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那样跟父皇撒娇卖乖告兄弟们的黑状,他看不上,不喜欢去学。
王妃让他学一学,二哥的直白,二哥敢顶撞父皇,直来直往,是因为,他已经放弃皇位之争了。
让他去学二哥,他是疯了吗,他想做皇帝,都是父皇的儿子,他才不退出。
王妃看他不死心,也建议他学三哥那样,明里暗里给兄弟们使绊子,皇上问,他还敢直接承认,也不失为一种真性情。
睿王当时都拒绝的了,他一个也学不来,他就学父皇,这下好了学了个空。
还不如跟兄弟们一样,踏踏实实做自己,想说什么说什么,哪用这么憋屈。父皇真的适合孤独终老,难怪母妃也不爱他,根本懒得搭理他。
虚伪,虚伪,虚伪!
“三哥,你跟父皇一样,虚伪,你才是最像父皇的人,你们就是专门坑兄弟!!!”睿王气成这样还没有失去理智,骂他父皇的时候,把靖王也骂了。
骂完就后悔了,呸呸呸,这里就五个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好遮掩的,那个死老头子他有什么不敢骂的。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谢缈,这个谢氏胆子就很大,欺君之罪,她不怕,插空还能批判谢阁老。
他已经后悔没听王妃的话了,现在觉得自己还没眼前这个女人活得潇洒,他又能打,又有脑子,怎么就混成这样了,藏拙藏着藏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拙了。
靖王看他这一脸矛盾纠结,骂也骂不爽的样子,觉得这弟弟,以后要是不变,他也不是不能饶他一命。
“四弟,你知道就好,不过我没有父皇狠,你们不作死,我肯定不会让你们死。”靖王说这话没有阴阳怪气,比他往日在兄弟们面前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正经。
嘶~
“靖王殿下,想要教育自己兄弟,换个扬合,来说说刚才的事情。宁安郡主这事情能翻篇了吗?
还是说靖王殿下还想去告我个欺君之罪,要是这样的话,那二位可就没法儿活着走出这个山洞了。”谢缈觉得这些皇子也怪没用的,天下这么大,非得抢这祖上打下来的一亩三分地。
想要当皇帝,想要江山自己,反正都是争,争哪儿一块国土不是争。反正别的国家也觊觎霍家的天下。
嘶~
睿王怒了,被三哥威胁,他已经很委屈了,可是因为三哥连累他被威胁,他更委屈。
还有这个女人凭什么威胁他,姓谢了不起,他姓霍都没说要弄死她呢。
“你个疯女人,你在说什么,你本来就犯了欺君之罪。”睿王现在都要暴走了。
靖王捂脸,感觉自己这个傻弟弟在火上浇油,生怕谢缈杀不死他们。
谢松无语极了,才不给大伯打圆扬的机会,直接跟谢缈说:“阿姐,也不是做弟弟的都像我这么机灵,不拖后腿。
这里就有个傻的,我们刚救了他们两兄弟,转头挑了个小问题,就想把我们抄家灭族。”
忘恩负义,皇室的人还没过河就想拆桥,都是垃圾。
他干脆也不看自己姐姐, 直接看向睿王:“你们都要杀我们全家了,我们不反杀,还要跪着自缚,走到刑扬让你们砍,是不是还得给你们磕一个,谢恩。
你有这种想法,难道就因为你姓霍吗?你猜我们三个姓谢的,能不能弄死你们两个姓霍的。”
睿王:……是霍老三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弄死他好了,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这话睿王到底只敢在心里说说,没敢嘴上说出来。
靖王:“陆夫人,令牌都给你了,本王自然不会再提什么欺君之罪,谢侍郎放心,本王不是出尔反尔之徒,说到自然做到,睿王也不会恩将仇报。
宁安郡主死有余辜,我们兄弟二人本就看不上她嚣张跋扈,自然不会助纣为虐。”
外面的雨小了点,谢缈站起身来对靖王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二位王爷养伤了。
至于我大伯,我已经派人送信回京,说你们遭遇刺杀,他落水失踪了。”
她走出山洞,谢松扛着谢让紧随其后,谢让毫无反抗之力,他也不想反抗。
“三哥,他们把我们丢下走了?她不怕你言而无信,回到京城告他们谢家一状吗?”
“我告她什么?有证据吗?你以为大理寺的尤伟没有怀疑过她,可是你看看尤大人,找到证据了吗?
没有!还是说,父皇可以用莫须有的罪名弄死他们,不会,父皇不是昏君,他还想用谢家呢。
又或者父皇派人暗杀陆轩和谢缈,你觉得父皇的人能成功吗?他们两个连伏龙山庄都敢查,查完还敢告诉我们。
你猜猜为什么?”
“告诉我们,他们不是吃素的,他们有能力,也不怕事情。
暗杀陆轩的伏龙山庄,他们能动手,暗杀他们的其他人他们也不会放过。
真狂妄!”
“莫离山没了,诚郡王府没了,伏龙山庄没了,我觉得他们其实也不是很狂妄。
反杀一些人,又不是造反,不需要太大的格局,和多么充分的准备,只需要厉害的杀手到位就行。”
“他们就不怕连累家族吗?”
“他们不怕连累家族,他们只怕被家族连累,行了,我的人快来了,你赶紧招呼你的人来吧。
我们不同路,就不送你去淮安府了,你去淮安府悠着点。听说有两处堤坝被炸毁了,现在情况很是不好。
你自己小心,要是能找到什么证据,记得收好,别让自己折在里头。”
“三哥,皇位你志在必得了吗?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反正也没人会知道。看谢家这三个人也不会多嘴。”
“有病就去看大夫,我想要皇位,我凭本事争,弄死兄弟算什么本事,我说了我跟父皇不太一样,你是听不懂吗。
而且徐伏玲,霍俊逸的事情很蹊跷,谢缈不是简单说说,她在提醒我们。外敌没死,我用得着先杀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