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秦家的妹子嘛,怎么秦家没了,沦落到来着小地方乞讨了?”
草甸坊,秦浅芷正在带着一帮护卫收拾马车,他们这两天就要运送粮草离开,马车需要提前清理干净。
然而人生总有不测风云,曾经秦家的对头,也是联合县衙构陷秦家的司马家人会出现在草甸坊。
“司马上原!”
见到来人秦浅芷也是美眸一怔,一股并不美好的记忆猛地涌上心头。
想当初她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小掌柜,就是因为这些人看上了他们秦家的染布技术,故意谋划了一场皇室供货被劫事件,从而将矛头栽赃嫁祸到他们秦家的头上。
致使他们秦家全家被流放,就连她这个都快要出五服的旁支都受到了牵连,被剥夺了全部的家产。
若不是这该死的司马家,她的父母就不会被害死,造成自己颠沛流离根源的都是这司马家。
“秦家妹妹,你这是从哪儿找了一帮草根,看样子还是做布匹生意,怎么,想要东山再起?”
“要不要哥哥借你点儿启动资金?”
司马上原一脸淫邪地上下打量面前的秦浅芷,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秦浅芷的垂涎。
“怎么小娘子,司马公子能够给你机会,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啊!”
司马上原今日是来这草甸坊相马的,河东司马家算是朝堂中武人队伍中的一员,听闻司隶李家的将军来了冀州和幽州接壤之地,怎么着也得作为表示表示。
这不今天听说草甸坊来了一批好马,武将哪有不喜欢报宝马的,这才带着几个识马的朋友来了着草甸坊。
“这种荣幸,谁爱要谁要,我们家夫人可受不起!”
苏燚这一趟是出来做生意的,这一路山高水远,盗匪横生,因此他这次带的人不说个顶个的彪悍,那也是敢打敢拼的好汉子,至于这说话的嘛,自然是苏燚安排保护秦浅芷的司彪了。
“夫人?秦家妹妹,你嫁人了?”
司马上原一听到这个称呼,而后又抬头看了一眼秦浅芷的发髻,果然是妇人打扮,一想到自己的看中的女人被别人给占了,一股怒火便直冲脑海!
“是啊,我嫁人了,虽然那家伙不讲理法,也不温柔,可他总能在我们需要的时候站出来!”
说起苏燚,秦浅芷的脸上就不由得升起一抹红晕,尽管三个月了两人都没同房,可该被占的便宜,她是一点都没有剩下,每次看到魏月妍从主卧红着脸出来,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你们?”听到这话,司马上原更懵了,怎么着,那家伙竟然还娶了好几个。
“嗯呢,我是夫君的三房。”
秦浅芷并不觉得给苏燚做小有什么丢人的,有句俗语说得好,“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这三个月来苏燚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有些龌龊,可误会解除后,大家都过得很开心,苏燚总能找到办法让她排解心中的烦闷。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她开始接受了苏燚妻子的身份。
“他是谁?”
听到秦浅芷竟然是三房,司马上原只觉得怒不可遏,凭什么,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夺取的女人,竟然成为旁人的三房,这才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不见而已,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司马上原你若没事的话,还请离开,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
秦浅芷想起苏燚会变得温和,可不代表和仇人就能谈笑风生。
“他是谁!”
司马上原紧盯着秦浅芷那好看的大眼睛,几乎是目眦欲裂,他都快忘记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
“芷儿妹妹,我回来了,事情都搞定了。”
苏燚在铁虎的陪同下返回草甸坊,兴奋地高声喝道,解决了粮食问题,凭借他此次无意间帮助朝廷收服清平县的功绩,应当不会比刘皇叔助董卓剿贼的功绩差,少说也能混个县令当当。
届时这边管的小城就是他发家之本,有魏月妍统领政务,秦浅芷管财务,柳木娘亲近手下人的家属,最基本的班底算是有了。
“真是的,好端端的喝酒做什么!”
秦浅芷看着苏燚红着脸摇摇晃晃的走来,像是一阵风一般的小跑着冲了过去,望着英武的面庞,只感觉无比的安心。
“怎么了这是…”
见到秦浅芷的脸上有些不太对,伸手将对方揽入怀中,轻轻拂过他柔顺的长发,抬头望向前方那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
“夫君,事情谈拢了就好,我这边也能将战马全部售出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运货?”
秦浅芷不是一个喜欢容忍的女人,可她却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否则苏燚也不会将自己的财政大权交给她。
此时他们地处冀州,在别人的地盘上,能不惹事就尽量不惹事。
“浅芷,这些人是你朋友?”
苏燚知道秦浅芷是冀州的出身,看对方一帮男男女女和秦浅芷的年纪相仿,下意识的猜测道。
这也就是他现在喝了酒的缘故,脑子不太清醒,否则一眼就能看出现在的气氛不对劲。
“不是朋友,算是以前家里的生意伙伴吧,只是如今我落魄了,他们……”
秦浅芷说到了这里,不由得有些卡壳,她很清楚苏燚不喜欢欺骗……
“所以他们今天来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苏燚轻轻揽住秦浅芷的纤腰,一步步走向前方众人,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子,你很狂妄啊!”
说话的是司马上原的拥护者,是这冀州府城的几个小家族之一,此时见苏燚向他们走来,便向着为主子出口气。
“丧彪,宰了他。”
苏燚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痛呀的小事,看着他那渐渐收敛的笑意,司马上原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面容一紧。
“得令!”
司彪对苏燚的命令自然是言听计从,他本来就是混帮派的,本来就崇尚力量之上,对于王法自然不在乎。
“你…你…你要做什么?”
“别担心,很快的,不会很痛。”
司彪从一旁的货架上抽出一把刀,狞笑着走向青年,看着对方吓破胆尿裤子的样子,止步不屑地冷笑。
他们这帮公子哥,仗势欺人还可以,可若真的面对人动刀子,那可就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