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留走后没有多久,晏长安便回来了,虞望舒也顾不上和他算账,直接问道:
“你的人怎么计划的?我已经让人半路劫杀他!”
阿庆达克不像一个大漠人,他太精明了,而且,他的眼里藏着野心,他必不可能只甘于守着大漠,大禹的资源丰富,这人肯定会打大禹的主意。
“殿下让人在什么地方劫杀?”
晏长安问道。
虞望舒用食指蘸了一点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地名,晏长安见此嘴角一扬:
“殿下和臣真有默契。”
他选的也是这个地方。
“既如此,那我们便好好商议一下!”
别到时候自己人打了自己人,两方合作务必要将阿庆达克拿下。
两人聊了一会儿,晏长安忽然话锋一转道:
“殿下将卫留送进宫了。”
虞望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消息还真快。”
她前脚才将人送走,后脚晏长安便已经知道了。
晏长安并没有否认,只道:“殿下为何要将卫留送进宫中?是监视?”
虞望舒诧异的看向他:“胡说什么?我最近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进宫,皇上一个人很孤单,我才让卫留进宫陪他的。”
“况且,监视谁?皇上?哈!”
虞望舒冷笑了一声,她一番好心,到了晏长安这里却成了别有用心。
再有,小皇帝需要监视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猛地看向晏长安:
“你刚刚话里是什么意思?”
晏长安看了她一会儿,半晌后才说道:
“或许你过两天就会收到消息了。”
虞望舒最不喜欢的便是晏长安这样子,说一半留一半,她当下便沉了脸。
见她生气,晏长安轻叹了一声:“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虞望舒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
晏长安见此开口道:“我的人查到之前雪崩的一些事情。”
“雪崩并不是一场意外。”
虞望舒没有半点的惊讶,她抬眸看向晏长安:“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摊开说这些事情,晏长安无奈道:
“雪崩影响太大,更何况当时我也在那里,若是雪崩,我并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当时,我确实有其他的安排,只是没有想到一场雪崩打乱了我的计划。”
虞望舒这次没有说话,当时晏长安确实差点死在了雪崩中,这个做不得假。
而且,晏长安在此时提起这个……
她抿了抿唇:“你想说,动手脚的人是皇上?”
“不确定,我的人只是查到了雪崩不是意外,至于是谁的手笔还不曾知道。”
“不过,若是我们两人都死在那里,获益最大的是谁?”
“荒谬!”
虞望舒想也不想便道:
“我先不论,你晏家是朝廷忠臣,你是他的帝师,他为何要你死?”
“或许是因为我同你死在一起,更像意外,又或者他不信任我,你知道的,我对他一向严厉。”
“那也不可能。”
虞望舒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没有办法想象小皇帝会对他动手。
冷静了一下,她开口道:“兴许是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比如,天机就很有可疑。
天机明面上就他一个人,但是实际上谁又知道呢。
再有,元宵节那日,那火炉明显就是冲着小皇帝去的。
想到这里,虞望舒心里彻底的一松,她正色的看向晏长安:
“有人要对皇上不利,还妄图离间你和皇上,你别中计了。”
晏长安这次看了她许久,这才开口道:
“殿下,臣有时候真的看不透你。”
“你不是最应该希望臣同皇上决裂吗?”
“哼!”
虞望舒冷哼了一声,有些傲娇的说道:
“有些事情本宫做得,其他人做不得。”
她要造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造反,她便要死。
可是,这不代表她能允许其他人伤害小皇帝。
即便一开始她并没有将身边的人当一回事,可这一年多来,真真假假她已经越来越分不清了。
小皇帝要输也只能输在她的手里。
看着虞望舒那傲娇的小表情,晏长安心中一动,他有一种想要将虞望舒揉碎了吞入腹中的渴望。
他没有办法形容这种感觉。
本以为得到她占有她之后,那种急切就会减退,谁知道却愈演愈烈,他非但没有满足感,反而升起更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他垂眸压下眼中的真实情绪,不想吓到虞望舒。
缓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殿下,可否告知那和尚的来历?”
虞望舒看了他一眼,说道:“别问本宫,本宫也不知道。”
“当真?”
晏长安不太相信。
这下虞望舒彻底的恼了,起身拂袖道:
“信不信随你,滚蛋!”
说完,她便生气的要走,却被晏长安拉住手环住了腰。
“阿舒不生气,我错了。”
“我只是不悦阿舒有个那么亲密的人。”
虞望舒觉得好笑:“他是个和尚。”
“他也是个男人!”
晏长安一步不退。
虞望舒都气笑了:“晏长安,你够了!你人设崩的太厉害了。”
又是听不懂的话,晏长安才不管她在说些什么,急切的吻了吻她的后颈,叼起那块软肉肆意的碾磨。
察觉到后颈的刺痛,虞望舒的瞳孔猛地放大,挣扎了起来。
“晏长安,你差不多行了。你要不够吗?”
这人是疯了吧?
今天凌晨才鸣金收兵,现在居然又……
牲口都没有他这么可怕!
晏长安带着欲望的低沉的嗓音缓缓袭来:“不够,怎么都不够。”
“殿下,你是不是给臣用毒了?”
不然为什么他一个不重欲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样子。
虞望舒都要气笑了,她抬手就往晏长安脸上挠去。
“晏长安,你要点脸!”
后面的话已经变成呜咽声和求饶声。
宝珠等人本来在外面伺候,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将厅堂的门给关上,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去。
过了许久,房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宝珠只看到晏长安一脸餍足的抱着殿下出来,殿下浑身被他的袍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瞧不见。
“让人准备一些易消化的吃食!”
晏长安吩咐道。
“是!”
宝珠应了一声,却没急着离开,而是忍不住道:
“驸马,殿下的身体不好,您该有个分寸。”
晏长安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宝珠。
以往,他只知道虞望舒身边很是有几个衷心的人,今日才知为何虞望舒那么重视他们,一个暗卫受伤都不惜用最好的药材,请最好的大夫。
“我知晓了,多谢提醒。”
说完,晏长安抱着虞望舒回她的院子去了。
见晏长安非但没有责罚她,还应了她的话,宝珠觉得这驸马也没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