笑道:“诸位能够悬崖勒马,本将军甚是欣喜。”
“三皇子曾与本将军说过,镇山关百夫长以上军官凡投诚者,军职原地晋升一级,赐吞气丹和血丹一枚。”
闻言。
原本还在举棋不定的军官们立刻站到刘奎身后。
“你们这群杂碎!难道忘了王爷恩情了吗?”
“没有王爷,吾等早已饿死,哪来今日的荣华富贵!”
受伤颇重的李刚捂住胸口,指着那些站在刘奎身后的军官们骂道,“一群忘恩负义的孬种!”
“老子羞与尔等为伍!”
“李刚,这怪不得我们。”
“虽然据萧城所述,姜延是死在世子手里。”
“但未曾亲眼见过,世上致死之法千千万,谁知道世子是不是靠武艺杀死姜延的?”
有人反驳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此乃天理。”
“是啊,你李刚不惜命,吾等惜啊。”
呸!
“老子懒得跟你们争论。”
“既然站在了刘奎身后,我们手底下见真章!”李刚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地向对面说道。
刘奎冷哼一声。
“以为你李刚还是除姜延外,镇山关第一高手?”
“本将军现在就算是站着让你打,都怕你反被震死。”
哈哈哈哈哈。
“刘统领说的是,一个入流武夫而已,真当自己是棵大头葱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可悲啊可悲。”
刘奎身后的军官们出言嘲讽,仿佛自己已是刘奎心腹一般。
“吞气之下,皆为蝼蚁。”
亲兵在刘奎的眼神示意下缓缓上前,“你们这帮废物,今日就让尔等看看吞气境武夫的可怕!”
话毕。
亲兵张嘴把方圆百米内的天地之气吞入腹内。
冷哼一声,缓步上前。
这模样哪是对敌,分明是闲庭信步。
“杀!”
李刚等人愤怒无比,攥紧拳头便往前冲。
这厮平日见了他们,像条狗般点头哈腰,此刻居然敢如此藐视他们。
亲兵见李刚等人向自己冲来,丝毫不惧,反藐视道:“不自量力。”
随后右拳收于腰际,将天地之力化为的精纯力量尽皆灌入其中。
“给本大爷滚!”
一记炮拳,空气炸响。
亲兵脚下至李煜身前,被拳劲犁出一道浅浅沟壑。
烟尘散尽之后,李刚等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沟壑四周,看样子已经无力再战。
亲兵目光放在依旧坐在主座悠哉悠哉喝酒的李煜身上,“到了现在,还敢如此嚣张。”
“找死!”
亲兵拔地而起,冲向李煜。
半空当中,右手再次握拳。
他已在心底打算,要将李煜的四肢锤爆。
当着刘奎的面,将其慢慢折磨致死。
这样既能得到刘奎的夸赞,也能满足自身虐杀的快感。
“本大爷还没杀过世子哩,今日便开首杀!”
嘭!
亲兵的右拳狠狠轰了出去。
整座高台剧烈震动,大量的灰尘再次遮住在场所有人视线。
“糟糕,会不会用力过猛,把这孱弱无比的世子干死了。”
亲兵后悔不已。
现在唯有祈祷世子只是被这一拳砸烂半边肩膀,还有气在。
这时。
满厅的灰尘被一股骤然起来的清风掀走。
主座上的情景顿时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刹那间,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才有人言语。
“怎……怎么会。”刘奎失神地说道。
“这……这……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身后有人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高台。
“老子看到世子没事,你们看到的是不是也和老子一样。”李刚向躺在身边的同僚问道。
“好像是吧。”同僚语气很不确定。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竟然让看到的人都如此失态。
高台。
亲兵右手平举,保持着出拳轰击的动作。
他身前主座却是安然无恙。
再看拳头前方,一根手指就这么抵在力道最为集中的指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