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放暑假了，现在的她很放松，每天睡到自然醒，何大清变着法给她弄好吃的，要不就是窝在家里打游戏，要不就是和同学出去逛公园
63年夏天，物资供应恢复的差不多了，当然这是对于首都等大城市来说，很多地区到了八十年代还有吃不饱的
秦淮茹今天发了工资也没舍得给孩子们买点肉改善伙食，在她心里，贾东旭的抚恤金将来留着给棒梗娶媳妇买房子，自己的工资攒着给两个女儿换嫁妆
灾荒年过去两年了，贾家老小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尤其是棒梗，11岁的他虽然是个瘦猴子，但比秦淮茹还能吃，一顿饭至少三个窝头，就这还天天嚷嚷着饿
没油水的饭就是吃饱了也饿的快，也就是贾家定量足够，还有一些多余的定量换点细粮
棒梗终于放暑假了，作业是没有的，有也不写，一个人在院里徘徊着，寻思弄点吃的
这都快饭点了，贾张氏这个懒惰的老太婆也没做饭的意思
棒梗从后院转悠到前院，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时看到前院的铁蛋拿着一张油饼吃着，葱花豆油的香味馋的棒梗咽了咽口水
“铁蛋，给我把油饼拿出来，你吃什么油饼”
棒梗十分嚣张的说
“不给，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你要吃让你爸爸给你买”
铁蛋说这话不是故意的，他一时半会忘了棒梗没爹的事实
“该死的畜生，你敢骂我没爹，我打死你！”
铁蛋一个不注意就被棒梗推倒了，然后就是一顿输出，八岁的铁蛋自然打不过十一岁的棒梗，当场就哭了起来
棒梗刚想给铁蛋来下狠的，就看到铁蛋妈从家里出来，也没多说，从铁蛋手里抢走了半张油饼就往家跑
“该死的野种！”
铁蛋娘性子泼辣，在院里是有名的悍妇，也没管地上的儿子，拿起一块砖头就追了上去
棒梗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根本没回家，在中院垂花门美滋滋的吃起油饼来
“野种，打我儿子，抢他的油饼，我今天就替秦淮茹教训教训你！”
棒梗吓坏了，一时间忘了逃跑，被一砖头拍在肩膀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传出
这还是铁蛋娘及时转向，不然一砖头拍脑袋上棒梗当场就得去见亲爹和他爷爷
“啊，救命，我要死了！”
棒梗疼的满地打滚，哇哇大哭
“小比崽子，找死是不是”
铁蛋娘对着棒梗的三角区域狠狠一脚，然后拿起掉在地上的油饼就回家了，一个抢劫犯而已，要不是年纪太小一刀砍死也没人说什么
棒梗的哭声引来了在家的邻居大妈，有好事的就去贾家把睡觉的贾张氏叫出来
“乖孙子，你怎么了”
贾张氏不明所以，棒梗一只手捂着裆，一只手捂着肩膀，在地上嗷嗷嗷的叫唤着
“奶奶，呜呜呜，奶奶我好疼”
“谁打的你？”
贾张氏准备拼命了
“是铁蛋他妈，前院铁蛋家，奶奶替我报仇啊”
棒梗告状道
中午十二点，易中海从外面回来，一上午赚了五毛钱，累得够呛，刚想回自己的小倒座房歇歇就听见前院传来贾张氏的破锣嗓子
“老嫂子又在闹什么？”
易中海和贾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该拉偏架还是得帮忙的
“赔钱，我孙子被你打断了骨头，赔钱！”
贾张氏满脸是血，披头散发的骂道
“该死的劳改犯，你孙子也是个抢劫犯，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你等着我男人今晚上回来，我让他把你们贾家砸了！”
铁蛋娘身上全是土，还有两个脚印，她和贾张氏打了个五五开
“怎么了老嫂子，你们这是？”
易中海挤开人群，看着贾张氏问道
“老易，你可得替我们家做主啊，棒梗被这个虎娘们打断了肩膀，让她赔钱，必须赔钱！”
易中海眉头一皱，心说肯定是棒梗先惹的祸，谁没事和你们贾家扯上关系
“老嫂子，先去医院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你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贾张氏这才想起来躺地上的金孙孙，急忙拖着易中海送棒梗去医院了
易中海无奈，今天这事碰上了也不能不管，谁让他指望贾家养老呢，老易就像一头老黄牛一样背着棒梗跑去红星医院，七月份的四九城三十七八度，酷日晒得易中海眼睛都睁不开，豆大的汗珠滴落，身后的死老太婆还在骂骂咧咧
“易中海你跑快点，耽误我孙子治病我拿你是问”
易中海听到这话直接把棒梗往地上一扔，这一下把皇太子棒梗摔得嗷嗷叫
“你这个死老太婆，下回再让我听见你对我出言不逊我就去街道办揭发你，让他们把你送回老家”
“哎呦你这个老绝户，你怎么敢摔我孙子，你信不信我们贾家和你断了关系”
贾张氏还不知死，“绝户”这个词是易中海的逆鳞，何家人叫就叫了，你这个老东西狗叫什么？
“啪！”
易中海反手给了贾张氏一巴掌
“老东西，老子接济了你们贾家这么多年，你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怎么敢和我大声说话，没有我易中海你们贾家早就被赶出去了，狗一样的东西还敢对我大呼小叫”
“你这个老绝户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贾张氏也不管摔在地上的好大孙，上去就和易中海拼命
炎炎夏日，除了上班的工人外，在家的老娘们和无所事事的小混子都在家避暑，空旷的街道上，易中海贾张氏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斗着，很快贾张氏就被打翻在地，被易中海狠狠地踹了几脚，几乎打到晕厥
“老虔婆，你以为秦淮茹愿意养着你？她巴不得你死呢，你看看秦淮茹理不理你？心里没点逼数，我告诉你，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地，不然我还收拾你，他妈的搅屎棍一个”
“家里出点事什么忙都帮不上，老子大热天的给你送孙子你还嫌我跑慢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易中海越说越气，直接给了贾张氏两脚，后者当场昏死过去，转身刚要走就被棒梗叫住了
“易爷爷，送我去医院，我快疼死了，半边身子都麻了”
棒梗浑身是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